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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7:35 作者: 魚沉菁
    鐵打的男人啊,像塊木頭似的,一動不動地立在那兒,男性氣息籠了一圈,就連田桑桑都感覺到了那壯碩的氣場帶來的顫動,這種顫動對寡婦的衝擊力是巨大的,不然你看孟寡婦的表情,可不就是有戲?他一頭黑色的短髮,濃眉大眼,可能是因為太熱,穿了件沒有袖子的背心,露出了充滿了肌肉的胳膊,上面布著些許點汗珠,配上兩條充滿了力量的腿,妥妥一糙漢子。

    「嗯。」男人應了一聲,聲音端的是沙啞醇厚。看來是個低音炮。

    「哎呀,我咋聞著你身上有血的味道,又去後山打獵了?」孟寡婦問道。

    「嗯。」面對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熟女,李正熊不知道是情商低還是怎麼了,不輕不重地回答,愣是面不改色,目不斜視。

    「咱們村也就只有李兄弟一個人有這樣的膽量,聽說後山有野豬,我也知道李兄弟英勇,但還是要注意安全。」

    「嗯。」李正熊點點頭。

    田桑桑在邊上聽著,都同情起了孟寡婦,這男人真的是,惜字如金啊!

    似乎是田桑桑的腹誹成功了,他又加了一句,「打到了一隻野雞一隻野兔,回頭我給孟嫂子送半隻過去。」李正熊平日裡待人比較大方,他家只有自己一個人和母親,有時候打到了什麼獵物,遇見人找他說話他就送誰一點。也就是這樣,村里經常有些愛貪小便宜的人,每每趁他打到獵物就往他家裡坐坐,偏偏他這人還不計較。

    「那我就不客氣了。」孟寡婦笑眯眯地接受,「李兄弟,嫂子有句話跟你說說。你平常打著東西,就自己存在家裡,存到冬天也好有東西過冬。你現在是還沒娶媳婦,不打緊,可往後要是有了媳婦,你再像今天這樣,隨隨便便送東西給你嫂子或者其他人,你媳婦會跟你紅眼了。」

    李正熊訕訕地撓頭髮:「誰會嫁給我,嫂子想多了。」

    「你這叫什麼話!?」孟寡婦急急地說:「李兄弟心腸好,將來肯定能娶到媳婦。」

    跟一個未婚的大男人談媳婦,李正熊的臉紅了,他不置可否:「嫂子剛才說錯話了。」

    「啊?」

    「咱村不止我一個人去後山,昨天田家倆妹子和周老師也去了。」說著,還看了正在打水的田桑桑一眼。

    踏馬!這男人有這麼說話的嗎?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田桑桑忍不住暗暗地翻了翻白眼,恨恨地把水提了上來。

    李正熊摸摸鼻子,剛才,好像看到田家妹子翻白眼了?咋會,是看錯了嗎?

    等等,田桑桑忽然驚住,會不會,昨天這個男人也在?據她所知,這男人叫李正熊,是村裡的一個獵戶,人壯,不愛說話,膽子很大,經常上山打獵。要是昨天他也在的話……

    田桑桑不由得向李正熊看去。

    但是,這會兒李正熊正在和孟寡婦對話。

    「李家兄弟,你的衣服都破了啊。」孟寡婦說道:「正好,我家以前那口子還留著一些衣裳,放家裡不穿也是浪費,等下我就給你送家裡去。」

    「嫂子,這可不用。」李正熊憨厚地拒絕。

    孟寡婦回道:「沒事兒。你以前也喊我家那口子一聲哥,這雖然不是親的,但到底情分在。再說了,我也不能白吃了你的兔子。我長這麼大還沒吃過幾回兔肉,你啊,就當是我給你的報答吧。」

    「還是不行,是我自願給嫂子的,哪裡還能貪哥的衣服……」」李正熊搖頭,正思考還要再說些什麼,孟寡婦果斷地回:「真的,不用跟你嫂子客氣,你等等,我去去就來。」扭著靈活的腰,孟寡婦心情愉快地走了。

    呃,這個……

    打個水還免費瞧了一出JQ,嘿嘿嘿……

    李正熊輕巧地提起手裡的水桶,要往井裡拋時,正好看見對面的田桑桑,笑得一臉怪異。

    「咳。」感受到他的注視,田桑桑立刻收起笑,點點頭:「李大哥,我回去了啊。」

    丟臉丟大發了,想也不用想原主那副尊榮,笑起來會有多麼辣眼睛。

    提著水回到家,老遠的就瞅到了站在門口的孟書言,像顆望媽石一樣,一直望著前方。

    「兒子,我回來啦!」田桑桑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

    小傢伙終於不板臉了,笑嘻嘻地在她身邊繞圈,小聲叫著媽媽。

    015 發現玉扳指

    吃過早飯,田桑桑洗了碗,捂著空空如也的肚子向房間走去。

    要人命,是真的餓……

    看到屋子稍顯凌亂,她開始忙前忙後地整理,試圖通過勞動來化解飢餓。

    東挑西揀,鬱悶地盯著手裡一件件花花綠綠的衣服,田桑桑目瞪口呆。不得不說原主的口味太重了,連穿衣服的風格都是這麼與眾不同。她把衣服一件一件疊好,放在木柜子里。鼓搗間,似乎有什麼東西掉了出來,發出清脆「咚」的一聲。

    「咦?」田桑桑好奇地向地上看去,只見一個墨綠色的玉扳指在地上滾了一圈,最後安安穩穩地在她腳邊停住打轉,華麗麗地倒在地上。

    古董,這絕對是古董啊!

    作為一個整日只知道工作,人生座右銘就是「不要慫,就是干」,只想著錢錢錢,好給爸爸治病的大齡女來說,她對錢有一種洪荒的執著。而古董什麼的,價值是無限的。田桑桑眼睛發亮地把玉扳指撿了起來,手舉起放在眼前觀看。

    這是個翡翠玉扳指,墨綠色的,扳指的通身是淺淺的綠,淺綠中有夾雜著如墨暈染開的點點深綠,墨色沉沉,迎面讓人嗅到了一股厚重古樸的歷史氣息。摸起來手感冰涼又光滑,放在手心掂量了下,有點重。田桑桑不是個懂行的,也不是專家,對古董的認識僅限於一些課外書籍,以及專門的古玩鑑賞電視節目。但她私心裡認為,這是個真貨,貨真價實的那種。

    可惜,在這個年代,古董還沒那麼大的市場。飯都吃不飽了,誰還有那個閒心去賞花弄柳、淘寶撿漏呢?遠水解不了近渴,這枚玉扳指解決不了她和兒子近期的生活問題。她是沒關係,餓就餓吧,權當減肥。可兒子呢?

    「但是,這個玉扳指是哪兒來的?」田桑桑疑惑地嘟囔,隨手想把玉扳指戴在手上。可是左看右看,玉扳指的直徑在三厘米左右,而她的大拇指,就像是一小截的肥胖紅蠟燭,戴不進去啊!

    於是,她只能把玉扳指戴在無名指上,稍稍使力地擠了進去,正正好。

    在戴上玉扳指的那一刻,田桑桑的腦海中忽然被注入了記憶。一張床,兩個人,女人的嬌吟,男人的喘息,汗水交融,黑與白衝突,給人造成強烈的視覺感官效應。這兩人不是別人,而是原主和曾經的美男子。

    呃……那個黑指的是原主。因為一切男性肌膚排除黑種人般的黑,在和原主對比後,都可以說成是白色。

    田桑桑的臉頰不可抑制地灼燒起來,從耳朵紅到了脖子處,口有點干、喉嚨沙啞,身體虛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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