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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5:01 作者: 鷺草以南
他覺得這很神奇,迫不及待的要跟小舅舅分享一下這驚奇的感覺。
裴傾臣放下手中的鋼筆,他轉動了椅子:「是嗎,來我看看。」
裴鈺乖乖走到他面前,雙手還高高地將衣服撩起來。
裴傾臣一看,疤痕的確是平了下去,只依稀可見一點點紅暈。
裴鈺昂著頭,心無旁騖地等裴傾臣看。
而裴鈺的肉體離裴傾臣是如此之近,他無法不產生感觸。裴傾臣先是湊近嗅了嗅,用鼻尖在裴鈺的傷疤上蹭了一下,上面抹了藥,有種很特殊的香味,藥是油性的,膩膩的感覺。
裴傾臣移到其他部位,在裴鈺平坦的胸膛上挨了一下,那種感覺才是他肌膚的本質,光滑干慡。
裴鈺感覺到了一絲異樣,他低頭去看小舅舅的舉動。
而正值此刻,裴傾臣卻是張嘴吮住了他胸前的嫣紅,靈活的舌頭一卷而過,過電一樣的感覺即刻從那小小的果實上傳導到了全身。
夜長情多 完結卷 寄生愛 203 重磅炸彈
章節字數:3745 更新時間:11-08-30 01:12
裴鈺巳經不知道該作何反應,他愣愣地看著裴傾臣埋頭在自己胸前纏綿舔吻,思維整個石化了。
然而鮮明的感覺有增無減,裴鈺微妙地感到了害怕,他放開衣服下擺,雙手向後撐住了書桌,他覺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
裴傾臣抬起頭,看見裴鈺驚慌失措的表情,他笑了,一如往常的溫柔。
他動作堅定,霸道卻並不粗魯,緩緩的扯開裴鈺的睡衣衣襟,透明的紐扣彈落在地上,跳出清脆而慌亂的響聲。像裴鈺此刻的心情。
裴傾臣吻了吻裴鈺微張的菱唇,裴鈺的神智被喚回,他又是一個激顫,然後退卻了。
「小舅舅……」裴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可他現在不想做這個,不為什麼,就是不想做下去。
裴傾臣把裴鈺抱到書卓上,裴鈺不停地朝後面挪移,裴傾臣則傾身去吻他。
裴鈺知道親親是表達愛意的,可他現在十分牴觸這種愛意,他不敢明目張胆地拒絕,只能用退縮來表示自己並不熱衷此事。
裴傾臣沉迷在了這「一親芳澤」的過程中,他順勢壓下,把裴鈺平放在了桌面上,接著用唇舌愛撫了裴鈺的每一寸肌膚。
「小舅舅……」裴鈺伸手想去推裴傾臣的肩膀。
裴傾臣抓住他的雙手,壓制在了頭頂上方,形成一個暖昧的禁錮姿勢。
柳晴端著一杯現磨的咖啡朝書房走去,裴傾臣平日裡公務繁忙,時常是要加班的,只要他熬夜,柳晴就會例行為他準備一杯咖啡。
柳晴即使是進丈夫的書房,也有敲門的習慣。
她在門前站定,正要伸手叩門,卻聽見裡面傳來不尋常的聲音。
柳晴心悸了一下,她小心翼翼的附耳過去傾聽,聲音時斷時續。對於一個成年人來說,這種聲音無需太好的想像力就能猜測出來。
柳晴端著咖啡的手在顫抖,她的視線朝一掌寬的門fèng處看去。
柳晴仿佛被燙到一樣瑟縮了一下,腳下如有千斤重,她邁不動步,進退不得。
突然間,小開心不知道從何處冒了出來,從柳晴的腿邊擠向前,直奔書房。
「爸……」
下一個字還沒出口,柳晴先行捂住了兒子的嘴巴。
小開心不明就裡的嗚嗚叫,柳晴一手端著咖啡,一手挾著兒子逃也似的離開了。
裴傾臣聽到聲響,當即從裴鈺身上起來。
他大步來到門口,可是外面空無一人,但他清楚的知道發生了什麼……
裴鈺如獲大赦般跳下書桌,他合攏衣襟,還下意識的彎腰檢起了地上的紐扣。他慌慌張張的,看來的確是有些被嚇蒙了。
手裡握著一把小豆子似的紐扣,裴鈺一手抓著衣襟,飛快地竄過裴傾臣身邊,也跑了。
書房裡就剩下了裴傾臣一人,自己這是怎麼了呢?
傻子跑得比兔子還快,他想,回頭往地下一看,裴鈺還落下了一枚紐扣……
腦子裡儘是無關緊要的旁白,可就是抓不住重點,剛才過分投入的欲望讓驟然清醒的他感到有些失重。
當晚,裴傾臣在書房奮戰了一整晚,他沒有回臥室,柳晴一定不想馬上見到他。
的確,柳晴是不想見他,親眼目睹的事讓她有一種若隱若現的反胃感,荒謬的事情令她的感受脫離了傷心難過的範疇。
天亮了,裴鈺在自己的房間裡:裴傾臣在書房中:柳晴則在梳妝檯前坐了個通宵。大家都各自龜縮起來,不肯出來見人。
不知道怎麼面對。
大約到了早餐時間了,逃避也不是長久之計,於是裴傾臣作為男人,率先走了出來。
然而迎接他的並非僕人準備好的早餐,而是一份自法院寄來的傳票。
大清早的裴傾臣就收到了這麼一份厚禮,他成被告了!
顏幕以裴鈺監護人的身份把裴傾臣告上法庭,要求他將裴鈺索還。
柳晴隨後梳洗打扮好出來,她平日化淡妝,今天臉上的脂粉卻厚實了些許,卻難以將那憔悴掩蓋。
裴傾臣在餐桌前坐下,一紙傳票用牛奶杯壓放在一旁。
柳晴與裴傾臣的目光交接了一下,又錯開轉向其他地方。
僕人察覺到氣氛不對,紛紛退下了。柳晴不是那種撒潑胡鬧的貨色,她並不是想裝聾作啞,只是想用隱忍的辦法來和平的解決事情。
她來到裴傾臣面前,剛要開口說出醞釀了許久的話,卻看見杯子下面壓的法院傳票。
她也坐下,低聲問道:「你不是說裴鈺沒有其他親人嗎?」
裴傾臣無話可說,但他應該說些什麼……
「你不想把他送回去嗎?」柳晴繼續問。
裴傾臣這回正視了柳晴的目光,他不加猶豫地說道:「我想留下他。」過了一會兒,他補充道:「對不起。」
柳晴眼睛裡盈滿了破碎的星光:「為什麼?」她的聲音終於無法平靜,帶著壓抑的哽咽。
為什麼?
「因為我想留住他。」裴傾臣低沉富有磁性,聽上去是那種溫柔而多情的聲線,可他現在說的話卻無情至極。
不為什麼,只是他想留下裴鈺而已。僅僅是因為想……
他也不知道這個「想」源自於什麼,可經過了這幾天的相處,有一種裴鈺是屬於他的感覺油然而生,這感覺很快在他心底里紮根,變得理所當然,仿佛由來已久。
如今要把裴鈺還回去,那就等於是將他從心底里連根撥起。他一點也沒有那個打算,因此,息事寧人已經不可能。
「你要打這個官司?」
「是。」
柳晴捂住面頰,淚水止不住地滑落在手心裡,她後退著說:「他根本不想在這裡,你爭得是什麼?」
裴鈺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去,他的心沒有在這裡,一個無心的大傻瓜,留下了又能怎樣?
然而裴傾臣執迷不悟,他硬是要打這個官司,並且在當天就找好了律師,是南都城裡一位與顏幕旗鼓相當的知名律師。
可是當事人裴鈺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人激烈的搶奪,還在期盼著哪天小舅舅能把他送回去,可這樣的盼望是那樣遙遙無期……
柳晴多次嘗試讓裴傾臣停止這場爭奪,但是他孤注一擲,並且胸有成竹。
一個星期後,這場監護權之爭開庭審理。
在這之前,裴傾臣對法庭提交申請,因為當事人心智不全,對事態不能起到決定性作用,所以迴避出庭。法庭對原被告雙方都進行了全方位的了解,而被告提交申請屬於正常合理範疇,裴鈺被准許迴避出庭。
這場拉鋸戰懸空,全是顏幕和裴傾臣的事,而裴鈺這個中心點,卻無法左右自己的命運。
顏幕身為律師,又是原告,因此他充分利用了自身資源,身兼本案訴訟律師與原告的角色於一身,打官司對顏幕來說就是輕車熟路,而他又是當事人,可以更加遊刃有餘地控制法庭上的節奏。
而顏幕可以說是占盡了優勢,首先,他本來就是裴鈺的合法監護人;其次,他是裴鈺的弟弟,這種關係在法律上來說,是第二代旁系血親。
而與之是舅甥關係的裴傾臣,關係的親密度就遠遠差了那麼一大截,再者說,兄弟關係骨肉相連,手足弟兄,簡直可歌可泣!
卻不見得古今中外誰會把舅甥關係拿出來歌頌。
但既是雙方交鋒,裴傾臣也不是要將裴鈺強取豪奪,他也有他的理由。
裴鈺是他裴家人,理應由他這個長輩來撫養,隨後,他向法庭呈上了一份委託書。
這份委託書白字黑字,乃是裴鈺的母親裴傾顏親自簽名的,內容則是提前指定了在她死後裴傾臣作為裴鈺的撫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