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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5:01 作者: 鷺草以南
    不過立即又覺得自己是疑神疑鬼了,哥哥發現了不鬧騰才怪。如此矇混過去最好不過,裴鈺那小心眼吃起醋來那是要往死胡同里鑽的。這件事就當沒發好了,反正他不是故意要與那個女人發生關係的。

    在顏幕和顏修的聯合隱瞞下,顏森在接下來的幾天都對裴鈺失蹤的事情一無所知。

    顏森又投入到了他的工作當中,他天南地北的擴散著自己的人氣。不過顏森卻就此認定了這次「意外關係」是袁莉一手策劃的。

    這個女人的確是想把他掰直,不過這種方法只會令人厭惡。

    事後他沒有追究,跟女人扯這些問題,只能惹一身騷。所以他懷恨在心,然而絕口不提。

    之後顏森再次遠赴法國拍攝一則巧克力廣告時,猛然想起與方涵發生關係的那天。應該是被人下了藥的,藥肯定是下在食物里的,可他除了早餐意外就再也沒有吃過其他東西……

    早餐是柳笙準備的。他不愛喝牛奶,柳笙還給了他一杯熱可可……

    顏森看著手中的巧克力,他討厭吃甜食,可拍廣告時卻一遍一遍的在鏡頭前吃,簡直是當飯吃,吃地他頭皮發麻。如今一想起與那杯熱可可相似的味道,他更是覺得手裡拿的是毒藥。

    可此時,他人在法國。

    夜長情多 第二卷 戀 181 痛苦境地

    章節字數:3160 更新時間:11-07-28 19:03

    裴鈺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蕭慈離開,他再也抵抗不住疲勞,就在沙發上蜷成一團睡下了。

    落到如此境地,他的睡眠也變淺了,可夢卻很深。如同親臨一般的夢境怎麼也無法擺脫,一茬一茬的,比醒著還要累人。

    朴散下來的黑色睫毛在臉上印出一片扇形的陰影,微微的顫動,可眼睛卻遲遲不睜開,裴鈺正在夢中經歷著另外一個可怖的世界,夢很亂,沒有具體的情景,只是一幕幕的驚悚。

    中午蕭慈來的時候,裴鈺還在睡。

    蕭慈看見他睡在沙發上動也不動一下,是睡的很沉的樣子,便認為這傢伙果然是沒心沒肺。

    「別睡了,起來!」蕭慈聲音不小的在裴鈺耳邊說道。

    裴鈺卻只是蹙了一下眉,但依舊是不動。

    「你給我起來。」蕭慈伸手去拽裴鈺,然而一觸手,即便隔著衣衫,也能感受到裴鈺的皮膚溫度遠高於常溫:「喂,你發燒啦?」

    蕭慈這才意識到不對勁,一摸裴鈺的額頭,他立即把手縮了回來。

    那溫度堪稱燙手。

    蕭慈是個少爺,當然不知道怎麼照顧人,他在原地轉了兩圈,又俯身下去拍了拍裴鈺的臉,下手沒輕沒重的,拍的啪啪響。跟扇耳光沒兩樣:「喂,你怎麼了,醒醒啊……」

    裴鈺被扇的生疼,很勉強的抬起眼帘,然而眼睛沒聚焦,看來是神志不清了。

    就這樣病死了多沒意思呢。

    蕭慈叫來了家庭醫生,然後就在一邊看著裴鈺。

    醫生給裴鈺測體溫,又做了一些簡單的檢查。

    配藥的時候,醫生說道:「都快四十度了,他身上有什麼其他病沒有?」

    「不知道。」蕭總攤手,他的確是不知道,然後他看了裴鈺一眼,心想不像有病症的樣子,應該只是照亮了吧,但又有些不放心:「要不要送去醫院啊?」其實他是擔心必須要去醫院的話,那就不好辦了,畢竟裴鈺是被他綁來的。

    醫生取下聽診器,說道:「他的大扁桃有些發炎,這樣容易發展成肺炎;我給他打一劑退燒針,吊瓶里套上阿奇黴素可以消炎,去醫院差不多也是這些藥物……」

    「哦,那就好……」蕭慈舒了口氣。

    醫生掀開薄被,把裴鈺的身體翻過去側躺著,然後扯下褲子,把碘酒抹上了裴鈺白嫩的屁股,一針紮下去。

    蕭慈把臉轉到一邊去,他害怕打針,但心裡想的卻是裴鈺的屁股,以及腰身上一直隱沒到褲腰裡去的吻痕。

    醫生走之前,給裴鈺留下了一大堆藥。因為臥房裡沒傭人,醫生只好跟蕭慈交代:「晚上應該就能退燒,之後可能會有低燒症狀,可以給他用這個肛塞的退燒藥,見效比較快……」

    蕭慈若有所思的把藥接過來,然後就打開盯著使用說明看,連醫生走了都不知道。

    蕭慈研究一盒退燒藥研究了整個下午,頗想在裴鈺身上試試。

    而裴鈺則是半死不活的躺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有醒轉的跡象。

    「小……柳……」裴鈺下意識的就喊了這個名字。

    蕭慈來到床頭:「你說什麼?」

    裴鈺現在不糊塗了,看清楚了是蕭慈,又閉上眼睛不肯說話。

    蕭慈摸了摸他的額頭,燒退了。

    可即使是退燒了,裴鈺的感覺鮮明起來,卻是更加難受了,腦袋昏昏沉沉的痛,全身上下酸疼無力,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樣。

    最難受的還屬嗓子,吞了火炭一般,口渴的要命;他想喝水,但他不肯向蕭慈求助。

    裴鈺很少生病,昨晚大概是在護城河邊走的時候吹了風受了涼才這樣的,這少見的病痛對他來說簡直是酷刑。他煎熬的同時不禁悲從中來,以為自己是要死了。

    他心中的氣焰被消磨掉了,現在只剩下後悔,他不該出來亂跑的……他不怪顏森了,只要能讓他回去就好。

    「怎麼又哭了?」蕭慈也跟著頭疼起來,自己又沒有打他罵他,老是哭哭啼啼的幹什麼?

    裴鈺躺著哭,眼淚流進了耳朵里,他抓住蕭慈的衣服下擺說:「我要回家……」

    因為嗓子啞了,裴鈺的聲音呼哧呼哧的,叫人聽了揪心。

    「閉嘴!」蕭慈的嗓門倒很洪亮,震得裴鈺趕緊放開了他的衣服。

    蕭慈替裴鈺擦掉了眼淚,裴鈺也不敢再哭了。蕭慈端正了他的頭,非常認真的看著裴鈺的眼睛,正色道:「你回去也沒用,你那些個弟弟都不要你了!」

    裴鈺本就蒼白的臉頓時成了慘白,他呆呆的望著蕭慈。

    蕭慈繼續危言聳聽:「你看都現在了,他們也不說來找你,肯定是不要你了。」

    「你騙人!」裴鈺嘶啞著嗓子爭辯,他不信!

    蕭慈冷笑:「那你說他們怎麼不來接你回去?傻瓜!他們是討厭你了,玩膩了當然要丟掉你,你這麼笨,除了當米蟲之外,還能做什麼?為什麼要喜歡你?他們找到比你更漂亮的人,你在家會礙事的,是我我也會把你扔了!」

    裴鈺現在就是個沒思想的空殼,別人給他灌輸什麼思想,那他就朝什麼方面想,外界的事情他看不到,也聽不到。不得不信,的確是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找他……

    他們找到比你更漂亮的人了……

    是呀,那個方涵很漂亮的,是因為這個嗎?

    蕭慈還說了些什麼,裴鈺已經聽不進去了,一種暗無天日的情緒籠罩了他。

    蕭慈很滿意裴鈺的反應,他的話第一次這麼有煽動力,居然可以另一個人絕望。

    如蕭慈所願,半夜的時候裴鈺又發起了燒。

    他扒掉了裴鈺的褲子,把藥塞進了裴鈺身體裡,而裴鈺任他擺弄,毫無反應。

    剛開始蕭慈褻玩的起勁,後來就覺得有些無趣,他在裴鈺的大腿內側摸了兩把,手感細膩光滑,皮膚白皙如雪,可惜人心如死灰,這就沒意思了。蕭慈有些後悔說了那些話,傻瓜還是活潑潑的比較好玩。

    蕭總為裴鈺提上褲子,然後下了床。

    看著虛弱不堪的裴鈺,蕭慈感到了一陣悵然。

    哥哥抓住了這個傻瓜,肯定不會輕饒了他。而自己和顏幕相好了半年,鬧了半年,現在已經是有半年沒見面了。他的一次單方面的狂熱,也算是劇終了。

    而蕭繞不一樣,他和顏修是那麼多年的恩怨,沒那麼容易就完,裴鈺作為一個切入點,顯得那麼渺小而無足輕重。

    人的價值是如此的不同,面臨感情的時候也是多種多樣的結果。

    蕭慈哪怕被說成是賤,但那只是一段感情而已,沒有誰離開誰是不能活的;可裴鈺天生就是感情的寄生蟲,離開了自己的宿主,他真就不能活,這就是天生的不健全與後天執迷不悟的區別所在。

    那藥見效真的很快,一個小時後,裴鈺的燒退了。他出了一頭的虛汗,想抬手擦一下,舉手就看見手背上固定的針頭,由於藥水滴得太快,手背高高的腫起來,鑽心的疼痛直入整條胳膊。

    蕭慈吩咐傭人給裴鈺準備病人吃的飯,傭人又不知道裴鈺是感冒發燒,於是食物都是往那滋補營養的方向做的。

    當鮮美的補品擺在裴鈺眼前的時候,他忍無可忍的乾嘔了兩下,已經是難受到了極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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