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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5:01 作者: 鷺草以南
    裴鈺從小沒人疼,雖然孩子心性,卻是不太懂得如何撒嬌,他努力向顏修示好,用他掌握的一切方式。

    一個吻從顏修的脖子蔓延到他的下巴,臉頰,然後是嘴唇,柔軟的甜美與苦澀的眼淚混雜在一起,帶著點醉人的味道。

    顏修宣洩煩悶似的捧住裴鈺的頭,吃人一樣吻遍了他的面龐,力道強大的有些失控。

    裴鈺以為顏修是動情了,於是大膽而笨拙的想把自己獻給顏修,可是顏修卻一把將他推了開來。

    這一吻,吻得雙方氣喘吁吁,面紅耳赤,顏修眼神發直的盯著裴鈺,他的確是起了火,很想把對面那個引火燒身的傻瓜壓在身下狠狠的干他一夜,然而他卻讓慾火兀自燃燒,並沒有寬縱其蔓延。

    顏修記著顏森請求他不要在自己出來前欺負裴鈺,顏修不講兄弟義氣,可是不管他救不救顏森,或者顏森這輩子還出不出得來,顏修總不想辜負將死之人。

    「我告訴你,別來惹我,小心我把你丟到海里餵鯊魚!」顏修指著裴鈺,不知是憤怒還是隱忍的慾念令他手指發顫。

    裴鈺怕海水,更怕鯊魚,果真沒有再動彈,他縮到副駕駛位置上,用手捂著被顏修啃破的嘴唇。

    顏修再次發動車子,在開動前他把外套劈頭蓋臉的仍在了裴鈺的腦袋上,裴鈺就頂著他的外套坐了半個小時的車,直到車開到了顏修的家中。

    裴鈺對顏修的家並不陌生,畢竟去a城之前,他在這裡住了一個多月的時間。

    顏修拽著他進了家門,他還想說點什麼,卻被顏修的眼神把話嚇了回去。

    顏修進了臥室一會兒,出來的時候扔了一套睡衣在沙發上,這還是裴鈺上次住這裡忘記拿走的。

    裴鈺拿著睡衣去了浴室,結果不小心放了一缸冷水,洗完了以後打擺子似地顫抖個不停。

    顏修見他嘴唇青紫的從浴室里出來,好像被人虐待了似地,樣子實在可憐,又很不忍心的把裴鈺攬入懷裡,幫他擦拭一頭正在滴水的短髮。

    也許是因為鬧騰那一場有些精疲力竭,裴鈺竟在顏修給他擦頭髮的時候,蜷縮在顏修的雙腿中間睡了過去。

    顏修見了睡相孤獨可憐,像個被人拋棄的孩子一樣,搖了搖頭,又嘆了口氣,心道:「罷了罷了,多麼噁心都會過去的,乾乾淨淨又香噴噴的傻瓜卻是能天長地久擁有的。」

    翌日清晨,還沒等裴鈺醒來,顏修就出門去了。

    他約了主管負責調查顏森案件的警局內部人,得到答覆卻是:「令引的案子證據已經收集齊全,下個星期就能開審,而且死者家屬也鬧的很厲害,說是不判令弟死刑就要鬧到上頭去。」

    死者家屬,哪門子的死者家屬?就是那些被砍死的打手麼?

    那本來就是簫繞指使著去賣命的,現在命賣給他了,還能把後續的討公道權利也賣給他了,還能把後續的討公道權利也賣給他了,不是他撐腰,那些烏合之眾也鬧不起來!

    他就那麼心急著把證據交上去,連夜交上去的----顏修暗自垂了一下桌子:「那到時候大概會怎麼判呢?」

    「這個……」對方面有難色的說道:如果實事求是的判,無期以上。」

    顏修緊握的鬆了開,無期以上……再以上除了死還能是什麼?

    「還有什麼方地可以挽回嗎?」顏修追問。

    「也不是沒有,除非受害方偃旗息鼓,取消上訴,而且證據還存檔在警局裡,沒有呈給上面,若是系鈴人願意解鈴……應該還可以截止失態發展。」

    「去他媽的系鈴人!」顏修在心裡怒罵道。

    看來,為今之計,還是只有去迎合那個混蛋。

    夜長情多 第二卷 戀 135 美人心計

    章節字數:3242 更新時間:11-06-20 18:28

    顏修思慮了片刻,只是片刻,因為現在容不得他用更多時間去徘徊。

    他最終還是給簫繞打去了電話,他並沒有覺得放不下臉,只想問問還有沒有商量的餘地,橫時只是交易而已,以物易物,多麼純粹呢。

    「你怎麼突然又想不開了?」

    「少廢話,干不干,乾脆點!」顏修一句話截斷了簫繞的調侃,那語氣完全不像是在求人,倒成了發號施令者的姿態。

    簫繞也不想顯出自己矯情與糾纏:「干!」

    這個字蹦的是如此的清脆利落,果敢無畏,如同一個英勇無匹的將帥指揮著千軍萬馬一樣,幹得很有氣勢!

    「不過條件有變----不急,來了再說。」

    顏修還沒來得及問是哪裡有變,那頭卻是搶先掛斷了電話,往次都是顏修先掛電話,現在聽著那頭嘟嘟的掛斷音,他真正的體會了一下被動的感覺----條件變了,顏修倒是有想到,這應該算他上次不買帳的利息,換做他也是要拐彎抹角的整一整別人。

    不過被人整的人成了自己,那就不好玩了。

    那頭既然答應了,顏修又有了一定的緩衝時間,他重新打理剛才因為狂躁不安而毀掉的形象,好生打扮了一番才出了門,還戴上了一塊兒最新款的鑽石腕錶。

    這回交易的地點換成了簫繞的私宅,是個幽靜的好地方,顏修來的時候就看見院子裡站著幾個保鏢,他們沉默的就像雕塑一樣杵著不動。這讓顏修略覺得安心了一些,私人的地方總比酒店要好,儘管有這裡有可能成為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煉獄,但至少**程序是得到了保證的。

    顏修旁若無人的邁上了台階,來開門的簫繞一身居家打扮,這讓他那份陰沉的氣息被吸收了不少,看上去還真有點像個好男人。

    顏修不看他,而是徑直進了門,將簫繞的私里里外外的打量了一遍,像個來考察的官員一樣,臨了以客觀的口吻說道:「房子不錯。」

    「在這個地方與我共度良宵,不委屈你吧。」房子裡沒有僕人,簫繞親自為顏修端來了咖啡。

    「不委屈不委屈。」顏修把仰視樓上的目光垂下來:「沒酒麼?」

    「你等等……」簫繞轉身拿酒去了。

    顏修趁此時機肆無忌憚的把房間研究了個遍,最後他覺得很有安全感,至少這麼丟人的事情不會被第三人看見,這偌大的房子,當真只是個二人世界。

    顏修很滿意的坐在了窗前的美人榻上,看見榻上放著一部DV,他百無聊賴的拿起來鼓搗了一番,還自拍了一張靚照下來。

    正值顏修自戀的時刻,簫繞一手拿著一瓶紅酒,另一手托著兩隻高腳杯回了來,顏修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反而將DV對準了簫繞。

    簫繞將紅酒分別注入兩個高腳杯中,然後塞好瓶塞,說道:「待會兒你可以好好表現一下,我想你在床上也應該是很上鏡的。」

    顏修一聽此話,果然僵立不動了,他眨了眨眼,看著鏡頭裡的簫繞:「你說什麼?」

    「我剛才不是說了條件有變麼,你怎麼也不問問?」簫繞把酒遞給顏修。

    顏修接過酒杯,神情木然的說道那我現在問了,你說吧。

    簫繞把自己那杯酒放在桌上,然後踱到顏修的身後,伸手把顏修垂在肩膀上的長髮理到耳後別好,簫繞對著那裸露出來的耳朵說道:「我楊把你在床上的風資拍下來做個紀念。」

    顏修志過身來看著簫繞,接著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然後呢?」

    「然的我就把你想要的東西給你啦!」簫繞又端起酒杯想了想:「其實那個視頻對我的作用不大,擦邊球而已,無非是傷到你的兩片羽毛,畢竟威脅不到你的本身。」

    簫繞很認真的點點頭:「對我是無關緊要,可誰讓你在乎呢?」

    顏修很想把手中的DV砸到簫繞的腦袋上去,可他用深呼吸把那種衝動壓制了下去,他知道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再一次可就沒有反悔的可能了,如果顏森真的死了,那傻瓜還不得直接哭死過去?無論如何他不想看到那種情況發生。

    是啊,誰**的讓他在乎呢?

    可他被簫繞上的畫面被拍下來,將來不就成了永久性威脅他的東西了麼,到時候簫繞想讓他幹嘛,他都得言聽計從,否則人盡皆知……

    一次性的出血割肉,付出再大也是能恢復的,這回卻是把將來都出賣給了對方,這代價委實太大了些,再說了,他是隨時準備反咬一口的,簫繞卻是把以後的報復都給計算進去了。

    「你就只想拍下來做紀念?」

    「順便做我們再續前緣的憑證」

    「噁心。」

    簫繞自我檢討了一下,認為自己並無噁心之處,不過顏修是個有潔癖的人,所以他願意遷就對方一點:「好吧,我再去洗個澡。」

    顏修咬牙站在原地,把一走了之的念頭驅趕出了腦海,簫繞洗澡去了,房間裡就只剩下顏修一人,他叉著腰在房間裡踱來踱去,最後竟是高聲大喊了一句髒話,可房子裡根本沒人,也就沒人會去理會他的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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