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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5:01 作者: 鷺草以南
不知何時,顏森和顏修竟然停止了嘴上的鬥爭,直接開始大打出手,柳笙見此情形已經超出了他剛才的預計範圍,驚得把嘴巴張成了O型,然後赴死一樣衝進兩人中間想要勸架。
裴鈺也是被嚇得愣住,可他下不了地,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
柳笙那小身板兒根本無法撼動其中任何一位,他被拎小鴨子似地給拎到一邊乘涼,而顏修和顏森仍是打得不亦樂乎,柳笙害怕他們把事情鬧到了抑或不小心傷到裴鈺,於是在慌神之下,他乾脆端起旁邊那盆給裴鈺擦身的水,十分果斷的朝著打架的兩人潑去。
水並非涼水,但是足夠澆熄二位高漲的氣焰。
美男和帥哥,被澆成落湯雞後,仍然是美男、是帥哥!
顏修和顏森抹了一把臉,轉過臉來,把矛頭對準了柳笙,柳笙直接被嚇得腿肚子打顫。
而裴鈺卻整整的盯著顏森看;顏森整個上半身都濕透了,淺色的T恤緊貼在他小麥色的皮膚上,幾乎透成了半透明的效果,因此裴鈺十分清晰的看到了他身上的刺青。
他的背心上刺得是一隻展翅的雄鷹,鷹的兩隻翅膀剛好覆蓋在他兩邊的蝴蝶骨上。
裴鈺當然記得那些繁複華麗的刺青是為什麼而存在的,他們掩蓋著顏森身上縱橫遍錯的恐怖島上,而裴鈺至今都分外清楚的記得顏森當時是為了救自己才被看了那麼多刀,鮮血噴薄卻仍然不肯倒下……
那個情願犧牲生命就自己的人與那晚在自己身上施下暴行的弟弟是同一個人,兩個畫面輪番在裴鈺腦海里播放,攪得裴鈺頭疼不已。
「啊!」裴鈺捂住腦袋尖叫一聲:「吵死了,你們都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哥哥……」
顏修和顏森異口同聲的呼喊到,可見裴鈺真的十分難受,有再多不甘,而人也只得退出病房。
顏森並不知道哥哥突然情緒轉變是因為看見自己身上的刺青,所以裴鈺剛才的眼神讓他揪心不已。
而柳笙害怕這二位出了病房又打起來,只好大著膽子把顏修退了出去,顏修神情憤憤,可顧及形象的他並未在屬於公共場合的走廊里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他壓制著滿腔怒火走出醫院,煞氣使的他的頭髮無風自舞,看著就跟著要找誰決一死戰一樣。
結果行至半路,顏修的眼角餘光在電光火石間掃到一個熟悉的身影,本來已經走過那間病房的他又疾步倒退了回去。
蕭饒那個**養的王八蛋,居然也在這裡……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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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長情多 第二卷 戀 100 你死我活
章節字數:3131 更新時間:11-05-30 17:37
顏修意義不明的冷笑了一聲,路徑他身邊的一個小護士被嚇得毛骨悚然,推著一車輸液瓶叮叮噹噹的跑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距離蕭慈在顏幕公寓躲在的小區樓下出車禍,現在算來才一個月的時間都不到,他那條不幸骨折的小腿離康復的那天自然還差得遠;現在石膏拆了,他能夠勉強杵著拐杖下地行走,而蕭慈那個有戀弟情結的兄長怎麼可能將他的復檢大事假手於他人呢?
所以蕭饒會在這個時間出現在這個地點也就不足為奇了。
此刻,蕭慈正在寬敞的高級病房裡艱難的行走,蕭繞跟在他身後虛扶著他的腰,以便他不慎跌倒時能夠及時托住他,不只是累的還是疼痛所致,蕭慈已經是滿頭大汗,他們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蕭慈那條傷腿上,故而並未察覺門口有個人正看戲一般的的盯著他們瞧。
蕭慈少爺何時遭過這等洋罪?這他娘的疼起來是沒完沒了不依不饒的,可是蕭慈倔強不服軟,這麼久了愣是沒叫過一次疼,然而疼他能咬牙挨過去,卻不能忍受這等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他認為這真是丑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不適當鍛鍊的話,將來有可能成為永久性的跛子,那還不如叫他去死。
周遭的一切都變得極不順眼,整日憋悶在病房中,蕭慈覺得自己都快發霉長毛了,就快一個月了,一個月!顏幕真的不曾來看過他一眼,被撞破jian情的人是他,如今自己還沒說什麼,他那邊倒是理直氣壯的斷了二人之間的關係,每當想愛你感到這個,蕭慈就跟得咬牙切齒,就差要吐出一口黑血來!
因此,蕭慈的性格日漸古怪起來,陰晴不定,喜怒無常,愈發的難伺候了,可是蕭繞這個二十四孝兄長絲毫沒有抱怨過,仍然當他是個小寶貝。
走了約莫有二十來步,蕭慈心中又竄起一股無名火,他也不說話,而是毫無預兆的將手中的棍扔出了老遠,一條腿是無法支撐他身體的,他立刻就無力的蹲了下去。
「哎喲小祖宗,你這又是唱的哪出?」蕭繞及時的接住了蕭慈,才讓蕭慈沒有狼狽的摔倒,他隨即將蕭慈打橫抱起,大跨步走到沙發前放了下來。
蕭繞有關切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疼得厲害了?」
蕭慈陰沉著一張臉默不作聲,蕭繞沒有把顏幕給他找來,他不想多看自己這個哥一眼,於是把臉別到一邊去,卻不想剛好看到在門口站了良久的顏修。
蕭繞順著寶貝弟弟驚愕的目光轉身看過來,也是感到驚愕,這昏倒在那裡多久了?
還不等蕭繞對門口的顏修作出反應,蕭慈卻先爆發出了一陣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為什麼不把門關好!為什麼不把門關好!」
顏修也不干杵在門口了,而是一抬腿擅自邁進了人家的病房;蕭慈見他進來,也不再發狂了,他跟顏修其實也不陌生,這人跟自己哥哥有著十多年的孽緣,卻也並不是一開始就是仇人,他記得小時候哥哥還一度讓他把顏修也叫做哥哥。
也不知道怎麼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總之蕭慈對顏修這人沒什麼太大的感想,但他沒想到這人竟然惡劣到在門口偷看他的笑話,當然,他更不會想到他如今遭的罪全要拜顏修所賜。
「誰讓你進來的,滾----」蕭繞暫且放下弟弟的情緒不管,起身指著門口,深色凜然的對顏修下逐客令。
蕭繞十萬分惱火的,他氣顏修為何沒死在遊輪上,他氣這個命硬的千年禍害,費盡周折,居然沒有傷到他一根毫髮,現在還能在自己面前撒野,真是該死!
----顏修看上去精神奕奕,其實從A城回來到現在,他睡覺的時間不超過十個小時,他忙到連睡覺的時間也沒有了,因為踩踏事件是人命關天的大事,他需要高度重視,至少,要做出一個高度重視的表象出來。
他要應付各方媒體的刁難,還有家屬那邊的情緒也要照顧到,商議各種賠償與解決的方案,打點警方,各種爛攤子等著他處理,而且他的公司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抨擊,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站在眼前的這個混帳。
還有A城之行處處致命的殺機,這個混帳東西差一點就讓他歸了西。
於是顏修沒有滾掉,也沒有和蕭繞進行口舌之爭,而是用一個乾淨利落的耳光回應了蕭繞的囂張態度,巴掌著肉的聲音清脆得令人為之一振。
蕭繞的頭被打的偏到了一邊,他瞪大眼睛,白眼球上的血絲清晰可見,是一副被打蒙了的模樣。
蕭慈坐在沙發上也是被震驚到下意識的「啊」了一小聲;他知道自己這哥哥只要和顏修碰到一塊兒,就會不分場合的互相抬槓拆台,這兩位是遠近聞名的冤家,但像現在這樣直接暴力相向倒是頭一回見到。
可見他們的關係又惡化到了一個新層次。
蕭繞醒過味來,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殺氣騰騰的盯著顏修:「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就是要打你!」研修本著大人要大連,傷人的傷自尊的原則又在蕭繞的另一邊臉上招呼了一巴掌,然後開始展開狠厲堅決的拳腳,一招一式全然不留餘力。
蕭繞自然也不會站在那裡被動挨打,於是二人開始酣暢淋漓的對打起來;顏修今天是打人打順了手,動作格外的熟練,他一腳踢在蕭繞的腹部,在對方還來不及還手之際,他拖起一把椅子走向了蕭繞,爆發似的砸在了蕭繞腦袋上。
蕭繞一個翻滾,險險的躲過了這一擊;而椅子打在地上居然頓時散架,顏修是真的下了狠手的!蕭繞心底里不僅有一股寒氣往上躥。
他知道顏修時被激怒了,狐狸被激怒了也能變成獅子;顏修最討厭有人要他的命,這足以使他瘋狂的要摧毀眼前的一切。
屋內所有能移動的物件擺設都被打了個稀巴爛,本是安靜的醫院現在卻響聲震天不亞於槍林彈雨的戰場,然而在這暴力的世界裡,蕭慈卻仍然穩如泰山的坐在沙發上,他篤定顏修把自己哥哥打不出三長兩短來,因為現在看來,蕭繞的每下拳腳都是留有餘地的,或者說他根本沒打,只是一味的閃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