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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4:14 作者: 尚且
他們的常小姐,已經不能用「當個演員」這樣子的詞來形容她了,她應該去當影后啊,連把女主人公從暈倒到甦醒的這個過程都能揣摩的這麼細緻,以及小時候認識的大哥哥在不見的十幾年後重新歸來,然後她沒認出來的心理路程也一下子給觀眾們展現的淋漓盡致。
「……」
梁助理覺得自己能去當影評人。
這是個意外的收穫,他在偶然之間發現了自己的副業。
江斜臨的臉已經可以說是黑的不能再黑,吃癟的模樣讓常善心情舒暢,算是報了剛才他含沙射影說她重的仇了。
常善是個主次分明的人,所以注意力沒在這上面多做停留,轉眼望向了不遠處的陳舒:「陳姨,姐姐晚飯時間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夜色』,說她脫不開身,需要我去把她『救』出來。」
「我想我們好歹姐妹一場,她有難我自是要幫的。」說著,她緊了緊身上的西裝,聲音變得嗚咽起來:「我原以為是什麼飯局讓她脫不開身?可沒想到卻是那種地方,我去了之後姐姐反而和她的那群朋友一起不停的讓我喝酒。」
「後來我實在不勝酒力,姐姐就放我走了,可誰知一出門又碰上了一個無賴要輕薄我。」說著,兩行清淚適時的滑過常善的臉龐。
女人的長相本就生的清純脫俗,連哭起來都像是古代畫裡楚楚可憐的美人,這副我見猶憐的模樣落在陳舒眼裡活脫脫的像個受了欺負的小白蓮。
陳舒頓時恨得牙痒痒:「胡說!真真怎麼會去那種地方。」
常善不再回答她,只是倚在江斜臨的懷中嚶嚶哭泣。
江斜臨滿臉的不忍,將小姑娘的腦袋靠在了自己胸前,而後笑裡藏刀道:「不如夫人給令千金打個電話問問?我雖出國多年,但是杳杳什麼性子,我是知道的。」
陳舒迫不得已,只好給常真打電話。
手機開了免提,通話的忙音響了好久,對面才接起。
「媽~怎麼了呀這麼晚給我打電話?人家正睡覺呢。」含糊不清的聲音,與被吵醒後生氣的語調,被無限放大迴蕩在客廳里。
陳舒提著的一顆心瞬間落了地,她轉眼便委屈的嘟起了唇沒好氣的看向自己的丈夫,「我就說嘛,真真不可能去那種地方的。」
常遠也有一些尷尬,將手機接過來,「你妹妹這裡出了些事情。」
「啊?她出什麼事了?」溢出手機的擔憂。
「她在酒吧被人輕薄了,醒來非說是姐姐叫她去的。」陳舒儼然已經勝利在望,看向常善的眼裡充滿了勝利者的不屑。
常善當即扯出一抹勉強的笑來。
手機里的女人聞言,音調立馬提高:「妹妹怎麼能污衊我呢!」
陳舒冷笑著搭腔,「就是啊,好歹你們姐妹一場。」
常善虛弱的搖頭,「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常真:「我今天晚上一直都沒出去,再加上最近練舞練得有些辛苦,我哪有時間出去呀。」
陳舒得意洋洋的笑起來,勝利的號角在耳邊吹響。
誰知下一秒,卻聽常善說:「不是這樣的,我手機里有和姐姐打電話的錄音。」
勝利的號角戛然停止,陳舒終於反應過來,躺在沙發上的這個小賤蹄子,是在耍著她玩呢!
……
幫常善演了一齣戲,江斜臨從常家出來。
梁助理從後視鏡里看見男人抬手捏了捏眉心,剛才在常家的那點神采奕奕全然不見,現在只剩下疲憊。
戲是一齣好戲,可梁助理最終還是小聲嘀咕了句:「先生其實可以拒絕常小姐的。」
后座的男人想起剛才下車前,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小姑娘自嘲一笑:「哥哥就當是我的一種惡趣味吧,看她們吃癟,我會覺得很爽。」
江斜臨笑著搖頭,幼稚的小姑娘。
不過,「她喜歡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常?小白蓮?善
☆、春色撩人
常善生母去世後的一個月里,常善被迫成長,被迫接受了她這個年齡不該有的人情世故。也是在這一個月即將進入尾聲階段,常遠迫不得已的將陳舒娶進了門。
當常善看見這個阿姨手裡還牽著比自己還大出一兩個月的常真和常樂的時候,她的腦袋一片空白。
陳舒那時的笑容更是像她頭上頂著的太陽一樣刺眼,偏偏還面若桃花而又緊張的和她說:「常真和常樂也是你爸爸的孩子,以後他們就是你的哥哥姐姐了。」
她小時候,聽的最多的就是生母的娘家人罵常遠狼心狗肺,罵他婚內出軌,罵他人渣可憎……
陳舒不懷好意的笑容,常遠愧疚萬分的道歉,以及外公外婆的怒罵……好多畫面,好多聲音,沒日沒夜的纏繞在常善的夢裡,讓她怎麼都睡不好。
即使昨晚睡得再晚,常善翻了個身,望向牆上的掛鍾,時針堪堪過六。
她閉了會眼後認命起床。
常家的三個孩子成年了在外都有居所,不是大節日一般都很少回來住。昨晚那一段她和常真的錄音放出後,直接將陳舒母女的臉打的啪啪響。陳舒氣不過,凌晨一點硬是讓常真也回了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