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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打算過昨天回來的。」他帶韋唯去了停車場，「可是有人昨天生悶氣，坐在沙灘上不肯走。」

    「騙人，你說你封了場。」韋唯不信他的話，「這哪是打算回來的舉動。」

    「那是在你一直不見人影之後的事情。」湯成鑫語氣不可置否，「系好安全帶。」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不許開快。」韋唯板起臉。

    湯成鑫偏偏猛地發動，衝出停車場才開慢。

    韋唯深呼了一口氣，「你就是跟我過不去。」

    他輕抿了一絲笑容，開出來正遇到紅燈，他側過頭，在她臉上輕輕一吻，「第一，不要對我說不許。第二，市區你想讓我開快也不能，擔心是多餘的。第三，你要習慣。」

    「我幹嘛要習慣。」她扭頭看向外面，「我以後跟你沒關係，我認識的人里，沒有這麼開車的。」

    他沒有說話。

    車開向一個茶餐廳，下車之後，韋唯幾分不解，「不吃飯，來這裡幹什麼？」

    「下午茶。這個時候吃什麼飯，那晚上怎麼辦？」

    韋唯說，「晚上可以晚一點吃飯，但是我現在餓了。」

    湯成鑫不由分說牽她進去，「晚上有飯局，不由你說。」

    「我不參與。」韋唯乾脆的拒絕。

    他輕拍她的頭，「是成軒和林少東，本來是前兩天，但你那天睡過頭沒去，」

    她這才來了精神，「是不是那個設計師來了？」

    「不清楚。」

    只隨便點了一些甜點和茶水，湯成鑫說，「現在快四點了，知道你很餓，先隨便吃一點。林少東很守時，所以六點半以前我們一定要去。」

    韋唯嘆了口氣，「去了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我留著肚子。難道是吃超級貴的自助餐，你怕我虧本？」

    湯成鑫臉色一抽。

    她嬉笑說，「開玩笑的。」

    過了一刻，他才解釋，「以你的性格，去了不吃東西不太尋常，只是怕林少東多心。」

    有什麼好多心的，林少東什麼時候還管她吃東西的事了。

    「算了算了，他盡地主之誼，我總該禮貌一些。對了，為什麼我以前不見你跟林少東見面？」她嘆息說。

    湯成鑫抿了一口茶，「忙。另外，我跟他並不常聚。」

    韋唯沒好氣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如果跟林少東多聚，只怕不會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惜你偏偏喜歡跟鄭嘉寅混在一起。」

    以為我說話都是說著玩的？

    韋唯沒好氣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如果跟林少東多聚，只怕不會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可惜你偏偏喜歡跟鄭嘉寅混在一起。」

    「林少東幾年沒回國，怎麼多聚。」湯成鑫隨口說，「你對嘉寅有偏見？」

    「沒有，至少絕不是偏見，定多算不認同。」她用手支著頭，「你們不常聚，那你去幹什麼？」

    「看著你，不記得三分鐘麼？」

    韋唯無語看了他一眼，「你還來真的啊。」

    「莫非你以為我說話都是說著玩的？」

    「吃完飯就沒事了吧，我想念《迷失》了。」她趴在桌子上。

    湯成鑫眼睛微眯，神色難以捉摸，「我覺得你不想看。」

    「為什麼？」她奇怪的問道，他再次讓自己謹慎起來。

    不會連電腦都不許碰了吧。

    「因為屬於我的時間，如果被別的東西搶走了，那麼我會……」他不緊不慢的說。

    韋唯迅速打斷，「我突然覺得白天看比較有氣氛一點。」

    他露出一絲笑意，「又聰明了一點。」

    她鬱悶的看向別處，「我喜歡我自己不聰明行不行。」

    「小孩子氣！」他淡淡說。

    出來時五點，湯成鑫開車前，似是不經意的問，「你認為林少東，會跟成軒在一起嗎？」

    韋唯愣了一下，「怎麼問我，我哪兒知道。」

    他看著前方，打著方向盤，「你最近跟他很熟，應該有點了解。」

    「你們從下就認識，應該比我更熟吧。我不太好說。」

    他輕笑著搖頭，「我一直不太懂他，尤其是幾年沒見，更是難以看透。不必顧忌什麼，說你的看法。」

    韋唯想了一刻，「不會。」

    「為什麼？」他略驚。

    「要在一起，早在一起了。」她笑了一下，「他既然寧可讓成軒誤以為他跟我有什麼，怎麼會有在一起的想法。要真喜歡一個人，是不會捨得在感情上傷害對方的。」

    他無奈搖頭笑，「又裝作你懂了。」

    韋唯不滿的說，「是你要說我說的，說了又說我裝懂！」

    求之不得的事

    「成軒到底是我妹妹，我寧可讓她嫁去法國。」湯成鑫語氣有幾分鄭重。

    韋唯思忖一刻，只怕，他是擔心湯成軒成了霍以姿，林少東成了他自己吧。但是這可不太可能，同樣的事情換做另外兩個人，就是不一樣的結局了。

    「也許他會感動也說不定。」話說出來，韋唯自己也覺得有一點不可思議，甚至不太現實。

    林少東人很好，有時好得讓你覺得他沒底線。但又會讓你覺得，他不是你所看到的樣子。就像他從不明確拒絕湯成軒，但是界限卻分得很明，一點也不給她誤會的機會。

    他淡淡冷笑著，「只有你會相信這種事情。」

    「讓她去法國吧。」過了一會，韋唯才說，「早斷早好，要是不可能的話，多一分鐘都是痛苦。」

    他微蹙眉，「我問的就是有沒有可能，如果可能性很小，我當然不會允許她就此沉淪。」

    「我還是那句話吧，能在一起，早在一起了。」

    求之不得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

    世上有多少事情都是求之不得的。她看了一眼湯成鑫，忽然想到，這句話是不是會跟他無關。他似乎是沒有什麼求之不得的，就像上天的寵兒，讓人嫉妒。

    路上堵車，幸好出來得早，到的時候還是六點二十。

    「為什麼你說林少東不喜歡遲到？」韋唯覺得一點奇怪。

    湯成鑫伸出手，示意她挽著自己。

    「這有什麼可為什麼的，他一向如此。」他看了一下韋唯，幫她整理一下被風吹歪的劉海，「行了，去見你的老闆，看他以後會不會給你升職的機會。」

    韋唯沒多說，心裡只覺奇怪，甚至有點不對。

    她從不知道林少東不喜歡別人遲到，而她是個時常遲到的人。

    工作尚且掐著時間到，一旦與工作無關的，她似乎不止一次讓林少東等了。

    就連上次去遊艇，為了化妝都遲到了二十分鐘，他愣是什麼都沒說，甚至一點不悅的表情都沒有。

    她就是個麻煩精

    之前尚且不覺得怎麼樣，現在想來，她是得罪了林少東多少次。

    「哥，你把時間算得這麼准啊，虧我還說你今天沒多少事，會早一點到。」湯成軒已經先出來了。

    韋唯替他解釋，「是堵車了。」

    湯成軒看向她，「韋唯你還好吧，快進來。」

    「我……」她看了一眼湯成鑫，什麼叫她還好吧。

    是個類似莊園的餐廳，餐桌在戶外，葡萄架子，野玫瑰，還有小火堆，桌椅都是歐式田園風。

    桌上還放著燭台，已經點亮。

    「上次韋唯不舒服，正缺了你們。但是少東說一定要請韋唯，因為你之前幫了他很多。」湯成軒一邊倒紅酒一邊說，「所以這次特意找了這個地方，補一次，慶祝少東的第二家店開業。」

    韋唯就像沒聽到似的，有點呆愣的看著四周。

    林少東只是微笑著，接過湯成軒遞過來的酒。

    湯成鑫幫韋唯接過來，遞給她，「又傻了，在幹什麼？」

    他聲音很輕。

    韋唯笑了一下，「沒什麼。」

    「少東，你是我們之中第一個自立門戶的。」他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對他舉起酒杯，「敬你。」

    林少東舉杯，微笑著，「多謝。」

    抿了一口之後，他看向韋唯，「身體好些了嗎？」

    湯成鑫替她答道，「沒什麼了，她大驚小怪。」

    「我……」她看了一眼湯成鑫，他上次大概說自己不舒服，所以沒有來。

    「我好多了，謝謝你。」她有點木然，也對他舉杯，「恭喜你，以前我沒給你少添麻煩，呵呵，道喜和道歉一併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