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頁

    湯成鑫眼睛微眯，「你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恐怖。」

    「我才不會試，我又不傻，看到例子在旁邊還自己跳下去，除非我瘋了。」她淡淡說。

    「也許你已經喜歡我而不自知。」他突然說。

    韋唯看了他一眼，「同樣的話轉贈給你。」

    湯成鑫笑了笑，「很好，跟我一樣自信。」

    一樣在自戀吧。

    你拒絕不了我

    「如果我說是呢？」他眼神帶笑，「我發現我確實喜歡你，並且你也喜歡我。我們的自信都用對了地方，也正因如此，我才說不如假戲真做。」

    韋唯只是愣了一瞬間，她立刻會意過來，明白了他的意思，「你也喜歡其他女人，就像你也喜歡看書，你也喜歡飆車，你也喜歡吃蘆筍，也像你喜歡接吻，喜歡Makelove。與愛無關的喜歡。」

    他伸出一根手指，做了虛的手勢，「不要輕易說這個字眼。韋唯，我不需要這種感情。」

    怎麼感覺自己像被抽去了什麼，空空的。

    「霍以姿出局的原因是不是因為……她的感情超出了你所需要的。如果她不愛你，也許你不會拋得如此徹底，毫不留情。」她輕聲問道。

    湯成鑫沒有說話，卻再告訴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

    韋唯不覺笑了出來，她雙手捧住他的臉，「你真奇怪，我從沒見過……見過你這樣的人。」

    「你又見過幾次真的愛？那個小子，他愛你嗎？你說你喜歡過他，你愛過他嗎？」

    她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他的手扶住韋唯的臉，輕吻著說，「不必再提，不然我不高興了。」

    韋唯被他說得有點懵，一直以為的簡單，怎麼到他嘴裡就如此複雜。

    她在沙地上，衣服上全是沙，靠在他懷裡，有那麼一點不真實。

    「還在想？」他的手指划過韋唯的額頭。

    韋唯將他的手拿開，「你不用想唬住我，我沒有我說喜歡你。事實上你的所作所為，多次的惹惱我了。」

    「可你拒絕不了我，從第一次開始就是這樣，這是事實。」

    韋唯若有所思地搖頭，「不對。難道在你眼裡，這就是喜歡？」

    他低聲說，「又要說，跟你想的不一樣？」

    韋唯搖頭，苦惱，「我有點糊塗了，我老覺得沒這麼簡單。你是資本家，你一定不是如此單純的目的。」

    不必對誰的感情負責

    韋唯搖頭，苦惱，「我有點糊塗了，我老覺得沒這麼簡單。你是資本家，你一定不是如此單純的目的。」

    「難道你還有財讓我可圖嗎？」

    財……色……

    韋唯坐起身，「湯成鑫，我正式告訴你，我不同意。」

    他不以為然，「為什麼這麼說。」

    「你只是藉此讓你的肆無忌憚更加名正言順，甚至可以少了心理負擔，更是少了後顧之憂。想跟你的女人不外乎想要你兩樣東西，你的錢和你的感情。第二種你給不了，第一種你知道搪塞不了我。因為我跟你一樣不愛，所以你不必在感情上負責。這是你的解決方法嗎？避免出現霍以姿那樣的狀況？」

    湯成鑫愣了一下，「有時我覺得我最好一句話都不說，不然你能從我的話里扯出無數種意圖。」

    韋唯輕哼，「你沒有讓我可以相信的地方，你戲弄我很多次了。」

    「我只不過是……突然冒出的一個念頭而已。」他緩緩說，「你也可以選擇，當我什麼都沒說過。」

    「你是太自以為是了，所以突然冒出什麼念頭，就覺得應該馬上成為現實。」

    他並不怎麼在意韋唯的話，仍然那副不怎麼所謂的樣子，「隨你吧，但是話說在前頭，任何情況下，我都不必對誰的感情負責。我從未對任何人承諾什麼，別人怎麼以為，只能是他人的判斷失誤。」

    他挑起韋唯的頭髮，「至於你，你答應或者不答應，你是假戲或者真做，對我來說有區別麼？你承認吧，你始終無法抗拒我，我只是給你自己一個心安理得的機會。」

    韋唯覺得他難以想像，「那我豈非要謝謝你的恩賜，成鑫殿下？」

    「愛妃不必多禮。」

    「受寵若驚，可惜我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且習慣恩將仇報的人。」韋唯看著他。

    他沒有失望，也沒有意外。

    卻仍然將手放在胸口，「心如刀絞，悲痛萬分。」

    韋唯說，「十分遺憾，愛莫能助。」

    不去你的愛妾那裡過夜？

    韋唯當然不會答應，如果她答應，就與他從前，甚至現在的其他女人並無一二了。

    天幸，湯成鑫今天說了一句敲醒她的話，如醒醐灌頂。

    不要學你不是的那種人。

    她不是，也不屑於成為那種人。

    他以為，這麼做能夠讓自己心安理得一些，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喜歡』。

    那不是心安理得，那是讓她陷入深淵裡，泥潭裡。

    難保是否能夠安全走到最後，全身而退。如果不能，則粉身碎骨。

    湯成鑫實在是個很奇怪的人，他的歪理竟然能夠讓他自己那麼怡然自樂，甚至企圖來說服別人。

    他讓你忽然飄在雲端，又能讓人不失清醒，及時回魂。

    越來越老道了，霍以姿的失敗，一定讓他反省了很久吧。

    「今天不去你的愛妾那裡過夜？」韋唯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竟然看到他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實在有些驚訝。

    韋唯以為他討厭電視，因為從來沒見他看過，甚至還曾強行關閉過自己的蠟筆小新。

    她是如此的怨念此事。

    「你說的哪位愛妾？」他未回頭。

    韋唯擦了擦頭髮，還未乾，看到他看的是財經新聞，還有一段霍以覃的採訪。

    「又是他，怎麼又是他？」

    韋唯趕忙坐到沙發上，霍以覃在電視裡那種一本正經的作態與真人不太一樣，至少個人魅力減了不少，只顯得穩重得近乎古板，就像比真人老了好幾歲。

    「是不是人顯得老沉一點，生意會好做一點，這樣會讓人覺得你靠譜，就能放心了？」

    湯成鑫立刻換了一個台，「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憑著臆想以貌取人，為什麼不相信他平時的為人處事，而去相信一張臉？」

    韋唯皺起眉，「你就看不得別人公眾形象比你成功嗎，換台幹什麼？」

    「你這麼關注他幹什麼？」

    韋唯說，「好奇。他看起來，跟他夫人口裡說的，有很大的差別。尤其是電視的形象，無法讓人聯想到變態，不是人這些詞。」

    我本人是沒有問題的

    「他有什麼可好奇的，別看梁辰好說話，她醋勁大得厲害。若知道你這麼關注她先生，就不會那麼好了。」湯成鑫提醒道。

    「我不是那個意思。」韋唯蹙起眉，「你要知道，看到電視裡的厲害人物能夠跟自己有一點千絲萬縷的聯繫，那都有些不一樣。」

    他坐過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我也上過電視。」

    韋唯輕笑，「穿睡衣嗎？」

    他的臉微沉。

    「娛樂版吧……」她笑著加了一句。

    不知道想到什麼事情，他神色古怪。

    「說來聽聽。」韋唯好奇的問，「我大概沒在電視上見過你，一點印象也沒有。」

    「你大概認不出來。」

    她仔細一思量，「莫非你以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不是，不過那天的造型有點失敗。」湯成鑫難得誠實的這麼評價自己，「可是我本人是沒有問題的。」

    「是什麼樣的造型？」她更有了幾分興趣。

    「公司一個傳統中國的主題剪彩，在場的人都穿定做的唐裝，可是我的零時出了一點問題，沒有時間定新的。」他低聲說，「也正好有個美國嘉賓飛機誤點，沒有趕上，我只能穿他的試一下。」

    「他的衣服有問題嗎？」

    他頓了一下，「外國人的骨架體魄都比我們粗壯，衣服當然不合身。加上他特別喜歡特別中式，特別……高調的唐裝，那件衣服十分的鮮艷，並且喜慶。加上大了，所以袖子過長，衣服過寬，超出預料。」

    韋唯忍住笑，「所以你穿著新郎官一樣的衣服，再誇張一點就是戲台子一樣的水袖去剪裁。所以那天你一直低著頭，剪彩之後立刻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