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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53:38 作者: 影瑟
跟陌生女子上床,跟不同女人調(和諧)情,但是轉過身就能像一個陌生人一樣推開她們。
霍以姿沒有金錢欲,就自以為自己跟其他女人不一樣,倒頭來下場卻是一模一樣。
這都是有錢人的一場遊戲,規則什麼都掌握在他們手裡。
稍微一點天真就是輸,你永遠不能指望自己能夠跟別人不一樣。
她當然可以放縱自己,上床算什麼,又不是第一次,真的當一個月的情人也不錯,他絕對是女人心裡完美的夢中情人。
事實是稍微想一想,就會有種抗拒。
她太清楚,自己是玩不來這種遊戲的人。除非到最後自己能夠瀟灑的走開,萬一讓自己淪陷了,那麼以後的日子這麼長,該怎麼辦。
韋唯是一個當時會衝動,但是也懂得自己冷靜下來分析的人。
有一點自己往後會後悔的可能性,都不會輕易允許自己往這個坑跳下去。
他具有再大的誘惑力,也要在一切可能下抗拒。
燈滅了,她睜了一下眼睛,看到漆黑一片的房間。
被他抱著睡了一夜?
早上醒來的時候,好像還在夢裡,迷迷糊糊的,被一個堅實有力的臂膀抱在懷裡,讓人感到安心和舒適。
她貼近那個胸膛,不知覺的靠近。
睜開一點點眼睛,看到自己的臉靠著什麼,古銅色的皮膚,緊緻的胸膛。
韋唯驀然間清醒過來,心裡跳得厲害,眼睛往上移,看到他俊秀的容顏,高挺的鼻樑,完美的輪廓曲線。
那一瞬間有些痴迷,卻在看到一點皺著的眉頭後,驚慌失措的大喊出來,將他往那邊猛地一推。
竟然被他抱著睡了一夜嗎?他到底還做過些什麼!
原本以為湯成鑫不過是在裝睡,誰料他竟然是真的睡著了,被她這麼措不及防一推,差點從床上跌下去。
條件反射一般用手撐住,卻聽到他的一聲低哼,他的一隻手臂在床頭櫃尖尖的角上劃出一長道口子。
足足有十五公分的傷口迅速滲出了血珠,他忙站起來,轉頭盯住她,「你……」
「我不是故意的。」韋唯先是呆了一下,她沒想到會這樣。
看到那鮮紅的血珠出來的時候,她極快的從床上下來,完全忘記了,自己還穿著透明性感睡衣,只跑過去抓住他的手臂。
傷口的尾處已經接近腋下,看得觸目驚心。
韋唯焦急得語不成句,「我……我沒想到你真的睡熟了,我只是被嚇到了。是不是很疼,我絕對不是故意想攻擊你。湯成鑫,你沒事吧……要不要馬上叫醫生來?號碼是多少。」
他剛剛陰沉的臉色變了變,抓住準備找電話的韋唯,「不要驚動醫生,我不想我爸爸知道。」
韋唯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在我們這樣的家族,突然出這種事會被懷疑有目的謀殺。一般人根本無法近我的身,你覺得會有人相信我是被你……推了一下就成這樣嗎?」他眼神平靜,語氣嚴肅。
將事情擴大化說這麼嚴重,不過只想看看她的反應。
是你自己靠過來
「那怎麼辦?我也不知道你這麼不經推。」她茫然失措。
聽到這話,倒是臉色頓時一黑,「若不是因為你,我會……算了。」
「我?我什麼,是你占我便宜!」
她都差點忘了這件事。
湯成鑫冷哼道:「昨天是你自己靠過來的,你看看到什麼地方了,我已經退到了床邊。下半夜好不容易睡著,手都被你壓麻了,誰會知道你突然下狠手。」
她顧不及去分辨他的話是真是假,只是看著傷口覺得焦慮。
「那現在怎麼辦,我不知道……」
湯成鑫冷靜地說,「書架旁邊的柜子里有藥箱,你去找來。」
韋唯馬上去找藥箱,一點也沒有猶豫。
湯成鑫看了一眼手上滴下的血,不過是破了點皮,流了點血,也沒那麼值得大驚小怪的。不過……
「藥箱來了。」
他看向藥箱,下巴一指,「先上點藥,再用繃帶。」
韋唯手忙腳亂幫他上藥,加繃帶,「這麼長的傷口,會不會感染破傷風?」
他不耐道:「不至於。」
韋唯沒有照顧過人,最後還是在他的另只手幫忙下,才將傷口用繃帶纏好。
「我跟你道過歉了,真的很對不起。」
「會彌補就行了。」他輕悠悠地說,「念在你也是不小心,就暫時不跟你算這筆帳。不過你也看到傷口這麼深,只怕這幾天都要不停上藥了。」
韋唯小心地點了一下頭。
他繼續說,「這藥一天需要上三次的,早中晚。」
她頓了一下,又小心點頭。
湯成鑫說,「把我衣服拿來,我要去公司了。」
她在轉身的那一瞬,聽到後面說,「那你就每天中午來公司幫我上藥吧。」
拿衣服的手一停,「我……去你公司不好吧。」
湯成鑫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把我衣服拿來,其他的事情由不得你決定。」
韋唯不想那麼多,直到幫他將衣服穿好後,猛地回過神來,再一次捂住自己的胸口。
吻他如受刑
「我覺得剛才風景很好,你不必這樣。」湯成鑫見她如此,平靜地說。
她本想罵一句,但是想起自己昨晚的承諾,又經過剛才那一番手忙腳亂的意外,覺得自己怎麼也沒有立場多說什麼。
有句話是自作孽不可活,大概說的就是這樣吧。
湯成鑫出房門前說,「記得不許穿成昨天那樣,中午小陳來接你。」
韋唯看一眼旁邊的打掃走廊的女傭,她禮貌的說了一聲,「少爺,韋小姐,早上好。」
她聽話的點了點頭。
湯成鑫有幾分惡作劇一般,將自己的臉伸過來。
韋唯死死閉著眼睛,上前吻了一下。
就像剛才受了什麼艱難的刑罰一樣的神情。
湯成鑫用眼神警告了她一下,然後輕聲說,「乖,換好衣服下來吃早飯。」
他溫柔笑了一下,走下樓去。
韋唯關上門,仿佛自己渾身力氣被抽走了一樣。
這時候突然覺得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剛才就像連思考的餘地都沒有,他說什麼就怎麼做。
她從來沒傷害過別人,以前不小心用筆劃了一下別人都內疚好久。
剛剛的傷口現在還在她的腦海中,尤其會想起,那是她的一推造成的。
她在衣櫃中,隨意找出一件衣服換上,然後去刷牙。
看著鏡子裡自己一臉惺忪的神情,無精打采的。
還有多少個日夜要這麼過去。
她不肯去他公司的緣故,除了不想太高調讓他的員工看到自己,從而影響到自己以後的生活,還有一點是……那裡時常有記者候著,也有電視台偶爾的採訪。
如果這方面出了什麼問題,只怕她所有瞞住的人,都知道了她的謊言。
尤其是柏何,她深知柏何對於湯成鑫這類人的排斥,畢竟他曾經的女友就是為此離開他。
他說只是因為面子問題,他從沒被女人甩過,卻在大學的時候因為這種原因被甩。
現在他覺得自己喜歡他多年,應該還在震驚中,如果突然得知她搖身一變成了鑽石王老五的正牌女友,只怕……說絕交都是輕的。
她不想對不起任何一個朋友。
沒有禮貌的小姐
韋唯慢吞吞下樓之後,女傭對她說,「少爺已經走了,韋小姐請用早餐。」
她鬆了口氣,沒有湯成鑫的時候至多時間難打發。只要一有他在,恨不能應該打起十二分精神,樹立危機感意識。
「請問怎麼稱呼?」她入座之後,微笑著問道。
女傭大約三十來歲,安靜,老實。
「韋小姐可以稱呼我為冬嫂。」
韋唯從昨天的情況看,似乎其他用人的一些事情都是她在吩咐,興許是這裡的一個管家。
她點了一下頭,「怎麼沒見到成軒?」
冬嫂說,「小姐一大早已經出去了。」
「她一直這麼早嗎?」
「似乎是今天有事情,小姐平時不會走得很早。」
韋唯沒有再多問,吃完早飯之後,只見大門走進一個戴著眼鏡的婦人,還沒踏進門就眉頭一緊,「門口的地板是誰擦的?」
立刻有女傭小聲說,「莊嫂,我馬上重新擦。」
莊嫂冷冷哼了一聲,「我才多久沒來,這裡就一團亂。你們到底有沒有做好本職工作,需要我再教你們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