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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47:42 作者: Kya婭
韋依在玄關換好鞋,「同學幫我買的。」
「同學?」曹淑晴微微疑心,畢竟是青春期的女孩子,委婉問,「女同學?」
韋依多了解曹淑晴,從初中開始就經常告誡她,上學期間不准談戀愛,影響學習。
瞬間意會到她的言下之意。
雖然她跟方昱澤沒什麼,可又不想聽她嘮叨,於是撒了個慌,「嗯,女同學。」
曹淑晴點點頭,又問,「感冒好些了嗎?」
「好多了。」
韋依走過來,把一大包零食放到茶几上,「買多了,放這裡大家吃一起吧。」
曹淑晴思來想去,還是有些不放心,拐彎抹角道,「我聽你吳叔說,前段時間你們學校出了件醜聞,教育局還專門找你們校長談話挨了批評。」
韋依知道她又要說什麼,點點頭,「學生談戀愛出了事。」
曹淑晴惋惜的嘆了口氣,「最遭殃的還是那女孩子,說不定這輩子就這麼毀了。」
「嗯。」韋依倒了杯熱水喝,「兩個人都被開除了,很可惜。」
曹淑晴收了手機起身,「要怪也只能怪他們自己,該學習的時候不好好讀書,盡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說著,走過來摸了下韋依的頭髮,輕輕一笑,「反正我女兒很乖,從小就沒讓我跟著操過心。趕緊洗澡睡吧,明天還要上學。」
「嗯,晚安。」
*
十二月的清晨,外面的夜幕還沒有完全拉開,教室內的白熾燈將室內照得格外明亮。
韋依走進教室的時候,教室里已經有幾位同學在開始讀書。
她知道方昱澤不可能這麼早來。
走到自己的座位,看到課桌上攤開的草稿本,是顧岩給她寫的昨晚老師布置的作業。
她整理好桌面,開始找作業出來做。
做到半路,聽到教室門口陳書博跟郭聰講話的聲音。
他來了。
韋依捏緊筆桿,低頭盯著面前的作業本。餘光瞥見那道瘦高的身影,路過講台,下到過道,正向這邊走過來。
其實也沒發生什麼啊。
誰知道他昨晚究竟要說什麼。
別胡思亂想,就像平時一樣就好。
這樣想著,她稍稍挺直了背脊,闔上面前已經寫好的作業,打算抽出待會早自習要用的英語書。
「記得吃藥。」方昱澤路過她課桌時,把一包藥放到了她面前,徑直走到後面的課桌上坐下。
昨天從車上下來,走得太著急,把藥忘在了車上。
早上她還在想待會該怎麼問他要,沒想到他給她送來了。
她仿佛了結了一樁心事般輕輕呼出一口氣。
打開袋子,取出早上要吃的藥片,又從屜子裡拿出水杯,起身去後邊倒熱水。轉身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他一眼。
他正拿著一本雜誌在翻看。
早上洗頭了嗎?怎麼頭髮看上去有些濕濕的?
倒好水回來的時候,剛好顧岩到了教室,關心道,「你好些了吧?」
韋依坐下,「好多了。」
顧岩舒了口氣,「幸好好些了,你要是有個啥,我今天可得倒霉了。」
韋依喝了口熱水吞下藥片,「你倒什麼霉?」
「就是他咯。」顧岩朝斜後方的方昱澤偏偏頭,「他說是我把你嚇病了。」
韋依,「怎麼會,感冒了而已。」
「被他那麼一說,我也以為是我把你嚇病的。」顧岩釋然一笑,「所以昨天把老師上課的筆記給你也寫了一份,就當道歉了好撒?」
韋依擰好瓶蓋,不好意思的笑笑,「謝謝!」
*
早自習下課後,顧岩拿他手機在那裡放歌聽。
前奏剛剛一出來,韋依頭皮一麻。
可不就是昨天方昱澤車裡的那首搖滾歌曲?
多麼令人尷尬的音樂。
「你戴耳機聽。」韋依對顧岩說。
「怎麼?好音樂大家一起分享。」顧岩說。
「很吵。」
「好聽!」後面的人立即接話。
韋依:……
「我也覺得好聽。」顧岩附和,又回頭問方昱澤的同桌女生,「你覺得呢?」
「還不錯!」
韋依:……
方昱澤盯著她後腦勺幾秒,見她沒話說了,踢踢她凳子,「喂!」語氣還有些煩躁,「能不能把你頭髮放下來!」
韋依不明所以,皺著眉回頭,「我頭髮又怎麼得罪你了?」
他聲音忽然淡下來,眉梢輕楊,「散開好看。」
韋依微窘,如果這是個女生或者是顧岩說出來,她倒覺得很正常,可是從他嘴裡說出來,就是讓人覺得哪裡不對勁。
她不動聲色怯怯掃視旁邊的兩位同學一眼,大家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似乎沒有注意到他倆,她才稍稍平復了一下有些慌亂的心湖。
她沒忍住瞪了他一眼,才轉過身去。
「韋依。」顧岩突然喚她。
「嗯?」
「他想讓你散開,你就披著給他看嘛!」
安靜了兩秒。
「啊!」她突然嗷叫一聲,「你好吵!」
呃----
妄受連累的顧岩回頭斜方昱澤一眼,都是因為你。
方昱澤同樣橫眼看著他,我求你了?
……
課間操,韋依把早上來趕寫的作業交到郭聰那裡,郭聰跟她寒暄了幾句,問她病況如何。
正要回座位,班上某位男同學在教室門口喊了嗓子,「韋依,有人找。」
誒?誰會找她?
李甜甜一般也不會這個時間來。
韋依好奇的走到教室門口,問那男同學,「誰找我?」
「他。」男同學指指走廊邊,一個身高挺拔的男生背對著她,望著前方不知道在沉思著什麼。
聽聞動靜,男生轉過身來,韋依恍然,原來是他!
她還記得他的名字,叫岑浩。
他看向韋依,淡淡勾唇,韋依意外的望著他,「你怎麼會找我?」
岑浩走向她,「昨晚過來找你,聽你同學說你生病了?」
韋依笑笑,「感冒而已。」又問,「你找我有事?」
「對。」他說,「想問你這個周末會不會去圖書館。」
「去啊!」韋依說,「我每周都去。」
「嗯。我每次考試文言文那塊幾乎都是空白,所以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你一下。」
空白?再差也不至於空白吧。
韋依又想起上次馬妙玲說他是從國外回來的,難道外國不學文言文?
她也不清楚,反正別人相信自己,還禮貌的用『請教』二字,她也不好推託,便點點頭,「你要是相信我能幫到你,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