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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害羞的模樣快要被人的心都萌化了。

    我故意板著臉，嚴肅的說：「不可以。」心想，沒這麼巧合，這會不會是最新的詐騙手段？

    如果我真有個女兒，怎麼會沒人知道？就算我要隱瞞，認識我的人也會透出一點點口風才對啊，不可能我現在還一無所知。

    「真的不可以嗎？」小蘿莉癟著嘴，可憐兮兮地說：「我就碰一下下。」她還用手指跟我比劃，「一下下就好了，照片上的媽媽，爸爸說你最好了。」

    我靈光一閃，聯想到白天看見的那座墓，會不會小蘿莉知道些什麼？

    於是很不要臉的低下頭，微笑著誘哄她：「小朋友，你如果回答了阿姨的問題，阿姨就讓你碰一下下怎麼樣？」說完，我還拍了自己的手背，活脫脫就像大灰狼拐騙小紅帽。

    小蘿莉不疑有詐，連忙點頭。

    「小朋友，知道什麼叫墳墓嗎？」

    小蘿莉又點頭，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臉色一變，眼睛裡升起一層朦朧的水霧，她抿緊嘴唇，怯怯地看著我，一言不發。

    我看到她露出這樣的表情，立刻往下問：「那你見過阿姨的墓嗎？」

    小蘿莉快哭了。

    我沒來由地升起一陣罪惡感。

    小蘿莉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低下頭，不知道在什麼。

    「小朋友，不哭，吶，阿姨，手給你碰，阿姨不是鬼，阿姨是活人。」

    我把手伸到小蘿莉面前，小蘿莉不動靜，我偏了偏頭，轉了好幾個角度，視線才看到她眼睛裡冒出來的淚花。

    正當我以為她不會碰我了，她慢慢地伸出小小的手，手腕戴著銀灰色手錶，小心翼翼握住我的手。

    那一瞬間，我心潮湧動，無法用言語來形容這是什麼感覺。

    小蘿莉也怔怔地看著我的手，驚喜的說：「手是熱的！」

    我噗嗤一笑：「當然是熱的。」心裡挺愧疚的，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居然去套一個小女孩的話。

    「照片上的媽媽，你沒有掉進海里被大鯊魚吃掉對不對？」

    掉進海里被大鯊魚吃掉？

    我愣住。

    七年前，我出國乘坐的油輪，船體漏水，又遭遇了百年難遇的暴風雨和大海嘯。日記里記載了船上的人安排我坐救生筏逃離，在海上漂流了一夜獲救。

    此後，我的身體就受了寒。

    這小蘿莉……該不會真的是我女兒吧？

    想了想，還是沒忍住問她：「小朋友，你為什麼要叫我媽媽呢？」

    「是爸爸讓我叫的，從我記事起，爸爸就說照片上的人是我媽媽。」

    難道我七年前出國是拋夫棄子？

    不對啊，我那個時候也才十九歲，哪裡的丈夫！

    該不會是跟無媒苟－合？！

    我心情別提多複雜了，小蘿莉卻很開心，「照片上的媽媽，你跟我回家吧，爸爸肯定很開心。他找了你好久好久。」

    不行。

    事情沒弄清楚之前，我先不要急著下定論。

    「小朋友，你是一個人出來的嗎？你的家人呢？」

    大晚上的，小蘿莉的家人也放心她一個人跑出來啊！

    小蘿莉埋頭思考，很快又抬起頭，目光怔怔地看著四周。我被她一臉懵逼找不到東南西北的模樣逗樂了。

    「阿姨現在打警察叔叔的電話，放心。」我想了想，這么小的孩子不敢帶出去，讓她一個人人留在這裡也太危險了，便安撫她說：「我就坐在這裡陪你等警察叔叔來帶你回家。」

    小蘿莉搖了搖頭，她手機響了。朝我燦爛一笑，露出了兩排小白牙。

    「是爸爸。」

    「嗯，那你接電話吧。」

    小蘿莉剛接上，電話里就傳來急切的聲音。

    「相思，你現在跟誰在千里香餛飩？！我不是叮囑過你，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走嗎？」

    小蘿莉按了免提，男人的聲音磁性沙啞，很好聽。我打量小蘿莉一眼，相思，這個名字取得還真有意思。

    「爸爸，不是陌生人，是照片上的媽媽！我在醫院看見照片上的媽媽了，她沒有被海里的大鯊魚吃掉！」

    「相思小朋友，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去年才拉了一個假貨回家？怎麼不長記性？，爸爸跟你說過，外面的女人想當你媽媽，想瘋了。」

    「……」我心情更複雜了

    小蘿莉連忙解釋：「不，爸爸，這次真的是照片上的媽媽，長得一模一樣！真的！」

    「去年那個假貨不是更像，好了，爸爸開車到門口來接你了，你快出來，這邊有交警不允許停車。」

    「爸爸，你相信我，你進來看一看呀！真的是照片上的媽媽。」

    小蘿莉很著急的往上張望，望了一圈，目光又看向我，過來拽我的手，「照片上的媽媽，你跟我一起出去，給爸爸看一看，他不相信我。」

    我無奈的笑了笑，跟小蘿莉解釋：「小朋友，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媽媽，阿姨我都還沒有結婚呢。你快去找你爸爸吧！」

    「真的嗎？」小蘿莉不相信，苦著臉說：「可你真的長得好像，為什麼不是呢？難道照片上的媽媽真的被大鯊魚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