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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46:09 作者: 安夏色
    一直到我大姨媽離開後,他才回來。我飯剛吃完,他就急匆匆地拉我到主臥室。

    當著葉子的面,我有點羞恥,畢竟同住屋檐下,有些事情避免了。

    對於吃避孕藥這件事,那天厲莫臣給我一瓶藥後,我就真的上了心。

    以後的事情都說不準,我不知道自己以後能不能嫁得出來。大多數男人都不能接受老婆當過小-姐,做過情-人,就像大多數女人不會選擇做MB的男人。

    這就是代價。

    人總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沒準備去找什麼老實人,我是為自己身體做打算,不想老了以後,多災多痛,年輕的時候就要好好愛惜。

    厲莫臣要進入的時候,我連忙阻止他,「等等。」

    「你又想出什么蛾子?!」厲莫臣箭在弦上,被我這麼打斷了,氣得臉色都變了,「來,告訴我,你今天又哪裡疼了,需要給你找什麼醫生?」

    「沒有,你稍等等。」我爬起來,拿出抽屜里的套給他,「我藥吃多了,月經不正常。你也說我常吃對身體不好,那你戴套吧。」

    聞言,厲莫臣翻出我抽屜里所有的套,我是網上下的訂單,給他挑的牌子是岡本,各種類型口味的。

    然後,他就把所有的套全丟進垃圾桶里了。

    「我不用這東西。」他譏屑的說。

    好吧,我明白了。跟他是沒有道理可言的,不用就不用,我吃藥總行了吧。

    厲莫臣的藥我真不放心,陳嫻把我所有的東西都打包送過來,唯獨沒有帶我買的那些避孕藥。

    我就起疑,擔心這藥有問題。

    首先排除的就是厲莫臣想讓給他生個孩子的選項,我可是記得他懷疑我懷孕後,帶我去醫院的表情。

    如果我當時真的檢查出來有孕,他當場就會讓醫生打掉孩子。

    不是我多疑多思,而是厲莫臣總想著馴服我。他心如明鏡似的,知道我在面前伏低做小,都是為了應付他。

    我一直想著離開。

    不知道是不是我私下給他買套的事情觸怒了他,他折騰得我第二天睡到了下午三點,差點都沒能起床。

    這個不講理的禽shu!

    從溫泉渡假山莊回來後,厲莫臣就對我的態度起了變化。他沒有住進別墅里,留在別墅的東西,也就洗漱用品和衣服而已。

    他現在活脫脫就像古代帝王臨幸妃嬪,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一出現,就逮著我往床上奔。

    我也估摸出來了個頻率,他一周會來個三五次,每次都會過夜,但第二天早上就會離開。

    一般我是見不到他走,白天他基本上不會出現。

    他的行為總是讓我捉摸不透,但我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離自由的日子已經很近了,他現在已經有了膩味我的兆頭。

    又是兩個月過去了,葉子的月份已經很大了,她現在開始儘量減少外出的時間,等待著預產期的降臨。

    即將到來的高考也離我不遠了,我的複習已經進入第二階段。我是典型的理科生,偏科不嚴重。

    我不敢去學校復讀,因為害怕回去了之後,讓學生認出我被包yǎng了。

    遭沈和算計那次,是鬧上了新聞,我的臉可是掛上了網。

    這天,我正在加緊時間複習,李管家端著補氣養血的紅棗銀耳湯給我送來,委婉地提醒我這個月的21號是厲莫臣25歲生日,潛台詞是讓我該準備禮物了。

    他生日關我屁事啊!

    心裡這麼想的,我還是在網上挑了一條領帶,身為情-人,不可避免地要給他準備禮物,反正花的是厲莫臣的錢。

    真到厲莫臣生日那天,他卻回來得很晚了。

    李管家做了大蛋糕,很耐心地等他回來,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打過電話。

    我對這事不上心,葉子都看得出來。

    她提醒我:「你可得悠著點,厲莫臣這傢伙戾氣深重,早年一直是被放養狀態,脾氣不好,基本三觀都沒有。他打人,下手可狠了。」

    我是真不害怕,禮物我早就準備好了,抽屜里收著。他回來就給他。

    我不知道李管家有沒有給厲莫臣打電話,我都睡著了,她強行把我從被窩裡弄醒。

    親自在柜子里給我挑了件紅裙子,讓我必須得穿上,我想換個顏色都不行。

    我都納悶了,厲莫臣是壽星公,我穿身喜慶的紅搶他風頭做什麼?

    李管家她這人,搞不清楚的,說不定會以為是厲莫臣的親媽,玩得一手浪漫。

    她把別墅的燈給關掉,留我一個人捧著大蛋糕,像傻子一樣藏在樓梯這裡,讓我見機行事,務必要給厲莫臣一個驚喜。

    驚喜,我穿這麼一身紅裙子,要是在化個慘澹的妝,嘖嘖,估計得成驚嚇了。所以這也是李管家沒要求我化妝的原因吧,

    葉子早就睡了,我也是個脾氣的人啊,大晚上從被窩裡喊起來,一身床氣沒處撒。

    李管家一走,我

    捧著手裡水果蛋糕,滿懷惡意的想著要不要在裡面加點料,比如辣椒粉之類的。

    或者等他來了,我甩他一臉。

    腦補了各種可能,我都沒敢實施,真要這麼做了,厲莫臣非得扒得我一層皮不可。

    等了很久,久到我手裡的蠟燭都燒了一半,一直安靜的客廳有了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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