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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46:09 作者: 安夏色
「你別碰我----咳!」
我突然就喘不過氣了,悽厲嘶啞地聲音說到一半就被迫停下,大聲地咳嗽起來,胸腔悶疼不止,喉嚨猶如被辣椒水洗過,嗆得我眼淚花都冒出來了。
「喂,你怎麼了?」
我咳得撕心裂肺,根本就停不下了,身體痙攣抽搐。
厲莫臣急了,「喂!說句話啊!你怎麼咳起來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伸手放在我胸前,想要幫我順氣。
我喉嚨一甜,嘔出來的血水噴到了他放在我胸前的手指上。
他也不嫌髒,神情驚惶的說:「喂,你撐住,我馬上打急救電話!你頭怎麼會那麼燙?!是不是發燒……」
我腦子裡一片空茫,意識終於潰散,視線模糊一片,眨了兩下眼睛,就徹底地閉上了眼睛。
「大家好,我叫沈思安。瀋陽的沈,思念的思,安寧的安。」
「你好,丁曦微同學,這是你的數學卷子。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你,為什麼你會空出來那麼多道題,最讓人意外的是你凡是做出來的題,沒有一題是錯的。」
「丁曦微,早上好啊。」
「星期六早上九點,丁曦微,我在校門口的花壇邊等你,你一定要來哦。」
「丁曦微,你知不知道你遲到了12個小時,我說得是早上九點啊!看在我等你那麼久的份上,我喜歡你,你不要拒絕,答應做我女朋友怎麼樣?」
……
我又做夢了。
夢裡飛速的閃現和沈思安的點點滴滴,這其實算不上噩夢,他對我說過的話,都是我最美好的記憶。我在夢裡,卻覺得渾身發涼,恐懼不已。
我恨不得從來沒有認識過沈思安。
我在夢境裡掙扎著清醒過來,身體忽冷冷熱,猶如冰火兩重天,紅鐘的眼睛茫然地盯著天花板,鼻間吸入一股淡淡的花香。
左手的手背上扎著東西,我稍稍轉頭,就看到了吊在架子上的藥瓶。
嘴唇乾燥得起皮了,我嘗試發出聲音,就發出一聲嘶啞的「呵」。
身上換了乾淨的藍色條紋病服,我躺在被子裡,整個人暖洋洋的,不像昨晚,冷得骨頭都在打顫,但我依舊覺得冷。
腦子昏昏沉沉,悶悶的疼,像是注進了鉛,我感到有些噁心難受。
「喲?終於捨得醒過來了?」
厲莫臣這廝陰沉沉的聲音響起在房間,片刻後,他站在我的床前,居高臨下地打量我。
「你是在想這裡是哪裡嗎?」
「……」
我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傻逼都看得出來這裡是醫院。
厲莫臣瞅我緘默,像是沒發現我不想理他,拉開椅子坐下,囂張地開口:「這裡是醫院。」他說完後,眼睛不懷好意地從上到下掃視我,這才又補了一句:「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換的。」
我連嘴角都不想扯,算是看出來了,厲莫臣是頭腦簡單四肢的男人,他有大男子主義,性情反覆無常。
我不說話,氣氛就僵持了。
厲莫臣眼神古怪的打量著我,我明白他看我的眼神。他是在疑惑我為什麼不迎合他,我招惹他,一般都是我話最多,而他只要接我的話茬,盡情辱罵我就行了。
沉默了一會兒,厲莫臣煩燥地開口:「你他媽還要裝到什麼時候?我昨晚檢查了,你那裡根本沒被人動過!想騙我,沒門!」
我聽得一口氣險些沒提上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整天對我耍這些心機,本大爺明白告訴你,你要是伺候我,就別再搞這些小動作,我不可能在意你一個冒牌貨,你小心得不償失。」他見我有反應了,不再是死沉沉的一張漠然臉,立刻就得瑟起來,連嘴角都往上翹高。
我喉嚨有些癢,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你一個人可以演完一部宮斗劇。」
他的大腦構造異於常人,眼睛裡只剩下我對他耍心機了。
厲莫臣皺眉,「老子才不喜歡演戲,你以為誰都像你啊?」說這話時,對我的鄙夷很濃,看樣子是沒聽懂我的意思,答得牛頭不對馬嘴。
我也不想跟他繼續交流了,都說三歲一代溝,看樣子是沒錯。厲莫臣哪裡像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活脫脫就是中二病的少年!
「喂,你怎麼又不說話了?」
我深深地意識到男人話癆起來也是很要命的。
厲莫臣仔細的掃瞄我的臉,丹鳳眼透著明亮刺目的光芒,恨不得把身上盯出個窟窿,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舒服,這好就好像我沒穿衣服似的。
半響,他才壞笑的開口,動手掀被,「是不是想上廁所?」
我面色一僵。
厲莫臣見狀,以為猜准了我,瞬間就得意了,「你這傻女人也是,想上廁所跟我說就是了,你啊你!裝什麼純情少女,你裝也裝不像,連個臉紅都沒有。也對,不管你怎麼裝。在爺眼裡,你就是妖艷賤貨。」
我快被厲莫臣的話氣得心緒起伏,喉嚨翻滾吼出嘶啞憤怒的聲音,「我是純情少女,還是妖艷賤貨,跟你沒有關係!我不用你對我品頭論足,我無比感謝你把我送進醫院,現在沒有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