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

    「是我讓她過來的。那個誰，你進來吧。」

    靳夜的聲音傳出來，我如同拿到了免死金牌，特意繞開厲莫臣走進靳夜的辦公室。

    厲莫臣卻突然伸手，搶走我手裡的袋子。

    他是突然襲擊，我完全沒有防備就被他得了手。

    厲莫臣手指翻動袋子，見裡面是打包好的飯菜，臉色很是難看，劍眉狠狠地挑動，「靳夜，你到底送給我個什麼玩意，不知道討好我，居然給你送飯？」

    我還不夠討好你啊？我跟你白做了一次，都沒有收你的錢。

    「喲！你這是醋了？」靳夜走過來，奪走厲莫臣的手裡的袋子，眼神示意我，「這裡沒你的事，走吧。」

    「靳夜，你瞎胡說八道些什麼，我他媽又不是一個瞎子！連冒牌貨都能當真！」

    就在他倆說話時，我以最快的速度悄無聲息的離開房間，順便將門也給輕輕地關上。

    站在走廊外面，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不少。踩著高跟鞋往電梯走，就在我快要進電梯時，一隻大掌突兀地把我扯了回來。

    這麼一扯，直接把我扯倒在了地上。

    我後背先落的地，腰部傳來一陣一陣地抽痛。

    厲莫臣不耐煩的聲音響在我頭頂，「喂，你個死女人，別裝柔弱了！沒個屁用！你就是個冒牌貨！」

    「我就喜歡裝柔弱了，你能怎麼辦？」我憤怒的擰眉，覺得不解氣，故意捏著嗓子，聲音嬌嗔的說：「哎呀！疼死人家了……」

    「你給我好好說話！」

    厲莫臣沒好氣地踢我一腳，眉眼儘是對我的嫌棄。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要噁心他。

    我就坐在地上，無比做作地伸出手去抱他的腿，「厲少，你對人家好無情啊，把人家推倒地在上，都不扶人家起來！你真的好沒良心啊！人家心好痛！」

    厲莫臣大概是頭一次碰上這樣的情況，氣得臉紅脖子粗，眼睛兇狠地瞪著我，一腳把我踢開後，還把我追上去，他後退了好幾步。

    我揉著被他踢痛的手，心裡解氣極了，對付賤人，果然要用賤招。看他的樣子對我厭惡得很。我想他今晚應該不會再找我了，於是我很識相地把電梯讓出來，去走樓梯。

    「你哪兒去？」

    我回眸對他燦爛一笑，「當然是上班啊。」

    「你是靳夜給我找的冒牌貨，你上個屁的班？」

    「厲少，你說錯了。」我搖頭，笑了笑：「我不是冒牌貨，我是盛世的坐－台小－姐，靳少給我錢，讓我伺候你。」

    厲莫臣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下去，他憋了好一會兒，憋出兩個字：「下賤！」

    我無所謂的聳聳肩，「靳少吩咐我去伺候你之前，專門找人帶我去醫院裡檢查過。我身體沒病，你要是覺得我髒，我這就麻溜地滾了。」

    我走得很利索，為了加快速度，我連高跟鞋都脫下來了，像是有鬼在追般，我一口氣衝到樓下大廳。

    跑出了一身汗，我去廁所收拾了一下。用冷水洗了把臉，順手把綁頭的發繩取下來，又長又卷的頭髮披了下來後，我對著鏡子笑了笑，就這樣出去，坐到吧檯前。

    我剛坐下，楊姐就尋過來了。

    「晴晴，88包間，去吧，厲莫臣在等你。」

    我神情一怔，脫口說：「楊姐，我不想伺候厲少，要不你讓打電話給張蘭，張蘭不是厲少唯一的女人嗎？讓她去，我實在伺候不好厲少，擔心出事。」

    我實在不想再跟厲莫臣有什麼糾葛了，這貨就是顆定時炸彈，隨時隨地爆炸，次次都是我遭罪受傷。

    上次暴風雨的夜晚湊巧碰上他，我承認當時腦子進水了才去勾搭他，要是再給我個機會，我寧肯在公交站台等一晚上，也不上他的車。

    楊姐臉色立刻冷下來，「晴晴，這就是你不懂事了。場子裡有的是姑娘趕著上厲少的床，可她們都沒你這張臉。晴晴，有厲少在，不會有人讓想點你的抬，趕緊去，你應該記得惹怒厲少的下場。」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我認命般的走進電梯，垂頭喪氣地咬著牙。

    厲莫臣這頭行走的鐵公雞，我該怎麼辦才能他手裡『榨』出來錢？

    我內心忐忑不安，心中不免想到剛剛在厲莫臣面前刻意裝出來的醜態，等會兒要怎麼迎接他？

    沒等我想出個章程，電梯門就打開了。我慢騰騰地走到88包間門口，用手拍打自己的臉，幾乎是擠出來的微笑，僵硬地敲門。

    「厲少，是我，晴晴。」

    「你裝什麼裝！門沒鎖，滾進來！」

    我推開門，進門怔怔地看著姿態高貴地坐在沙發上的厲莫臣，他手臂搭在沙發上，雙腿翹起，眼神高深陰沉的瞪著我，仿佛要把我一刀一刀給凌遲了。

    「厲少，晚上好。」我僵硬地把門關上，服服貼貼地走過去，給半跪下給他服務。

    這是我當公主時，被客人刁難，學會的跪姿服務。

    厲莫臣邪惡地鞋尖挑起我的下巴，我的角度正好看到他這雙鋥亮價值不菲的皮鞋，用的還是鱷魚皮。

    他斜了我一眼，似在等待我露出絕望之類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