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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姑娘驚奇了：「你還不知道啊？！陳婉婉這幾天都不在了，聽說，打她的電話也是空號。」

    我腦海里不由地浮現那晚跪在地上緊緊抱著沈和先生的陳婉婉，我不是很有興趣知道陳婉婉究竟是嫁給媒老闆？還是做了沈和的外室？

    陳婉婉一走，我頓時在場子裡一「戰」而火，現在都傳是我動手把陳婉婉弄走了，沒人敢跟我搶客人，最愛找我茬的張蘭最近也不見了。

    我覺得這種現象很好，沒打算去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楚，誰會相信我說的話題？

    我繼續在場子裡陪酒陪聊，盛世是個高級地，連在這裡當小－姐的前面也加了高級兩個字。美女如雲，就連外國美女都有好幾位，來自島國的更不用說。

    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沒有客人找我出台……這讓我有點稀奇，莫不是我這款只能招惹特殊僻好的神經病？

    我連續四五天，都是陪人家喝酒唱歌，揩油的多，小費也拿得不少，回到宿舍吐得七葷八素，有次吐到最後，吐出血了。

    楊姐最近倒是對我挺特別，大概是那晚沈和替我解圍，還有厲莫臣那頭行走的鐵公雞點了我一次，楊姐沒再繼續坑我，也沒安排我出台，我悄悄地跑出問她原因。

    她頗有點無奈瞅著我：「晴晴，場子裡的規矩，厲少連續點你兩次，那晚又有沈先生在。沒人敢點你出台，點你去做陪的，都是聽說過你這號人物，點你去過過眼福。你自己最好明白輕重，別再得罪厲莫臣了。」

    「……」所以我暫時只能睡厲莫臣這頭行走的鐵－公雞嗎？

    我只好默默地期待厲莫臣這廝來找我，就在暗暗期待中，我迎來了沈和沈先生。

    再次見到他，我挺意外的。他能來找我，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陳婉婉最後沒能跟他。其實陳婉婉的結局不差了，我最近聽好幾個姐妹八卦，近幾年，場子裡得愛滋病的姑娘越來越多了，甚至有的第一次出台，就染上了。

    有個煤老闆娶她，真的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唱首歌吧。」

    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種詭異的蠱惑力，歲月磨礪出他凌厲鋒利的眉眼，表情也是高深莫測的姿態，但……清俊的面容，仍然讓我有隱隱覺得熟悉。

    而且他還沈。

    我覺得沒那麼巧，收起心思，我嫣然一笑：「好的，沈先生，你想聽什麼歌？」

    「唱你喜歡的。」他沒看我，低頭看手機。

    我默默上台拿起話筒，我喜歡的，真想給他來首國歌。

    最後唱的是《愛拼才會贏》，我猜想上了年紀的男人都應該喜歡。這當然是我自己總結的，來這裡裝逼的都喜歡聽粵語或者閩南語的歌曲，緬懷致電他們已逝的青春。

    唱完最後一句歌詞，我抬起頭，與沈和的深邃凌厲的眼睛對上。

    一瞬間的恍惚，讓我脫口而出：「沈先生，我覺得你有點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他淡淡的問：「是嗎？」然後就沒下文了。

    我咬了一口嘴唇，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為了讓自己心安，我又問：「沈先生，你認識……沈思安嗎？」

    我太好奇了，他們同樣都姓沈，如果沈和沈先生還和沈思安是親戚關係，那我跟沈思安真會成為一段尷尬的孽緣。

    沈和面色平靜，搖了搖頭，「不認識。」頓了頓，眼神存了探究的意味，「我很像你口中的……沈思安？」

    「沈先生，別介意，我開個玩笑而已，你讓我覺得很親切。」我皮笑肉不笑的解釋，我給剛才情緒失常找了個藉口，大概是太久不見了吧，我跟沈思安分離了快四個月。

    沈和認為是我在套近乎，臉上的表情也是滴水漏。

    我給他唱了兩個小時的歌，唱我嗓子都快冒煙，他很好心的給我點了箱牛奶，又給我兩千小費就離開了。葉子說，在場子裡不怕好色的，就怕客人不好色。

    我手中錢拿到不少後，就立刻把借楊姐的錢，連本帶利的還她。

    「晴晴，今晚收拾好，有大生意！」

    我笑了笑：「楊姐，你是不是又準備坑我了？」

    「那算了，我手底下又不是沒有人！」楊姐眼神驟然一冷。

    「別啊！」我當即狗腿的討好，「楊姐，我就靠您提攜，賺錢了！」

    楊姐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但我跟盛世簽了約。就是她手底下的人，得聽她的話。到了晚上，楊姐建議我穿一條雪白色的抹胸蓬蓬裙，我聽話的穿了。

    最讓我稀奇的是葉子居然也在，不知道是不是楊姐在，她態度很冷淡沒理我，她走在最前面，我走在中間，跟著一群姐妹整齊有序地進入88包間。

    今晚果真是「大生意」，來的幾乎都是少東家靳夜的兄弟，厲莫臣自然也在其中。他今晚穿著Versace的男裝。

    靳夜見我們進來，動作優雅地從沙發上起身，朝葉子伸出手。葉子白了他一眼，神情冷漠的繞過他，走向沙發中間氣質溫潤如褶褶發光的璞玉般的男人，這個男人幾乎完美地呈現了女生心中對於王子的幻想。

    我瞥見靳夜眼神一閃而逝的戾氣，再看到葉子微微上揚的嘴角，內心燃起熊熊的八卦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