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頓了頓，他又補充：「技術爛到家了，白瞎了你這張臉！」

    「……」

    我心虛，根本不敢去跟他理論，他這話說得忒打臉，第一次要是技術嫻熟，我特麼那不就是成了註定吃這碗飯的人了嗎？

    找到自己衣服快速的穿上。就那麼一會兒的功夫，他人就消失了。

    我臉色頓時變得慘白，他這是不認帳？！

    我趕緊跑出去追。

    他還沒走遠，在電梯口佇立，高大修長的身影，再加上那張精緻帥氣的臉，想讓人不注意到都難。

    我幾乎是衝過去抓住他的手臂，啞著嗓子說：「老闆，你還沒給錢！」

    他意外似的居高臨下看我，嘴角勾起一抹嗤笑，臉色陰寒，一副果然如此的態度，對我的嫌棄更深了，從西服里掏出錢包。

    我看到他錢包裡面沒有多少現金，全是卡，我急了，腦子也跟著傻了，一手抓著他，一手取出手機，「老闆，你沒有現金，可以用支付寶或者微信……」

    「拿著錢，有多遠滾多遠，別再出現我面前，不然我讓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他抽出一疊錢沖我臉上甩過來。

    正巧電梯的門開了，他大步流星的走進去。

    我差點急哭了。

    「那個，老闆，你給的錢不夠。我第一次出台價是10萬。」

    「我再說最後一遍----滾！！！」

    ☆、第2章你居然敢還手

    他一腳踢過來，把我從電梯裡踢出來。

    我跌在地上，氣得肝疼，眼睜睜看著電梯下樓。沒辦法，我只好把地上散落的錢撿起來，一共是15張，1500。

    我氣不過，他錢包里一堆卡，穿的也是高檔名牌，沒想到那麼吝嗇。我這應該是被坑了，葉子說他三年前第一次就賣了8萬，我是問過其他姑娘，在盛世夜總會這種銷金窟，10萬賣走第一次不算貴。

    心裡堵著一口怒氣，我不甘心就這麼被騙，拔腿就往樓梯衝，想去追。

    等到了一樓酒店大廳，已經看不見他了。

    我狼狽不堪的回到夜總會安排的宿舍，現在是凌晨三點半，葉子躺在床上睡得很熟，她留了一盞燈給我。

    我鬱結的心忽而一暖，去浴室里清洗，身上全是青紫色的痕跡。我使勁地搓著，拼命地想要消除這些印記，最後想到這幾天應該還要出台，就不敢瞎折騰了。

    匆匆忙忙洗了澡，換上睡衣出來。

    葉子坐在床上，冷著臉看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跟她道歉：「我吵醒了嗎？那個，對不起，我下次絕對再犯……」

    她丟過一盒東西打斷我的話。

    「你吃事後藥了沒？」

    我搖了搖頭，看著手裡的避－孕藥。

    葉子又開口了：「既然決定下海，就該清楚點行業潛規則。你想鬧出人命去訛誰，那純粹是自個犯賤。」

    我虛心受教，撿起一粒藥丸吃了，氣味不好聞，味道也不怎麼好。

    葉子古怪的看著我，嘴角挑出一絲嘲諷的冷笑，「看你的樣子是後悔了？」

    我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葉子，她比我有經驗，應該知道以後遇上客人賴帳，該怎麼處理。

    葉子聽我說完後，眼睛如同看鬼似的盯著我，從上到下把我重新打量了一遍，「你知道你昨晚伺候的是誰嗎？」

    「呃，我知道。」

    楊姐事先跟我提過，我第一次賣主是一個叫厲莫臣的男人。

    他是本市有名的太子黨，據說是道上很有名，黑白兩道都要給他面子，具體富幾代不知道，反正有錢就對了。

    我以為他出手會很大方呢，還妄想過把他伺候好，他能點多給我點小費，哪裡知道他就是一頭行走的鐵公雞。

    「你還真是死錢眼裡了！他比提款機還有錢，你要是傍上他，你還愁沒錢嗎？」葉子笑了。

    我鬱悶得不行，完全不知道笑點在哪裡。

    「算了，日子久了，你自個就明白了，現在白的就跟紙一樣，今晚也算是給你提個醒，做我們這行，沒你想得那麼簡單，不是張開雙腿，就能完事……小心張蘭。」

    葉子不再跟我說話，倒頭就睡。

    我跟著睡了，臥室里兩張床，夜總會完全是按單身公寓配的宿舍，一應俱全。我十歲以後，就沒睡過這麼好的床了。

    我心裡急得慌，時時刻刻都在想著怎麼才能用最快的方法賺到錢，我現在身份還是公主，包廂陪酒做了一周了，小費加起來剛好3千4。

    今晚拿到的一千五要跟夜總會對半分，這裡有個不成文的規矩，葉子說的，要包個紅包孝敬媽媽楊姐，這算是感謝媽媽桑照顧。

    只是這樣算下來，我今晚完全乾的是賠本買賣，心裡鬱結更深了。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的，這一覺睡得有點沉。楊姐給我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愣是沒聽見，她打第二個，還是葉子幫我接的。

    「起來了，去夜總會，楊姐找你！」

    我看時間十點半了，從來沒有起來得這麼晚過，急急忙忙地把自己收拾好，揣著那一千五，想到楊姐叫我，我不敢坐公交，只好打了個計程車，花了二十塊到夜總會。

    晚上才開門迎客的夜總會，白天很冷清。我坐電梯去楊姐辦公室，沒想到會被人堵在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