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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9:03 作者: 糖橘喝多
    「我叔叔啊,他給我說的。」霍書亭不以為意,「姐,我還挺佩服你啊,就這樣還能迷得紀唯死心塌地對你。」

    「死----紀----唯,你給我上來!」安逸澄中氣十足地叫喊。

    霍書亭見機不妙,立刻給她化完妝開溜。

    「是準備好了嗎?」紀唯推開衣帽間的門,立即發出讚許:「寶貝真美。」

    安逸澄毫不領情,兇巴巴地說:「你都跟霍晏成說了什麼?」

    「當然是誇獎我的寶貝,你這麼可愛,我跟霍晏成炫耀一下。」紀唯蹲在她身旁,揉揉她的腦袋。

    「你給我等著,等我手恢復了看我怎麼收拾你!」安逸澄勾勾腳,說:「去把鞋給我拿來。」

    紀唯不知道她喜歡哪一雙,隨手拿了幾雙,放在她腳邊任她挑選。

    安逸澄看到一雙綴滿碎鑽、寶石的高跟鞋,問:「這雙哪兒來的?」

    「估計是晴雙她們準備來給咱們結婚時候用的。」紀、安兩家人一直積極籌備二人的婚禮,比他們本人還著急。

    安逸澄著急得蹬腳,氣鼓鼓地說:「誰說要嫁給你了!」

    「別裝了,這幾年難道你不是一直等著嫁給我那一天嗎?」紀唯厚著臉皮反問。

    安逸澄被看穿了心事,小聲地問:「那你呢?」

    「我也一直等著安小姐嫁給我。」紀唯為她穿上鞋。

    「這還差不多。」

    明江大學的畢業典禮盛大而莊重,紀唯跟安逸澄坐在禮堂角落。他小心地護在她身旁,生怕她在擁擠的人流中受到傷害。

    老校長一一與畢業生握手,替他們整理學士帽;當輪到安逸澄的時候,他刻意放慢速度停下來,一邊整理安逸澄的帽穗一邊寬慰著說:「這些時間你們受委屈了,許教授一定會為你們感到驕傲的。」

    安逸澄不方便握手,禮貌地朝老校長鞠了一躬。是啊,她不應該只關注會腐爛化塵的軀體,還應該看見在遠處依舊閃耀的生。命。之。光。

    典禮結束後,同學們四處找人合影留念。安逸澄不想在相機中留下她現在纏著石膏笨拙的模樣,立刻拉著紀唯回家。

    到家後,紀唯對她說:「你就坐在沙發上休息一下,我去書房處理些事情,梅姨一會兒就過來做飯。」

    「好。」安逸澄一個人呆著無聊,便用腳打開電視機,漫無目的地看。看著看著突然發現一個熟悉的身影,「這不是爸爸嗎?」

    她貼近電視屏幕,觀察這個人臉上的細節。他臉上每一道細微的肌理皺紋都與宋啟文的模樣沒有差別,而演員表上,他的名字卻是王觀勤。

    安逸澄猜到了事情真相,殺氣騰騰地沖向書房,一腳踢下紀唯手中的文件,粗著嗓子說:「王觀勤是誰?」

    「寶貝,你冷靜一點。」事情敗露,紀唯只能倒霉認栽。

    「你把我當猴耍是不是?」安逸澄一記旋風踢將毫無防備的紀唯踢倒在地,沖回房間嘴巴咬上開關倒鎖住門。

    紀唯艱難起身,耐心地叩門,在門外哄著她:「逸澄,對不起,我不該騙你。」

    「逸澄,是我不好,你把門打開再教訓我好不好。」

    「寶貝,飯快好了,下來吃飯吧。」

    ……

    安逸澄不理紀唯,餓著肚子生悶氣。

    紀唯好話說盡卻是徒勞,他知道她有潔癖,只好利用她的弱點,說:「寶貝,都這麼晚了,該上床睡覺了,總不能不洗澡就上床吧,你現在不方便,讓我幫你。」

    安逸澄迫不得已又咬開門,但依舊保持沉默。

    紀唯如臨大赦,腆著臉問:「寶貝,餓嗎?一起下去吃點飯吧。」

    「給我洗了澡你就滾出去!」安逸澄蠻橫地說。

    「好好好。」紀唯走進浴室小心地替她梳洗。

    安逸澄認真地說:「離拆石膏還有一段時間,不如請個護工吧,你這樣每天太辛苦了。」

    紀唯拒絕道:「不行,我喜歡這樣,我們以後都一起洗。」說完便在她濕漉漉的背上吮吸輕咬。

    「花言巧語。」安逸澄不領情。

    紀唯見安逸澄沒反抗他的挑逗,繼續更大膽地撩。撥她,借著水流。侵。占。她每一寸肌膚,在他最愛的地方逗留。

    安逸澄沒忍住,氣若遊絲地嗯了一聲,難為情地說:「你討厭,我還生著氣呢。」

    「彆氣了,我們好好深入交流一下。」紀唯也走進浴缸,緩緩靠近。

    「不方便,傷著手怎麼辦。」安逸澄又渴望又顧慮。

    「換個姿勢就好。」紀唯躺下,雲淡風輕地說。

    「我最討厭那個姿勢了!」安逸澄別過頭傲嬌地拒絕。

    紀唯知道她不肯乖乖就範,更加賣力地誘引她。

    安逸澄忍不住,難耐地坐了上去,還不忘提醒:「就這一次啊!」

    紀唯笑笑,「你會愛上的。」

    ……

    紀唯擦乾她身上的水珠,還不忘表揚一句:「寶貝真乖。」

    安逸澄忽然想起剛剛沒有做措施,驚恐地說:「完了,剛剛沒。帶。套。」

    紀唯揪著她的臉說:「上次你求我要生孩子,怎麼現在就反悔了?」

    「什麼叫我求你?」安逸澄瞪大眼睛,明明是你們紀家都在催我生孩子好不好!

    他湊近說:「回憶一下,你剛剛才求了我。」

    安逸澄氣不過,這種情人之間情趣怎麼被他用來嘲諷自己,她回嘴否認:「我才沒求!」

    「小心我以後不幫你了。」紀唯抱住她不讓她走,一定要讓她告饒才肯鬆手。

    安逸澄咬住他的下巴,仰著頭囂張地說:「你敢!以後你敢少交作業,我就去找別人!」

    紀唯握住她的下巴,吻了回去:「保准讓安小姐滿意,滿意到不願找別人。」

    這些日子紀唯一直悉心照料安逸澄,連護膚步驟都爛熟於心。他替她塗抹好護膚品,又突然單膝跪在她面前。他目光灼灼看向她,緊緊握住她的手,深情地說:「安逸澄,謝謝你給我機會。」

    「什麼機會?」安逸澄心想:我們兩人穿著睡衣誒,這求婚也太不正式了吧。

    他繼續說:「謝謝安小姐給紀唯能夠喜歡你的機會。現在,我懇求安小姐再給我個娶你的機會。」還不能安逸澄答應,紀唯就替她戴上了婚戒。

    安逸澄著急地晃動:「喂!你怎麼能趁我手受傷就直接戴上戒指了。」

    紀唯咬住她的唇,想要化開她嘴裡的埋怨。

    安逸澄輕輕抬手,發現這是顆新的求婚戒指,奪目閃耀15克拉的梨形鑽戒牢牢地掛在她的手上。

    她低頭盯著戒指說:「你幹嘛又給我買個新戒指啊,多浪費。」

    「之前那個你不是弄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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