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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9:03 作者: 糖橘喝多
    「別裝傻了,小澈都告訴我了,她跟你在一起了,對不對?」安連如在心裡埋怨安逸澄,恨她竟然還對紀唯念念不忘,恨她讓自己受制於人。更可恨的是,安逸澈明明知道這件事,還有跟著那個爭氣的女兒一起瞞著自己,直到出事了才願開口。「小澈已經十天沒有聯繫到逸澄了,你把她弄到哪兒去了?」

    紀唯想起安逸澄,凌厲的表情柔和了幾分,回答說:「她在一個安全的地方。」

    安連如嘲諷地笑了笑:「難道說這裡有人要害她嗎?你趕快讓她回來,你們兩個人不能在一起。」

    「不行。」紀唯篤定地說。

    「你想要什麼?」安連如皺著眉頭問。「不過你們絕對不能在一起。」

    「你知道我第一次見逸澄的場景嗎?」紀唯陷入了回憶,帶著懷念的神色,「她是那麼驕傲,又那麼隱忍。」

    那天紀唯坐在房間的窗邊喝酒,聽到外面的爭執的聲音,漠然地開窗,目光卻被一抹清瘦的身影深深地吸引。

    當時安逸澄滿懷期待地跟安連如回家,心裡描繪著以後與安連如一起生活的歡悅情景。

    這樣幼稚的幻想卻被安連如生生打斷,她盛氣凌人地說:「安逸澄,摘掉你的黑紗。」

    安逸澄護住手臂上的黑紗,直截地問:「為什麼?」,家人去世後帶黑紗是家鄉的禮節,這塊黑紗承載了太多她對外婆的尊重與思念。

    「晦氣!」安連如輕蔑地說。

    「你太無禮了!」安逸澄被安連如的態度激怒,厭惡地吼了出來。

    安連如意外,她以外平日裡那個乖巧聽話的女兒會聽話地摘下黑紗,卻沒想到安逸澄竟敢當著司機與傭人的面與自己頂嘴,安連如一時氣急,伸手去撕扯黑紗。

    安逸澄死命護住黑紗,嘴上還逞強地說:「我不會取的!」

    安連如怒意更深,一定要讓安逸澄摘下黑紗,吼叫著說:「我看你是缺乏教養,今天我就好好教教你!」她的巴掌狠狠地落在安逸澄蒼白的臉上,安逸澄的臉頓時浮上鮮紅的掌印。

    傭人扯開正在扭打的兩個人。

    安連如整理好衣衫與頭髮,平息一會兒,黑著臉進了別墅,走之前還丟下一句:「你什麼時候想好了再進我的家門。」

    安逸澄坐在別墅門口的石階上,腦海里不斷迴旋安連如說的狠話,好像自己需要更聽話一點,她落寞地想。

    ……

    「好了!」安連如心中有愧,厲聲打斷紀唯,「快讓她回來,公司里有授權書需要她簽字。」

    「原來是為了授權書。」紀唯的話裡帶著細微的嘲諷,果然安連如一點兒也不關心這個女兒。

    「你不肯告訴我她的去向,不會是想跟我講條件吧?」安連如虛著眼狐疑地問,全身緊張起來。

    紀唯只是笑笑,沒有明說。

    安連如勾起唇角,用笑容掩飾心中的慌亂,說:「你想要什麼?」

    「那盤錄像。」紀唯的手指敲著實木辦公桌,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你接近逸澄是為了這個?」恐懼向安連如席捲而來,紀唯怎麼會知道這件事?她顫抖著說:「你是不是想用她來當籌碼?你把她關到哪裡去了?」

    「她很安全。」紀唯想起安逸澄的笑顏,心裡覺得煩擾,「你把錄像給我,我就告訴你她在哪裡。」

    「這不可能,肯本就沒有什麼錄像,你別想用她來威脅我。」安連如堅持說:「還有,無論你對她是真情還是假意,你們都不可能在一起。」

    「不可能嗎?」紀唯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可能。」安連如肯定地說:「無論怎樣,逸澈也是你們的親弟弟,你們怎麼可以在一起,我絕對不會允許!」

    紀唯譏笑,「你倒是將安逸澈保護得很好。」

    「之前那件事也是你們做的吧。」安連如情緒激動地質問紀唯,一想到他們竟然能偽造如此沒有破綻的證據來陷害自己,她就不寒而慄。

    「她的手段你已經見識過了。你總不想安逸澄也跟你有同樣的遭遇吧,她還真是蠢,自願走進我的圈套。」紀唯目光悠深,像是在凝視遠方,補充說:「錄像應該不在家裡吧,安逸澄已經幫我找過了。」

    「好了。」安連如倏地起身,抓緊手提包,急忙回家確認,「無論你怎樣對安逸澄,我都不會把錄像交給你,你們死了這條心吧。」

    紀唯挑眉,說:「看來你一點也不關心她的安危。」

    他嘲諷著安連如的無情。

    安連如被拆穿,惱羞成怒地說:「不要管我們的家事。」

    「你不也一直都在參與我的家事嗎?」紀唯反問。

    安連如理虧,畢竟她的過往有太多污點,「你想對她怎樣都可以,但是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任何東西。」

    安連如說完,便毫不猶豫地離開。

    「我就說嘛,這招不管用的,我的哥。」這時,躲在辦公室休息區的江若愚才慢悠悠地走出來, 「這大嬸是真的一點都不關心逸澄,從小就這樣。現在整個安氏都由逸澄說了算,安連如巴不得她出什麼事,好光明正大地繼承遺產呢。」

    「是嗎。可能性再小也總得試試。」想念與擔憂在紀唯的心中洶湧,他雖然知道安連如偏愛安逸澈,卻也沒想到她能做到如此無情。安逸澄小時候看上去惹人憐愛,卻從來不向別人訴苦、埋怨。她只會笑,像堅韌的草,像明媚的光。

    「可現在失敗了。」江若愚泄氣地說,「哥,你還記得嗎,之前栽贓安連如挪用公款的那個杜明,他在牢里自殺了。」

    「哼。」紀唯表情陰騭,咬緊牙說:「果然,只要因為紀家坐牢的人,都會死。」

    江若愚嘆氣,說: 「姨媽是不會退讓的,對了,那錄像裡面有什麼東西啊?」

    紀唯坦誠地說,「不知道。」

    「咱們來推測一下?」江若愚試探道。

    「不想。」與其說是不想,倒不如說是不敢。

    那盤錄像里到底有什麼?----讓陸融用盡手段要搶走、讓安連如不惜犧牲女兒也要守護的東西。

    安逸澄這幾天老實地呆在洋房裡,儘管紀唯給她準備了無數的書與CD供她消遣,她還是忿忿不平。她操起椅子砸壞了浴缸,將窗簾扯得七零八落,踩壞了沙發坐墊的彈簧。紀唯知道後也不責怪,只是命人換上新的家具,縱容她的破壞欲。

    紀唯看著李欣發來的照片,深情地撫摸屏幕,他知道自己熬不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 -,放音樂為了蓋住跳水的聲音。

    ☆、第 35 章

    安逸澄被軟禁的第18天,這間小洋房終於來了新客人。

    安逸澄正在房間裡午睡,卻江漓的高跟鞋踏在大理石地板的聲音擾醒,她機警地起身,躲在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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