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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9:03 作者: 糖橘喝多
    半夜安逸澄被霍書亭踹下床,驚醒後心裡哀嚎為什麼要招惹霍書亭這個麻煩鬼,不過氣憤歸氣憤,安逸澄還是替霍書亭掖好被子。安逸澄覺得霍書亭與自己相貌相似,也算是種緣分,雖然霍書亭行為古怪,但安逸澄對她卻有種特殊的喜歡。

    霍書亭一人霸占了整張床,安逸澄索性穿上衣服,趴在書桌上睡了一覺。

    ☆、第 28 章

    迷迷糊糊醒來,安逸澄發現霍書亭早已不見人影,自己的手機還不停歇地震動著。

    安逸澄打開手機,看到有上百條未接來電和簡訊,而這些全都出自紀唯的號碼,安逸澄覺得自己處境極其危險,戰戰兢兢地打給紀唯,「餵?Darling!Honey!Sweetie!」

    「你現在在哪。」紀唯吐一口煙,語氣平淡地說。

    紀唯語氣沒有了往日的寵溺溫柔,安逸澄心想:紀唯應該是出差回國發現了自己不在家,正在生氣。於是膽怯地回答說:「呃,我在宿舍呢。」

    「現在立刻把你地址發給我。」紀唯沒有多說什麼,掛斷了電話。

    安逸澄知道紀唯越生氣的時候越冷靜,惴惴不安地在清晨寒風中等紀唯。

    紀唯一路超速將車開到了安逸澄樓下。

    安逸澄只看到紀唯在晨霧中下車緩慢地朝自己走來,這種感覺十分絕望,像被逼在牆角的小白兔在等著被野獸吃掉的命運,而這隻野獸偏偏放慢腳步,煎熬著恫嚇著小白兔脆弱的神經。

    紀唯站在安逸澄面前,開口說:「行李呢?」

    「呃,在宿舍里。」安逸澄如實回答。

    「去搬下來。」紀唯不容回絕地命令道。

    安逸澄低頭扭捏地說:「我才收拾好呢,再搬下來太麻煩了。」

    「也好,那就不要了。」紀唯連拖帶拽地將安逸澄扔上車。

    車上的安靜讓安逸澄直冒冷汗,好像自己的確不應該一聲不響地搬走。

    紀唯昨夜下飛機後急切地趕回家,恨不得立刻能擁住瘦弱柔軟的安逸澄,然而等著他的卻是空蕩漆黑的房間和冰冷孤寂的床。看到安逸澄的行李都被收走,紀唯心中閃過從未有過的恐慌,他發了狂般地四處找她。他也沒想到面對安逸澄的離開,他是如此的脆弱與無力。

    安逸澄竟然搬回學校宿舍而不願意在家住,這才是更讓紀唯氣惱的,過了許久他乾澀的喉嚨才發出聲音:「為什麼要走。」

    「我…沒打算走…我在學校待習慣了學校方便…你又不在…我就回去了…」安逸澄無語輪次地說,又看見菸灰缸里堆滿菸蒂,愧疚地說:「抽這麼多煙呃…」。

    「習慣了?」紀唯被安逸澄的答覆氣得喘粗氣。

    「啊…學校陪了人家那麼多年嘛,搬出來有些捨不得」安逸澄聽到紀唯沉重的呼吸聲,儘量解釋。

    「我真想幫你綁起來」紀唯拿安逸澄毫無辦法,只能把她禁錮在懷裡,霸道地噬咬她的唇舌,真實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安逸澄配合地環過紀唯地腰,卻又被他推開。

    「安逸澄,你有沒有腦子。」紀唯仍然沒有消氣,「要一直與你生活的人是我,不是學校,改掉你的壞習慣!」

    安逸澄將白皙纖細的手腕伸在紀唯面前,向他眨著淚光撲閃的眼睛,可憐巴巴地說:「那你把我綁起來嘛,我哪也不去了,不要生氣了嘛」

    紀唯看到安逸澄這幅我見猶憐的模樣,差點就要投降,不過還是維持住慍怒的表情,居高臨下地對安逸澄說:「你是不是以為每次犯了錯,撒撒嬌就可以矇混過去。」

    安逸澄立刻撲在紀唯懷裡,嬌聲說:「我再也不亂跑了,原諒我嘛…」

    紀唯嘆氣,拍拍安逸澄的臉說:「不然我還能怎麼辦。」

    安逸澄心想總算逃過一劫,雙手緊緊掛在紀唯的脖子上感謝紀唯的大度,又暗中做出得逞的表情,就知道只要自己撒嬌紀唯就會心軟。

    「哎,阿唯,這是要幹什麼。」安逸澄發現紀唯拿來了繩子。

    紀唯用再正常不過的語氣說:「綁你啊」

    安逸澄發現自己剛剛高興得太早,「綁我?」

    紀唯用繩子將安逸澄的雙手嚴絲合縫的纏在床頭:「先綁個三天吧,給你點教訓。」

    「不是說好要原諒我了嗎?」安逸澄撅著嘴巴說。

    「我當然原諒你了。」紀唯按住掙扎的安逸澄,「不過是以你會受到懲罰的的前提下。」

    安逸澄覺得紀唯真的幹得出這種事,近乎絕望地說:「阿唯,…你綁這樣著我…我怎麼睡覺啊?」

    「誰說現在要睡覺了?」

    深夜,紀唯折騰完後憐惜地親吻安逸澄手上的勒痕,說:「知道錯了?」

    「嗚嗚」安逸澄累得不想說話,哼唧幾聲求饒,躲在被窩裡沉沉睡去。

    清晨醒來的安逸澄想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手又被緊緊地勒在床頭,還聽見房間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害怕地坐起來:「誰在那!」。

    「抱歉夫人,吵醒你了,我立刻就出去。」阿銀朝床頭鞠了一躬,準備退出房間。

    安逸澄叫住阿銀:「等等,你是?」

    「夫人,我叫阿銀,是紀先生讓我來打掃房間的,打掃完我就走。」阿銀甜甜地回應。

    「哦,還是別叫我夫人吧…」安逸澄覺得夫人這個稱呼太奇怪,立即就讓阿銀改口,糾結再三後,還是打算讓阿銀來解開自己:「那個…阿銀你來幫我解開」

    「對不起,夫人,先生交代過的…阿銀不可以幫你」阿銀臉色通紅,尷尬地說,「先生一會兒就回來了,你再等等吧…」

    安逸澄痛苦地倒在床上,覺得自己的模樣難堪丟人到了極點,發泄說:「這個死紀唯…」

    阿銀趁機立馬開溜,生怕惹到安逸澄,兩面不討好。

    安逸澄終於盼到紀唯回來,嘶吼著:「紀唯,你快把我解開!」

    「餓嗎?」紀唯帶著笑意問。

    安逸澄怎麼看都覺得紀唯的笑是在諷刺自己,竭盡全力用粗啞的聲音吼著:「快把我鬆開!不然我把這床板踢爛!」

    「昨天求饒的時候還溫聲細語,這才多久,爪子又露出來了。」紀唯無奈搖頭,伸手去解繩子。

    「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吶!」安逸澄繼續用嗓音發泄怒火。

    「還裝小白兔。」紀唯嗤笑,覺得安逸澄應該是條狐狸。

    「外面什麼聲音啊,這麼吵。」安逸澄聽到別墅里傳來嘈雜的聲響。

    「書房太小,我打算把東邊的客房都改成書房。」紀唯忍不住揪著安逸澄的臉說,「看你還有沒有理由亂跑。」

    霍書亭趁著工人搬運書櫃的時候混進別墅,上樓就開始大聲叫喚:「紀唯!你給我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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