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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9:03 作者: 糖橘喝多
    「你不吃嗎?」安逸澄嚼了塊檸香雞問紀唯。

    「不喜歡。」紀唯露出嫌棄的表情,環顧四周坐滿了食客,由衷地為在座各位的品味感到悲哀。

    安逸澄喝了一大口冰鎮可樂,心滿意足地舒口氣說:「爽。」。

    紀唯以為吃炸雞是這四年沒人照顧養成的壞習慣,皺著眉頭說:「怎麼喜歡吃這些了。」

    「啊…我一直都喜歡,以前就常常跟高中同學來這裡偷吃…」安逸澄只顧著吃,不知道自己嘴角粘上了果醬。

    「又來了。」紀唯覺得自己可能需要忘記以前那個楚楚可憐的安逸澄,「我感覺我根本不認識以前的安逸澄。」

    安逸澄聽到這話瞪圓了眼睛,壓低聲音說:「怎麼?後悔了?你就喜歡溫柔聽話的小妖精是不是?想換掉我是不是!你敢!」

    紀唯靠在陳舊的椅子上,捂著嘴笑,說:「怎麼能說以前的自己是妖精呢。」

    「我以前什麼貨色我不知道嗎?」安逸澄繼續怒目相對。

    「這措辭有些…」紀唯寵溺地看著安逸澄。

    「你管我。」安逸澄心中不忿,粗著嗓子說:「今天,你必須嘗一口這個炸雞,不然你別想走,走了也別想跟我睡!」

    「好。」紀唯說完,微微前傾,輕輕吻了一下安逸澄的嘴角,故意砸吧砸吧嘴說:「這下可以了吧。」

    安逸澄賊眉鼠眼地看看周圍有沒有人看到,瞪眼撅嘴說:「不要臉。」

    「我承認。」紀唯滿足地笑。

    紀唯的回覆更讓安逸澄氣氛,回擊說:「你現在笑得像個痴漢!」

    「我承認。」紀唯發現害羞的安逸澄極為可愛,忍不住逗弄她。

    安逸澄拿紀唯沒有辦法,就不在計較理會紀唯,默默吃炸雞。

    紀唯冷靜下來思考了一下,清醒地自己最近的行為的確幼稚,又端坐起來,顯出一派嚴肅的模樣。

    「做作。」安逸澄好不容易找到報復的機會,扔了一眼白眼給紀唯,說:「你呀別顯得太格格不入了,不然別人覺得你是我爹呢。」

    紀唯比安逸澄大八歲,這一直是他的心結,雖然安逸澄是在開玩笑,紀唯還是敲了一下安逸澄的額頭表示不滿。

    安逸澄喝完最後一口可樂,擦嘴後靠在椅子上,捂住撐得圓圓的肚子說:「我大概是懷孕了。」說完就感覺周圍的人在偷偷的看自己,又附在紀唯耳旁說:「大家都好八卦哦,一聽到懷孕都朝我看。」

    「哼。」紀唯不以為然,「這裡又吵又亂,沒有人在意別人說的話的。」

    「那我們試試。」安逸澄清清嗓子,以剛好能讓周圍的人聽到的聲音說:「你是不是不想跟你老婆離婚了?」

    「啊?」紀唯措手不及。

    「我都懷孕了,你還不肯離婚。」安逸澄活脫脫像個怨婦,呵斥紀唯這個負心漢。

    周圍人都放慢了手上的動作,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朝紀唯看去。紀唯覺得這些人仿佛都在用異樣的眼神「聲討」自己,瞪了一眼安逸澄,兇巴巴抓著她回家。

    眾人搖頭,惋惜這個小姑娘竟然跟了個又凶又有家室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  come on come on

    ☆、第 26 章

    紀唯把安逸澄塞進車裡,打算回去好好教育,結果剛開門就發現霍書亭悠閒地躺在沙發上。

    霍書亭一看到有人回來,立刻衝上前說:「哎呀,你們回來了啊,我可無聊死了,來陪我玩玩!」

    「…」紀唯剛想開口,霍書亭又開始滔滔不絕。

    「哎呀,你們真是太好了,還給我準備了晚餐,很好吃的,我都吃完了,誒,不過有點兒冷了,下次注意一點…海鮮冷了就腥了嘛…有錢也不能這麼揮霍對不對?…」

    「好了。」紀唯止住霍書亭,極力克制自己的憤怒,「你怎麼進門的?」

    霍書亭瞪圓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啊,你不知道啊,我姐姐給我的鑰匙。」霍書亭指著安逸澄。

    紀唯看向安逸澄,像是在責問。

    安逸澄摸摸後腦勺,說:「那個…我昨天喝醉了嘛…忘了…估計喝多了就給她了嘛…」

    「安--逸--澄。」紀唯說,「你最近給我很多驚喜。」

    安逸澄縮著脖子,不敢再說話。

    霍書亭看局勢不妙,討好地說:「偶吧啊,大不了我住一樓嘛,那個…你們在二樓,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紀唯面無表情對霍書亭說:「給你兩個選擇,放下鑰匙在去戈壁拍一部武打戲,或者放下鑰匙回你叔叔家。」

    「我去戈壁拍戲。」霍書亭毫不猶豫選擇前者。

    紀唯問:「很好,你更討厭去你叔叔家對吧?」

    霍書亭搗蒜似的點頭。

    紀唯拿出手機,說:「那我現在就讓你叔叔來接你。」說完還對安逸澄說了句:「等會兒再來收拾你。」

    霍書亭無辜地想安逸澄求饒。

    安逸澄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說:「我也在劫難逃。」

    不知道紀唯又對霍晏成說了什麼,霍晏成又毫不猶豫地派人接走了霍書亭。

    安逸澄趁亂趕快跑回自己房間反鎖上門,妄圖逃過一劫。

    送走霍書亭,紀唯扯掉領帶,上樓敲門說:「安逸澄,我當然有你房間的鑰匙,你是打算自己出來還是我抓你出來。」

    安逸澄心想這下完了,自覺打開了門,希望能讓紀唯怒意少一分。「嗨。」安逸澄微笑。

    嗨什麼嗨,紀唯扛起安逸澄說:「我可是忍你很久了,今天來算下帳。」

    安逸澄摔在了床上,想著好像這張床單被醉酒的自己弄得髒兮兮還沒來得急換,反射性地彈起來,坐在一旁的藤編搖椅上。

    「為什麼把鑰匙給霍書亭。」紀唯質問。

    安逸澄自己也記不清當時的情況,搪塞說:「當時喝醉了嘛,稀里糊塗就給她了。」

    紀唯又問:「為什麼要喝那麼多。」

    「喝酒怎麼了,難得高興嘛。」安逸澄語氣又高了起來,說:「讓霍書亭住這裡又怎麼樣嘛,你又不是沒跟他一起住過!」

    「我那天喝醉了…」

    「那你又為什麼要喝那麼多。」安逸澄咄咄逼人,故意咬重這個「你」字。

    紀唯看安逸澄又開始氣鼓鼓,忍不住揪著她的臉說:「你吃她的醋還願意讓她跟我們一起住?」

    安逸澄覺得自己的語氣是有些酸,又想挽回些面子,說:「怎麼!你心虛啊!」

    「你看我心不心虛。」紀唯撐在安逸澄坐的搖椅上。

    安逸澄覺得紀唯似乎在撩撥自己,問說:「誒誒,你上來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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