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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9:03 作者: 糖橘喝多
    安逸澄乾脆也舒舒服服地在浴缸里泡了個澡,直到困意襲來才肯起身,安逸澄穿上厚厚的棉質睡衣,剛走到自己房間門口就被紀唯攔住。

    「往哪走?」紀唯倚在門前,雙手交叉胸前,語氣不善。

    安逸澄覺得莫名其妙,「回房睡覺啊當然是。」

    紀唯冷哼一聲,「怎麼,自己舒服完了就丟下我不管了?」,說完便抱起安逸澄往自己房間走。

    被嚇著的安逸澄小聲嘟囔:「要我陪你睡就明說嘛。」

    「這是讓你認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紀唯摟住安逸澄,又補充道:「看來你討厭冬天不無道理。」

    安逸澄躺在床上快要睡著,迷迷糊糊地問:「怎麼?」

    「穿太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試問,誰人不想在辦公室里造愛呢?

    ☆、第 24 章

    越快到除夕安逸澄就越慌張,這四年來第一次糾結自己何去何從,她明白自己的身份並不受紀家歡迎,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安逸澄發現其實自己與紀唯之間已經有跨不過的山海。

    新年禮物都派發出去,辦公室又回歸整潔寬敞的模樣,安逸澄終於閒了下來,可越安靜空閒安逸澄就越愛胡思亂想。

    江若愚大搖大擺地闖進安逸澄所在的辦公室,大叫一聲:「我說安大小姐,你可是為愛走鋼索呀!書也不念了,在這混吃等死,想跟本少爺一樣嗎?」

    安逸澄被江若愚打斷了思緒,覺得江若愚說得話丟人,立刻上前捂住他的嘴:「你給我閉嘴,同事還在工作呢,你打擾到她們了!」

    「不打擾不打擾,我很想聽你們說話,繼續啊,沒事兒!」羅姿俞又想從別人的對話中探尋些八卦,好事地多嘴。

    陳琦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羅姿俞,閉嘴。」

    羅姿俞顧及陳琦的面子,乖乖地閉嘴。

    江漓這時又出現在助理辦公室,直截了當地開口:「江若愚,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就來。」江若愚一副不耐煩的模樣,又對著安逸澄說:「等我啊,我馬上回來。」

    安逸澄巴不得江若愚別回來,一副送瘟神的表情:「快請吧!」

    江若愚坐在江漓的座位上,翹起二郎腿,說:「什麼事啊?」

    江漓站在旁邊面帶慍色皺緊眉頭說:「你還想任性到什麼時候,你不回自己家的公司,跑到這來虛度光陰。」

    「我不是個廢物嗎,這輩子也就這樣了,以後還得仰仗你嘛。」江若愚早就厭透了這些說教,「還有啊,你不也沒有回自家公司啊,老呆在這幹嘛呢?」

    江漓對這個頑劣的弟弟毫無辦法,耐心地勸說:「你有沒有想過父母都會老,你不可能…」

    「這不是還有你嗎?你回去比我回去有價值得多。」江若愚從椅子上彈起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再會!」

    -

    江若愚迫不及待趕回安逸澄的辦公室,還沒進門就開始大聲嚷嚷:「下班了啊!下班了,本少爺為慶祝我們的安小姐還俗,特意大擺筵席…」江若愚推開門,只看見紀唯與安逸澄滿臉不爽地看著自己,立馬換上諂媚的嘴臉說:「哎呀,表哥也在,嘿嘿嘿嘿…」

    「走吧,吃飯。」紀唯說的話態度生硬絲毫沒有邀請的意味。

    江若愚僵在原地傻笑,「嘿嘿嘿,那我就不打擾了…」

    安逸澄受不了江若愚的滑稽模樣,開口說:「走吧一起去吧。」

    「好嘞!」江若愚一聽到安逸澄在邀請自己,狗腿地滿口答應。

    安逸澄提前就選了一家日式料理店,為的就是犒勞一下這幾天四處跑腿的自己,沒想到還要跟霍書亭和江若愚一起分享。

    霍書亭向來追求好看的外在,絲毫不怕冷,一進包間就脫掉了外衣,露出華麗飄逸的長裙。燈光打破夜色的掩飾,江若愚在燈光下仔細將霍書亭端詳了一番,認出霍書亭就是紀唯的花邊新聞的女主,特意坐在角落,一副看好戲的架勢。

    霍書亭眼睛一直沒離開餐桌過,滿桌都是擺盤精緻味道鮮美的料理,完全不在乎安逸澄與紀唯的談話,夾起海鮮刺身就往嘴裡塞。

    「你慢點吃,別噎著了。」安逸澄看不下去,好心提醒。

    霍書亭委屈地帶著哭腔說:「人家去沙漠裡受了這麼多苦,吃點肉怎麼了?」

    紀唯無可奈何地搖頭,也不說話,體貼地替安逸澄夾菜。

    江若愚有滿肚子的話要說,但礙於紀唯在這,也只能安靜地吃飯。

    安逸澄也不再說話。四人安心享用肉質細嫩的海鮮,這家日料店的廚師刀工精湛,將珍貴的食材處理地恰到好處,令人口舌生津。

    霍書亭仍然覺得不過癮,嚷著讓服務員再多點些菜,沒過多久又清空桌上的餐盤,酒足飯飽後,霍書亭又開始叫苦。「我能活著回來真是個奇蹟,我現在說話都覺得嘴裡全是沙子…」

    「你不過就去了三個月。」紀唯還是覺得霍書亭吃的苦不夠。

    霍書亭一肚子牢騷,說:「再多呆一天我就沒命了,白天拍戲,晚上還得武打培訓,我骨頭都快散架了,我臉都快被風沙磨得少層皮。」

    江若愚忍不住想說話,清了清嗓子,說:「你是演員,不都得吃苦嗎?」

    「我不一樣啊。」霍書亭一副理直氣壯的表情「我是花瓶啊。」

    江若愚意外霍書亭竟然這麼直白,連忙嬉皮笑臉地拱手說:「失敬失敬,在下佩服。」

    霍書亭想到了正事,擦了擦嘴,對這安逸澄說:「哎,姐姐呀,咱們一起過年吧,我本人燒得一手好菜,這下你有福了!」

    「啊?跟我?」霍書亭才跟自己見過幾次,怎麼會邀請她一起過春節,安逸澄大感疑惑。

    「咱們倆一起出過車禍,可以說是共同經歷過生死了,生死之交就應該一起過年!」霍書亭滿嘴歪理,卻說得言之鑿鑿。

    紀唯聽到霍書亭提起車禍的事,冷哼一聲,瞪了霍書亭一眼。

    霍書亭看見紀唯的臉嚴肅了起來,不敢再繼續說下去。

    安逸澄心中遲疑,總覺得面前這位霍書亭有些莫名其妙,也搞不懂她與紀唯到底有什麼關係,不過想到自己也沒有去處,隱隱有些心動。

    「哎呀一起嘛,姐姐呀…」霍書亭察覺到安逸澄有疑慮,乾脆不顧形象抱著安逸澄的手臂開始撒嬌。

    安逸澄受不了霍書亭的死纏爛打,只好答應:「好,但是你放開我。」

    霍書亭的笑容燦若桃花,聽話地鬆開。

    一旁的江若愚看了直發懵,撓著頭問:「什麼,你們兩個什麼時候這麼熟的?本少爺也勉為其難陪你們去。」

    「一邊兒去!我和我姐姐的二人世界,任何人不得打擾!」霍書亭對著紀唯做了個怪表情,說:「你也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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