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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8:45 作者: 辰辰
    「老師,是你啊?你怎麼來了?」司洋扶著額,那個難受。

    「昨天你喝醉了,酒吧的酒保給我打電話,讓我去接你,我沒辦法,只能去將你帶回來。」

    司洋是想問,不是還有江浩啊,他怎麼不送自己回來,可是話都未說出口,就聽到魏溪的話,那話聽著,怎麼都覺得很嫌棄的樣子,然後他又不爽了。

    「老師你什麼意思啊?讓你去帶我回來,是不是很委屈你啊?你有這麼不願意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魏溪想要辯解,但是想了想,又覺得實在無力辯解著什麼,司洋這人,總是這樣,不管你是不是為他好,總能曲解你,他實在是懶得說什麼了。

    「你覺得什麼就是什麼吧,反正你現在也已經醒來了,我走了。」

    魏溪整了下自己有些皺巴巴的意思,慶幸今天不用去上班,不然的話,一定是來不及了。

    司洋實在沒有想到,這人竟然就這麼走了。

    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呢,這話都沒有說完的不是嗎?怎麼就能走掉?

    幾乎都脫口而出的罵聲,硬是讓他給忍了下來。

    知道自己不能再那樣,不然的話只能讓兩人的關係鬧的更僵。

    他知道魏溪吃軟不吃硬,所以靈機一動,立馬換了口氣,有些示弱地道:「老師,你就這麼走了啊?你怎麼能就這麼走了啊?我一個人在這裡你放心啊?」

    「這裡是你家,有什麼好不放心的。」魏溪沒有理會,繼續往外走。

    「那我餓了,你總得弄點吃的給我吃了再走吧?昨晚上到現在,都已經好久了啊,老師,你人心啊?忍心讓我就這麼餓著啊,哎呀,這頭好暈啊,肯定是餓的,暈死了,我要暈過去了。」

    魏溪聽了司洋的那些話,明明知道這人根本就是亂說的,但到底還是沒走。

    他嘆了口氣,轉身對司洋道:「我給你煮些粥吧!」

    說到粥,司洋就想起了之前,他給魏溪煮的那次,急忙很是嫌惡地道:「不要,我不要吃粥。」

    「那我給你煮些面去,你還是起來洗洗吧,全身都臭死了。」

    經魏溪這麼一說,司洋這才聞到自己的身上,那是真的臭,他本身就是愛乾淨的人,喝醉了也就算了,可是這會醒了,這身上一股的怪味,他哪裡能忍受的了。

    魏溪去給司洋煮麵的時候,才發現,廚房的冰箱是除了水跟酒,是沒有任何其他能吃的。

    就司洋這樣的人,你還能指望他住的地方冰箱利眠寧有菜什麼的,那簡直就是在做夢了。

    沒有辦法,魏溪只能下樓,看看樓下有沒有能買的。

    下樓的時候,馬上就發現原來小區裡面有家不大的生鮮超市。

    雖然東西有點小貴,但是他買的東西不是很大,倒是也花不了多少錢。

    買了該買的,便回去給司洋煮麵了。

    等到他將面煮好,司洋也不差將自己洗乾淨出來了。

    魏溪為了圖方便,就簡單做了西紅柿雞蛋面。

    司洋出來一看這面,有些嫌棄的,他平時就沒有吃過這麼簡單的面的,不過他知道,自己心裡嫌棄就好,要是說出來,肯定要惹魏溪不高興,所以他就不說了。

    原本以為這面肯定不會有多好吃,不過不知道是因為宿醉的原因,還是自己真的餓了,這酸酸甜甜的味道,倒是讓他吃了挺滿意。

    魏溪怕他吃不夠,比不只煮了一碗。

    司洋吃了幾口面,看這人一直站著,就有些詫異了,「你站著幹嘛?坐下吃麵啊!」

    魏溪只是看了看時間,「不了,我有事情,就不吃了。」剛才煮麵的時候,方雲打了電話過來,他才記起來,他們今天約好,要去看婚紗的。

    「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差這麼點時間了啊?」司洋有些不悅地道。

    魏溪原本想要脫口而出的話,卻在看到司洋臉上的不悅後,頓時就給停住了。

    司洋什麼脾氣,他是再清楚不過,他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說了,大概又要給自己惹來麻煩,所以他乾脆就不說了。

    「反正很重要就是了,我先走了。」魏溪是完全不給司洋反應的機會,直接就想走了。

    司洋抿著唇,手裡抓著勺子的手是越加的用力。

    魏溪都準備要走了,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發現是方雲打來的,他本能地回頭瞧了眼司洋,這才接了起來。「餵----嗯,我不在家,你直接到婚紗店等吧!」

    若是剛才還不知道,那現在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司洋還不知道,那他就是傻了。

    在魏溪說婚紗店的那刻,他抓著手裡的勺子就越發的用力了,那泛白手指,讓人有種隨時要將勺子捏碎的錯覺。

    魏溪掛完電話的同時,腳下也沒有停住,都已經快到大門口了,這時一直沉默著的司洋突然開了口,「你要跟她去婚紗店?」

    「嗯,我們昨天就約好了。」魏溪甚至都沒有回頭,只是想著趕緊去,不然讓方雲一直等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他這樣的行為真是越發地刺激了司洋,幾乎是連想都不沒有想,司洋就將手裡抓著的勺子狠狠地甩了出去。

    那勺子在空中畫出一抹弧度,然後很是準確地砸在了魏溪的腳上。

    「砰」的一聲響,勺子化為無數的碎片在魏溪的腳邊散開。

    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讓魏溪嚇了一大跳,甚至有些不解地轉身去看司洋,「你幹嘛啊?」

    「不准去!」

    「你不是小孩子,能別這麼任性嗎?」

    「我說了,不准去。」司洋就像是暴怒的野獸,突然吼出了聲,那聲音因為太大聲,震得魏溪的身體都忍不住抖了下。

    司洋的喜怒無常,魏溪是重來都知道的,可是知道歸知道,真正面對又是另一回事。

    他只是皺了眉回頭看了眼司洋,然後毫不猶豫地邁開腿,走了。

    當大門砰的一聲,在司洋的面前關上的時候,他的一雙眼睛都有些發直了,然後像是終於無法隱忍一般,直接又將手裡的碗給丟了出去。

    「想結婚,你就做夢吧!」司洋咬牙切齒地說著,似乎還有些不解恨,直接站了起來,將旁邊的椅子給踹了。

    ……

    自從那天鬧的不歡而散後,又過一個星期,司洋是不可能跟魏溪主動道歉的,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多數時候,先妥協的那個人總是魏溪。

    不過這次他卻不想那麼做了,司洋總是跟個孩子似的,動不動就要哄著,真的很累,再加上,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是以前那麼一回事了,他真覺得自己沒有必要再像以前那樣,時不時地哄著了。

    他有想過,如果他不主動,司洋大概要生氣的吧,要生氣就生氣吧,他是真的沒有力氣再管他了。

    其實多數時候,他還是會忍不住想,他們這個到底算是怎麼回事呢?

    明明沒有可能了,卻還是糾纏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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