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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8:45 作者: 辰辰
魏溪只覺得肚子裡的內臟似乎都跟著移位了,痛的直接跪在了地上。
第六十一章 被判刑
「早跟你說了,讓你老實點的,你就是不肯聽,非要我揍你了,你才肯老實,真他媽賤的。」
出拳的那個警察一邊說著,一邊有些惡劣地用腳踢了下魏溪。
只是剛才那拳太過用力,痛的魏溪早已經忘記了其他的疼痛,所以這邊即便被踢,他也沒有多餘的感覺,他只覺得肚子裡面翻江倒海的,痛的不得了,他緊緊地咬著下唇,額頭上冷汗不斷地冒下來。
「我說你是不是太用力了點,看把人打的,要是被上面知道,不得給自己找麻煩嗎?」另一個警察看魏溪那樣,有些擔心地道。
「怕什麼,就算上面知道了又怎麼樣,不是還有司家嗎?我們這可是給他們辦事的。」
「話雖是這麼說,不過總還是小心點,別給自己招來麻煩就好。」
之後,他們又問了魏溪一些問題,可是這人就是一直抱著肚子什麼都不說,沒有辦法,他們只能先將人關了回去。
魏溪感覺自己就像是一塊被人遭棄的破布一般,直接被扔在地上。
地面冰冷的觸感不斷地傳來,可是魏溪並不為所動,他的腦子裡依然迴響著剛才那兩個警察的對話。
他睜著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前面,那雙澄亮的眸子,此時布滿灰敗之色。
許久之後他才動了動唇,輕輕地說了幾聲,「司洋,司洋,你是愛我的嗎?」
四周很安靜,只有魏溪那透著絕望的哀鳴在不斷地迴響著。
魏溪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關了多久了,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記著多少天,可是到了後來,隨著時間越來越久,他是越發地記不住了,到了最後他乾脆就不記了。
被關著的最初,他是真的很想見司洋,他想問他,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曾經的一切都是假的嗎?
他想讓關著他的警察幫忙去將司洋叫來,可是結果可想而知,他們沒人當他的話一回事,甚至之前打過他的那個警察在聽到他提的要求後,很是不留情的將他嘲諷了一把。
「到現在你都還是搞不清狀況嗎?人家都準備要將你弄進去監獄了,你覺得他還會過來見你嗎?就你這樣的人還能當老師,簡直是那些學生的悲哀了。」
魏溪不想理會對方的嘲諷,只是依然固執地堅守著心裡那最後一份執著。
只是他漸漸清楚了眼下的情況,想出去似乎短時間內不可能了,他身邊沒有相熟的朋友,沒人幫他找律師,更沒有人幫他在外面跑關係,所以他只能繼續被關著。
雖然心裡還是會有些擔心,但是他相信,只要他不承認,只要事實並非他們說的那樣,那麼他們總要放他出去。
抱著這樣的念頭,魏溪開始日復一日地等著,不過知道即便他怎麼求情,都不會換來他想要的結果,所以他也不求了,這話更時越來越少,到最後幾乎要成為啞巴了。
那些個警察想讓他畫押,不老實認罪的話,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出手打他。可是即便這樣,他還是堅持著絕對不承認。
為什麼要承認呢?明明司洋是愛著他的不是嗎?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要承認?他不承認,就是到死都不承認。
那些警察在打了他幾次,依然沒有效果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也懶了,也不再追著他問了。
「即便你現在不承認又怎麼樣?等到上法庭的那天,你就是不認也得認了。」
剛開始魏溪還不知道這話什麼意思,直到那天他真的被拖上法庭,才算是真的徹底的明白了。
「請問,今天幾號了?」
在被拖上法庭的前一刻,魏溪突然問了身邊帶著他上庭的警察,那警察原先還不怎麼想搭理他,但是看了他幾眼後,終於還是張著唇道:「七月十五號了。」
「原來都已經七月了啊?」魏溪輕聲地說著,眼裡透著恍然,竟然有種恍然如隔世的感覺。
他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被抓進去關了將近兩個月多月,期間誰都沒有來看過他,就是那個愛到心底的少年,也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出現過。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出現,是出什麼事情了嗎?他很擔心,卻半點辦法都沒有。
當魏溪被帶上被告席上的時候,那些個紛亂的思緒這才漸漸地轉了回來,他這才終於意識到自己這會所站著的地方到底是哪裡。
法庭呢!如果今天他的強-奸罪名成立,那麼等待著他的會是什麼呢?
是永久的黑暗,還是禁錮了自由的牢籠,可是不管最後會怎麼樣,他都依然堅信,他會出去的,因為他依然堅信,司洋是愛著他的,即便他的家庭不願意他們在一起,他也依然不會背叛他們之間的感情。
開庭後,原告那邊的律師便開始陳訴事實。
那陳訴詞裡面幾乎要將魏溪說成一個十惡不赦的,罪大惡極的兇犯了。
魏溪有些迷茫地聽著對方的陳訴,心裡的震撼卻不比其他人少,他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儘是這樣一個可惡到至極的人了。
輪到魏溪為自己做辯護的時候,他依然不承認他們所說的強-奸的罪行,「你們說我強-奸,證據呢?說了這麼多,倒是給我個合理的證據,能讓我自己信服,我是真的強-奸了他。」
魏溪的最後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前前後後兩個月無端被關押,那些被關後所遇到的不公平的對待,已經心底的恐慌與憤怒,讓他就像是即將要被點燃的爆竹,即便再想壓制,都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
「到現在還不承認,被告既然想要證據,那麼就如你所願。法官大人,這是受害人的證詞,因為處於對被害人的保護,所以並未傳上法庭,但是這邊有一份被害人親口承認的證詞,很明確地指出,被告當初運用職務之便,騙取被害人的信任,並最終強迫其與之發生關係。」
「傳被害人的證詞。」
魏溪睜著錯愕地眸子看著那律師打開了剛剛抬進來的一台電視,又將一個光碟塞了進去。
過了一會後,電視畫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個人影。
魏溪瞳孔微微地縮著,向前一步緊緊地抓著面前的圍欄,眼睛死死地看著電視裡面低垂著頭的少年。
他就這麼看著少年,始終低垂著頭沒有將頭抬起來,只是他的聲音很是清晰地傳進了他的耳朵里,「我的成績不好,所以便請了魏老師當我的家教老師,剛開始的時候魏老師對我確實很好,但是接觸了一段時間後,老師開始對我動手動腳。我想著都是男人,就算親密點也沒有什麼關係,可是我沒想到,魏老師到後面越發的嚴重,他甚至要求我跟他發生性關係,我原先不肯,可是有一次他竟然在我喝的飲料里下了藥,最後我就迷迷糊糊被他強-奸了。
再後來,他就威脅我,如果不跟他在一起,就告訴所有人我跟男人上床,我很害怕,所以只能屈服於他的淫威。後來我們的不正當關係被人發現了,他就要求我跟其他人說,我們之前是自願關係,還說我是喜歡他的,可是從頭到尾我都不喜歡他,是他強-奸了我,我永遠不能原諒他,更不可能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