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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6:33 作者: 文藝犯
直到那一次午後,在父親的辦公室第一次見到同是少年的班直時,她所有的偏見都消失了,他的身上所散發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在那段時間裡,真正的見識到什麼才叫做有天賦。
後來,為追隨班直的腳步,趙唯一展露出自己在數學上的天賦,在考大學時,報了與Q大齊名的Z大數學系,靠著自己的那一點點天賦和更多的努力本碩連讀,一路追隨著班直到了國外。
成了他的師妹,在國外進修的那一段時間裡,算的上是她這麼多年度過的,最有意義,也是最快樂的時光。
後來班直回了國,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竟委身在一個小小的研究所里工作,他不應該被埋沒在那個小研究所中,他應該擁有更廣闊的天空,所以趙唯一此番前來出了相親,還帶著另一個目的。
「趙教授還好嗎?」班直問道。
「挺好的,常常念叨你,知曉你去了研究所,很是心痛。」
聽到趙唯一的話後,班直神色一暗,不發一言。
趙唯一見狀,趁熱打鐵的繼續說道。
「第二十八屆國際數學家大會的明年就要召開了,現在我爸爸他們研究所在和哥倫比亞大學數學系的高斯研究所一起研究畢奧-薩法爾公式,想拿這個課題的最新研究成果參加明年的國際數學家大會,我父親知道你一直在研究這個公式,你一直是我父親的驕傲,我父親他很希望你能加入到這次研究中,你也知道哥大高斯研究所可以給你更多機會,和更廣闊的天空。」
在聽到國際數學家大會時,班直神色動容,眼神一閃,握住茶杯的手一頓,這個大會是多少年輕數學研究者嚮往的殿堂,能有幸參加這個大會,是多少像班直這樣一直努力的年輕人的夢想。
「你過來相親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是,也不全是,只是,師兄若是一直這樣單身下去,伯母就會一直給你安排相親對象,與其一次又一次的去應付,不如拿我當擋箭牌,好給伯母一個交代,畢竟,我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不僅不會去煩你,打擾你的工作,還能成為你的工作助手,我沒有共同的話題,有一致的奮鬥目標,只怕是再也找不到比我還合適的人選了,何樂而不為呢?」
聽完趙唯一的話後,班直抬起眼來,望著對面褪去青澀,或者說依舊的成熟,只是如今更加的成熟而煥發著自信的趙唯一。
只見她眼神毫不閃躲,坦蕩的與他對視著。在相了這麼多次親後,班直的耐心確實已經耗盡,而那日看見畢婠身邊又一次站了一個男人後,他開始動搖了。
也許這世界上,不是只有他才能給她幸福。現在看來她的這些提議也不是不可考慮。
兩人吃完飯後,走出了餐廳的大門,趙唯一對著班直說道:「師兄去哪兒?我正好開車過來。」
「不用麻煩,我很方便。」
「雖是來過幾次Y城,每次都沒有時間好好轉轉,要不師兄你陪我轉轉吧。」
趙唯一見到班直還是這般疏離,在心中衡量了片刻,雖然知道百分之九十五他會拒絕,但為了那百分之五她還想嘗試一番,所以還是將這樣一句請求說了出來。
本以為會立馬聽到對方拒絕的話語,早就想好了自我解圍的話語,等了半天都沒等到班直的隻言片語,趙唯一扭過頭才發現,不知何時一旁的男人早就停下腳步,目不轉睛的望著馬路上的一處人群。
心中甚是好奇,何時他會注意路邊發生的事情了,順著他的眼光望了過去,發現是出了交通事故,車主們在起糾紛。只是人群中那個個子嬌小的女人被推搡來推搡去的,看著有些可憐。
趙唯一扭過頭來,就見到身側的班直陰沉著臉,雙拳緊握,遲疑了片刻,有些憤然的向著那處走去。
趙唯一心中一緊。
後來,趙唯一立在馬路的這一側,見到了身側的班直奮不顧身的丟下她,走進人群將將那個男人兩次打翻在地後將那個女人護在懷中。輕聲安慰。
以及,那個女人撇下他,兩人在雨中不歡而散的場景。
對於趙唯一這樣驕傲的女人來說,感情可以培養是一個偽命題吧。
如果足夠多的時間和愛就可以讓另一個人愛上你的話,誰和誰都可以相愛了。
愛情之所以會讓人死去活來,是因為,答案都寫在了彼此第一次見面那天。
班直見著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歇,低下頭,一眼就看到女人高高腫起的臉,心中憤然,見著畢婠平靜了一些,就準備帶著人去一趟醫院。
畢婠哭了一會兒,發泄了一番心中才好受了一些,見到男人的動靜後,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你要帶我去哪裡?」
班直看著眼前淋得跟個落湯雞一樣,狼狽不堪的畢婠,左臉還紅腫著,心中沒由來的憋著一股怒氣說道:「送你去醫院,你腿也受傷了。」
畢婠吸了吸鼻子,啞著聲音說道:「沒事,今天謝謝你,我自己回家處理一番就好。」說完就掙開班直的懷抱,轉身就躲進車裡,準備離開這裡。
畢婠這一逃避疏離的行為徹底點燃了他胸間的那股怒氣,班直惡狠狠的望了一眼畢婠後,一言不發,轉身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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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畢婠盯著後車鏡,望著班直消失在雨中的背影,神色恍惚,自己的醜態挫樣,怎麼總是會被這個人撞見?心裡極其疲憊,連這點事情也懶得黯然神傷,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往自己的出租房而去。
在此番驚嚇重創之後,我們的畢婠老師光榮的,不負使命的生病了,既是心理上的創傷,又是生理上的創傷,來勢極其兇猛,大傷元氣。
等她再一次醒來時,睜開眼看見的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醫院。就在她開始懷疑人生的空當,蘇小小推門而入,看見醒來的畢婠一臉懵逼的望著她,這胸中的火氣,噼里啪啦的就從眼神里往外冒。
當看見畢婠臉色憔悴慘白,半張臉還有些紅腫,可憐兮兮熊樣兒後,蘇小小這心中的才將燃燒起來的怒火,瞬間就像是被六月的瓢潑大雨給撲滅了一般,滋遛滋遛的只剩火星。
無可奈何的嘆了一口氣,拿著手中的熱粥走了過去,望著蜷縮在病床上,像只受傷的小貓咪的畢婠,恨鐵不成鋼的嘆了一口氣說道。
「當時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你都知道了?」
「廢話,不知道,你現在能在醫院?」
「嚇蒙了。」
「那之後為什麼也不跟我說?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去你家找你,說不定你就死在家裡了。」
還真不是她蘇小小危言聳聽,那天班直語氣陰沉的找於醉橋查一個車牌號的時候,才知曉了畢婠出了這檔子事情,蘇小小放心不下,立即給她打電話,一個都沒接,馬不停蹄的衝到她的出租房,就發現畢婠渾身濕漉漉的倒在沙發上,燒的是不省人事。
立即將人送進了醫院,醫生說,還好送來的及時,要是再晚一些,定會燒成肺炎。蘇小小心有餘悸的望著病房裡已經穩定下來的畢婠,幫她向學校請個假,發了個簡訊給於醉橋,叫班直不用擔心後,一個人跑到外面給她買吃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