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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6:33 作者: 文藝犯
    畢婠胸間大肆起伏,雙手緊緊握拳,扭過頭來,正準備據理力爭,就見到男人的腳馬上就要落到她的身上來。

    她見著這一腳又躲不過去,嚇得渾身一個哆嗦的閉上了眼睛,而那一腳卻久久沒有落到她的身上來,反而卻聽到了男人哎喲的叫喚聲。

    畢婠疑惑的睜開眼,卻見到了班直緩緩蹲下身來,一臉擔憂的望著她,輕聲問道:「哪裡受傷了。」

    畢婠知道,王子從天而降,來拯救落難的公主這樣的橋段,從來都只會出現在童話故事裡,都是用來騙小孩兒的,而此番,班直就像童話故事裡的英雄一樣,踏著七彩祥雲,來到了這裡,救她於困境。畢婠是再也忍不住的哭了出來。

    就好像經歷了狂風暴雨的船隻,突然就駛進安全的避風港,內心一片寧靜,再大的暴風雨也不會去擔心。

    當他看見畢婠高高腫起的半張臉後,眼裡的怒火止不住的往外噴,渾身氣場冷的可怕,只見他一言不發的輕輕將畢婠扶起,而她的淚水更是火上澆油,班直心疼的要命。

    整顆心臟就像是被人死命的緊緊攢握住,一抽一抽的痛。

    當眼睛看到畢婠膝蓋上磕出血的傷口後,右手握拳,錚錚直響。拼命的壓住心中的怒火,儘量溫柔的伸出手,輕輕的擦拭著她臉上淚水。

    而剛剛一把被班直掀翻在地的男人站了起來,看見斯斯文文的班直後,嚼了一口舌根子,扭頭吐了一口口水,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一手搭在他的肩上。

    「你這是要英雄救美?兄弟,識相點兒,滾一邊兒去。」

    班直伸手輕輕的拍了拍畢婠的後背,安慰了一下後,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轉過身來,一拳就打在男人的臉上,將人擊到在地。

    班直愛好有很多,其中他最喜歡的是散打,已經出師很多年了,功力還不錯。

    這一拳打得很結實,直接將男人打翻在地,蒙圈了半天,一旁的女人見狀,腿也不疼了,立即跑了過去,將男人扶起來,一摸嘴角,一手的血。

    男人見到血後,全身的血液沸騰,一把拂開身側的女人,站了起來,攛掇了一下,惡狠狠的望著眼前瞧著有些羸弱的班直,罵罵咧咧的叫喚到。

    「你她媽的竟然敢打老子。」

    說完揮拳就沖班直而去,只見他敏捷的一閃而過,盜鈴不及掩耳之勢,揮起一拳,砸在那人身上,又將人打翻到了地上。

    男人捂著肚子,齜牙咧嘴,惡狠狠的盯著班直,心知打不過眼前這個看著斯斯文文的男人,瞪著他說道:「他媽的,你這是人身攻擊,看見那邊的監控了嗎?我會走正當程序,我會去告你。」

    班直極其凌厲的眼光盯著眼前的男人,冷冷的擲地有聲的說道:「剛剛我是正當防衛,我已經報警,而你對她的人身攻擊,我會走正當程序,追究到底。」

    兩人聞言,訕訕然,錢也不要了,上了車一腳油門,一溜煙的就消失了蹤影。班直看著那處,早已將車牌號記下。

    班直回過頭來,正準備說些什麼,便見身後的人聳著肩無聲無息的流著眼淚,班直有些無措,踟躕了片刻後,還是忍不住的走上前去,將人攬在懷中,輕輕的拍打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而她的淚水滲過他胸前的衣襟,滾燙的眼淚就這樣刺穿他的皮膚,流進了他的心裡。

    就在這時,在天上逗留了許久的雨傾盆而下,淋在二人的身上,壓抑了許久的畢婠瞬間崩潰掉,在雨中歇斯底里的哭了出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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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章

    班直坐在餐廳里看了看手錶,皺了皺眉,還有三分鐘就到了約好的時間,相親對象卻還未出現,就著這時,面前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打了聲招呼後,直接在對面坐了下來,一臉笑顏的望著他,當看著對面的人後,班直微皺的眉頭皺的更厲害。

    「師兄。」

    班直望著對面神采奕奕的望著他的趙唯一,一臉疑惑的說道:「怎麼是你?」

    「怎麼,相親對象是我,師兄很失望?」趙唯一見到對面正襟危坐的男人,打趣的說道。

    班直本就不喜這些活動,這麼多年來,一直打著工作的由頭躲避著這些事情,親朋好友的介紹幾乎都被他給拒絕,拒絕不了的,不是放別人女方的鴿子,就是見面不到三分鐘就讓女方自己走掉。

    後來啊也就沒人在敢給他介紹相親對象。在他第15次相親失敗後,班母怒了,挎著包殺到了班直的研究所。

    瞧都未瞧上正在做課題的班直,直接殺到班直領導的辦公室,在跟班直的領導一番談判之後,強行的從班直的領導那裡給班直要來了相親假期。

    而班直並未將高女士的宣戰看在眼裡,第二天,依舊的到來研究所,在看到研究所領導的強硬態度後,才發現這次貌似是來真的了,連研究所的門都不讓他進……

    班直立在研究所的門前用了一分鐘的時間思考了一番,轉身便離開了研究所,向著自己公寓而去。

    一個剛進研究所的小年輕看見了班大神的背影后,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對著一旁的前輩說道:「還好班大神妥協了,不然他要是進來,他那氣場,我還真攔不住。」

    那人看著班直的背影,笑了笑轉過身,拍了拍一旁的小年輕的肩,看著他說道:「妥協?你還是太年輕了。」

    認識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見過他妥協是個什麼樣,說完轉身離開。

    是啊,班直又怎會是一個輕易妥協的人,當天收拾好簡易的行李,逃到Y城。後來還是被高女士尋到了蹤跡。

    而這次相親是在他小姨三番五次的苦苦哀求之下,迫於無奈才肯首答應下來。後來當他來到餐廳時,才知曉,這次相親也是她母親的安排。

    逃到了Y城都不放過他。

    見著對方沒有要回答自己的意思,趙唯一對一旁的服務員點好菜後,托著腮饒有興致的望著對面許久不見的師兄,也是她一直的暗戀對象。

    表面看似平靜,內心早就波瀾起伏,眼前的這個男人還是依舊的煥發光彩,優秀到讓她一見面就想要占有。

    見到對面的人神色如記憶中的那般,依舊的平靜無波瀾,只是在最開始見到她第一眼時,露出一閃而過的驚訝後,微微的皺著眉頭,沒有欣喜,就連常人見到故人所露出的開懷也沒有,趙唯一心間有些苦澀。

    還記得,七年前的有一段時間,還在上高中的她,在家中總會聽到身為Q大數學系副院長的父親談及到那個神秘的天才少年,什麼「這是我當老師以來第一次見到這樣有天賦的人」,「我第一次見到這樣出色的學生」。

    諸如此類的話,趙唯一從小聽到大,每聽一次,趙唯一心中就不屑一次,在他父親的眾多學生中,從來不缺乏有天賦的人,而在趙唯一的眼裡。

    那些人全都一個樣,古板無趣,說實話,有一些人的天賦還沒有她高,所以她也一直掩飾著自己在數學上的天賦,並不想成為跟他們一樣無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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