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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6:33 作者: 文藝犯
    「我說這位先生,好巧啊,上次撞了我的車,沒賠錢就跑了,跑得過和尚跑得過廟?今天我看你還往哪裡跑!賠錢!」

    聽到她的話後,於醉橋立即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來,還真是陰魂不散!

    要知道,於醉橋可是生意人,不該他出的錢,他是一分都不會出,別說還是別人胡攪蠻纏的讓他出。

    「這位小姐,我想你是認錯人了吧。」

    說完就準備越過她,向病房外走去,卻被蘇小小一把拉住:「上次沒留神讓你溜了,這次還會放了你?」

    這邊,班直畢婠俱是轉過頭來,立在一旁,看著這邊的好戲。一般她蘇姐出頭的時候,根本就沒有她什麼事兒,戰鬥力太低,她蘇姐瞧不上。而班直也不太愛搭理於醉橋的事兒。

    畢婠瞧著那邊火熱朝天的也插不進去話,便小心翼翼往班直那邊挪了過去。

    「班先生好,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今天你朋友給我打電話,我才知道班先生的情況不樂觀,請您不要擔心,一切問題我都會負責到底。」

    聽見畢婠的話後,班直一臉疑惑的望了過來,又看了看那邊處境窘迫的於醉橋,立即就明白了過來,想看他的好戲,哼,不自量力。

    就在這時,沈林倉堆著一臉笑意走了過來。

    「彎彎,你說的那個病人來了嗎?那個就是我的朋友張醫生。」說完拿眼神示意了一番一旁立著的醫生。

    「來了,就是這位。」說完,畢婠拿眼神示意了一番。

    「哦,你說的是這個病人啊,剛剛已經檢查過了,恢復的不錯,沒有留下什麼後遺症,不用擔心,日後好好保養,注意一下營養就行。」張醫生說道。

    「真的沒有問題?」

    「嗯,沒有問題。」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張醫生。」說完剛剛臉上還有些惆悵的畢婠,此時笑開了花。

    還沒轉過頭來,就感覺到一股惡寒感,源源不斷的從身側傳了過來。畢婠扭過頭就見到,身側的男人周身的氣勢轉眼間就發生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

    畢婠伸手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小心翼翼挪了過去說道:「班先生好,真的非常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請您不要擔心,一切醫藥費都由我來承擔。」

    聽見畢婠的話後,班直盯著沈林倉的眼睛這才緩緩挪了下來。見著眼前的人如受了驚嚇的小兔子一般站在他的對面。

    那個男的叫她什麼?彎彎?她剛剛叫他什麼?班先生?

    還真是疏離,是真不記得他了?轉眼又看了看一旁的沈林倉,想起剛剛二人肩碰肩低頭耳語的場景,臉上的陰霾又多了幾分。

    收回眼睛,看了一眼畢婠後,眼睛立即掠過了她望向畢婠身後的那扇門,冷冷的說道:「無妨。」

    還沒等畢婠反應過來,就越過了畢婠,向著門外走去。

    畢婠覺得自己又一次的被無視了,心裡有些發堵,果然是不記得了嗎?

    還是不想記得……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點擊!感謝收藏!

    ☆、第6章

    那邊被蘇小小纏住的於醉橋看見班直出了診室,立即掙脫蘇小小的鉗制,向著門外追去。

    蘇小小一個沒留意,便讓人給跑了,反應過來後,立即追了上去,最後,診室也就只剩下暗自神傷的畢婠,和一臉無措的沈林倉。後來,畢婠回過神來,看到一旁的沈林倉後,點了個頭說道:「今天謝謝了。」

    「小事兒,不必放在心上。」說完,兩人又感謝了一番張醫生後,便出了醫院,那裡還有蘇小小半個人影,電話也不接。

    說實話,畢婠一點兒也不擔心蘇小小,倒有些替那個男人擔憂,她蘇姐可不是好惹的!

    「你開車了嗎?要不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打車回去。」說完,畢婠沒有再看她一眼,一個人向著車站的方向走去。

    背影有些落寞。

    畢婠立在車站裡,望著燈火流光,喧囂吵鬧的街頭,突然想起一句話來: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

    在醫院裡有女人哭著她們死去的親人,大街上有嬉笑而過的少女少男,一旁被母親訓斥著哭鬧不止的孩子,還有街對面傳來的促銷的廣告聲。

    這些與深邃的沒有一顆星星的夜幕比起來,實在是吵鬧了點。畢婠坐在靠窗的座位,望著車窗外,燈火通明的街景一閃而過的迷眼,而她的心思早就飄到了從前。

    說起來,她和班直還是有些交集,甚至是有些不清不楚的曖昧。沒有轟轟烈烈,只是細水長流,每一個小小的竊喜和委屈,都隱藏在時間的縫隙里。

    暗戀中的女孩子,大都會變的敏感而多情,所有的心情都會因為那人的一顰一笑而發生陡轉的變化。

    當初,畢婠不是害怕失去,所以一直沒有勇氣邁出第一步,而是自卑,自卑的覺得,二人之間的差距,是她這一生都無法努力縮短的距離。

    所以,只要能夠安安靜靜的待在他的身邊就好,這樣的輾轉反側,只有在睡不著的深夜,在太陽正好卻依然寒冷的正午,才會突然湧上心頭。

    也許這種心情只是來自於偶爾的悵然,開心的事情有很多,也不會常常想起那段悸動落寞的心緒,但這又怎麼樣,邁不出的第一步,就是無法逾越的天塹。

    後來這一切都隨著班直的離去,時間的流逝而變得不痛不癢。

    真的不痛不癢了嗎?

    當班直再一次闖進她的世界裡時,她立即就慌亂了陣腳。不論二人之間的差距有多大,只要那人一出現在她的眼前,她依舊願意拼了命的去追逐他,去縮短二人之間的距離,哪怕只有一毫米。

    班直獨自一人從醫院回到了公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打開了一旁的立燈,橙色的光傾瀉了一個圓,完完整整的將他籠罩在這暖暖的橙黃色光暈之下,只是落在他身上的橙光卻也沒有一點兒溫度。

    班直的心中很悵然,他最害怕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她的身側又一次立著另一個男人。

    畢婠回到出租房後,也是難受了小大半夜,輾轉反側了許久才睡過去,一大清早才想起蘇小小來,好歹昨日也是幫了忙,趕著早高峰,一路殺到蘇小小公寓,進了門。

    誒?

    冷冷冰冰空蕩蕩,沒有半點兒人影,我的天吶,蘇小小竟然在外留宿了,還真是不常見。

    要說蘇小小雖然是個愛玩兒的性子,但無論多晚,散場了她必定是要往家裡鑽的人。

    所以,畢婠再看見空無一人的公寓後,十分驚訝,立即掏出手機撥打電話。

    就在電話打到第三遍,若在無人接聽,下一個電話她就要打給警察同志的時候,終於被接聽:「小小,你在哪兒呢?」

    「你是誰啊,打錯了吧。」

    還沒等畢婠從懵逼中反應過來,那頭電話就被掛斷,畢婠呆呆的立在客廳,伸手將手機擺在眼前,再三確認沒有打錯電話後,她開始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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