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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4:17 作者: 君絕
靳珩北的臉都黑了。
他是她的丈夫,她竟然這般牴觸!
男人一掌拍向了床頭櫃,氣憤地摔門而去。
身後,白笙嘴角勾起,將淺蓉像一條死狗一樣拖了出來,蹲在她面前,大力拍了拍淺蓉的臉將她拍醒,「淺蓉,三年前你就贏不了我,現在一樣。」
尚來不及思索白笙這話背後的深意,白笙就已經勾著笑,一扒拉將床頭柜上的東西全都掀翻了,地上全是碎玻璃渣子。
白笙一把握住淺蓉的手,虛弱的女人被她一拽整個人便隨著白笙倒下的動作一起倒在了地上。
白笙扼住她的手,她被迫趴在了白笙的身上。
淺蓉聽到玻璃渣子插入白笙血肉的聲音,而後便是白笙的悶哼聲,淺蓉蹙眉,「你做什麼?」
在淺蓉疑惑的時候,白笙驚慌地尖叫起來,「淺蓉,不要殺我!我是好心想扶你躺在床上,沒有惡意的啊!」
淺蓉眨了眨眼睛,似乎不懂她這一出是在鬧什麼。
這時,靳珩北一腳踹開了病房的門,捏住淺蓉的肩將她甩了出去,她撞到床腳,額上的血流到了眼睛裡,視線都是一片紅。
她卻在那紅中看到靳珩北如待珍寶一樣將白笙抱在懷裡,腳步慌亂急促…
原來,他靳珩北也有慌亂的時候,只不過為的是另一個女人罷了。
淺蓉剛包紮好傷口,躺在了床上,靳珩北就又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視線惡狠狠地鎖住淺蓉。
「賤人,居然將小笙傷成那個樣子!她怕丑,不肯留疤,所以便用你身上的皮膚去換吧!從現在開始,你給我好好治療,不許讓自己受傷,耽誤了小笙的治療,十個你都賠不起。」
第13章 從這一刻開始恨你
靳珩北每日都會來病房盯著淺蓉,看到她積極配合醫生接受治療才會離開。
小護士為淺蓉高興,「靳夫人,總算是雨過天晴了,靳總還是很關心您的。」
淺蓉搖頭,「我想請教一個問題,如果只是皮膚被玻璃碎片劃傷,真的需要植皮嗎?」
「當然不用啊,除非是大面具的燒傷、燙傷等造成皮膚壞死,失去再生功能才需要植皮呢!」
「謝謝你!」
淺蓉將薄毯拉高了一些,緊緊地裹住自己。
今年的夏天是前所未有的冷。
她就像是飼養場裡待宰的牲畜,養肥了就要殺掉賣錢。
……
再見白笙,還是在病房裡。
白笙光鮮亮麗,拎著營養品進來,像個勝利者一樣笑著,「淺蓉,今天珩北哥哥有事來不了就托我來盯著你了,你可要趕緊好起來啊!我還等著穿露肩的婚紗呢!」
淺蓉閉了閉眼睛,「靳珩北恨我我可以理解,你到底為什麼這樣恨我?我們曾經是那麼要好的朋友。是不是非得我將靳夫人的位置讓給你,你們才願意放過我?」
看到淺蓉失魂落魄白笙心中不知有多麼暢快。
「朋友?當你一次次地考到全年級第一,當你一次次地拿到鋼琴比賽的冠軍,當你一次次站在閃亮的舞台領獎致辭的時候,我們早就不是朋友了。若不是你轉學,那一切都該是我的。所以,淺蓉,現在開始,你想要的我全都要奪走,怎麼樣?這種滋味很難忘吧?」
淺蓉眨了眨眼睛,乾澀的眸已經擠不出一滴淚了。
靳珩北折磨她,為的是讓她嘗嘗和至親天人永隔的滋味;
白笙折磨她,為的是讓她嘗嘗自己擁有的一切都被奪去的滋味。
呵----
她淺蓉何德何能啊!
「白笙,算我淺蓉瞎了眼。」瞎了眼交錯朋友,瞎了眼嫁給靳珩北。
淺蓉冷笑,嘴角譏諷,眸中寒意更甚,她附在淺蓉耳邊,輕輕地說,「淺蓉,你確實是瞎了眼。挑男人要挑愛自己的知道嗎?不然就像你這樣,萬劫不復。說起來我也很同情你,本來姜伯母的腿可以保住,但珩北…大概是恨你恨慘了,所以命令醫生放棄治療。哎----,好生生的一個人,就這麼殘了,後半輩子活著也是折磨啊!」
「你說什麼?」
白笙伸了個懶腰,漫不經心地繼續:「你想啊,為姜伯母做手術的醫生都是國內有名的教授,她不過是摔在了氣墊上,怎會落得殘疾的下場?對了,還有…我還聽說聽說姜伯母全手術過程都沒有注射麻藥,疼得那慘叫聲都驚動了整棟樓,嘖嘖嘖,真慘啊!」
淺蓉捏著拳,渾身都在抖,她的步伐有些輕飄,就連病服的扣子都扣歪了,她整個人衝出了病房,和趕來接白笙去約會的靳珩北撞了個滿懷。
她踮起腳掐住靳珩北的脖子,聲嘶力竭,纖細的脖頸處青筋迸發,「靳珩北,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愛你了十年啊,哪怕是你養了一條狗也該有點感情了吧?」
病人,又是女人,哪裡能製得住靳珩北?
男人拎起淺蓉大力一甩她就狼狽地跌落在了地上。
靳珩北揉了揉發紅的脖頸,濃黑的眸子划過一絲凌冽,「你特麼就是個瘋子!」
第14章 活著就是一個笑話
整整一個月,淺蓉沒有再見過靳珩北,也沒有和靳珩北通過一次電話。
聽說白笙陪著靳珩北出席各種宴會,深得靳氏董事會那些老古董的心,那些人精兒似的人居然因著白笙又開始擁立靳珩北了。
之前的一切到底是靳珩北設局為迎娶白笙在做鋪墊還是白笙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已經不重要了。
不愛了,所以不在意了。
整整十年,靳珩北占據了她渾身每一個細胞,無孔不入,她從沒想過有一天她真的會選擇放下。
拋開夜深人靜時那些難熬的情緒,無愛真的是一身輕。
白笙一腳踹開了房門,腳步急促,「淺蓉,快跑!珩北哥哥已經聯繫了警察,將你親口承認三年前那件事是你做的的那段錄音提交了。警察要抓你去坐牢,已經在路上了。我雖然恨你,卻不願意你下半輩子在牢獄中度過。」
淺蓉怔住,但也只是瞬間,她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水,「我不會再上當了。白笙,不管你有什麼陰謀都不會再得逞。」
「是嗎?來看你之前我去看了看姜伯母,順便把那段錄音給伯母聽了一下,哪知姜伯母性子那麼烈,覺得有你這樣的女兒還不如去死,就…撞牆自盡了,我來的時候她的額頭還在不停地流血呢!可是我把病房的門鎖了,還掛上了『請勿打擾』的牌子,你說等醫生發現,你媽媽會不會已經變成一具乾屍了啊?」
淺蓉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死死地按住左手的虎口,她渾身繃緊了,頭皮便扯得生疼,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去找媽媽,可剛一落地,她就看到白笙忽然向後倒去,她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抓白笙,白笙也握住她的手,大聲呼救,「救命啊,淺蓉要逃跑,我勸她自首,她就要殺了我啊!」
嗖----
靳珩北像一陣風似的飄了進來,穩穩噹噹地接住了白笙,白笙捂著下腹的傷口,疼得額上出了一層虛汗,說話都不利索了,「珩北…哥哥,別…別怪淺蓉…我相信她不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