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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34:17 作者: 君絕
    暈倒前的一刻,淺蓉笑了,這些記者的眼睛都瞎了嗎?

    只看到姜玉清倒在地上,她的這一身傷他們都看不到嗎?

    靳氏總裁夫人的新聞近日滿天飛,她比娛樂圈炙手可熱的明星們露臉的次數還要多。

    記者們將姜玉清額上的傷口以及醫院的病情診斷書都登在了報紙上。

    輿論幾乎全部往一邊倒,淺蓉成了眾矢之的。

    她待在醫院裡,連病房的門都不敢出。

    「賤人,你到底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靳珩北的聲音和他的人一樣,冷冽到了極點。

    淺蓉還未反應過來,男人就已經單手掐住了她的喉噥,將她整個人從床上拎了起來。

    娃娃臉急速漲紅,她脖頸上被姜玉清掐出的青紫還沒有褪去,此刻又添新傷,無疑是雪上加霜。

    「放…放手…」

    「靳氏股票跌停了,你滿意了?」

    「珩北…咳…不是我,不是新聞里說的那樣…」

    「我真是小看了你,你三年前不僅想要了我父親的命,你更想吞了我靳氏的股份是嗎?」靳珩北氣得恨不能將這個女人撕碎,天知道他接到消息的時候有多震怒。!股票跌停,有人在幕後惡意收購靳氏股票,他差人去查,居然清一色全部都供出了淺蓉。

    這個女人,實在是該死。

    網上那些評論說的對,她這樣心思歹毒的女人就不該活著,活著是浪費這個地球的資源。

    淺蓉不停地拍打著靳珩北的手,男人觸到她那抹含淚的迷濛雙眸時,也不知受什麼驅使,竟然真的鬆了手。

    淺蓉跌落在地上,大理石的地面真冷啊!

    她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還不忘解釋:

    「我可以出面開記者招待會澄清一切,盡力挽回你的損失。」

    「你?你怎麼挽回?又要和那些男人睡嗎?你怎麼這麼不要臉,賤人,簡直不知廉恥!」

    十年感情,痴心絕對,到頭來,只換來一句「賤人」!

    她趴在地上,像一條狗,苟延殘喘著,抬起頭望著靳珩北,「你放心,就算和老總們去睡,我也會把欠你的全部還清。」

    砰----

    靳珩北眼眶猩紅,一拳砸到了牆上,血跡迸發,他撈起淺蓉。

    「對於你而言,和男人睡一覺就能得到想要的,實在太過容易。」

    淺蓉不懂靳珩北的意思,她只是覺得靳珩北的眼神很冷,是徹骨的冷,但她再怎麼想都沒有料到靳珩北,這個她名義上的丈夫,會對她這樣狠!

    靳珩北像拖著一條狗一樣拖著淺蓉往前走,她渾身都沒有力氣,只能任憑雙腿吊在地上,不間斷的摩擦讓腿已經見了紅,是針刺般的疼…她想要掙扎卻使不出半分力氣。

    她仰頭去看靳珩北,想從這男人的面容中看出一絲一毫的不忍心,可想看到的看不到,卻看到了指示牌上「太平間」三個字。

    淺蓉瞳孔皺縮,不可置信地盯著眸光冷厲的男人,她忽然抱住他的腿,「珩北,你別這麼對我!」

    男人睨了她一眼,剛毅的臉愈發冷銳,他打開太平間的門將她扔了進去,反鎖,離開。

    第6章 這是報應

    淺蓉崩潰了,她大力拍打著鐵門,「珩北,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不是很愛你的父親嗎?我就讓你陪你父親最後一程!」

    淺蓉靠在門上,眼淚模糊了視線。

    她數不清這裡到底是有多少具屍體,滿室清冷冰寒,還有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氣中浮動。

    淺蓉捂著胸口,仍在不死心地敲門。

    砰----

    頂上的燈忽然全滅了,只有幾盞昏暗的消防燈還亮著,隱約能看到床位的輪廓。

    淺蓉尖叫著,用身子去撞鐵門。

    可她那單薄的身子哪裡撞得開門?

    她漸漸癱坐在地上,四周陰冷的空氣將她包圍,森測測的停屍間裡,連呼吸都是冰冷徹骨的!淺蓉抱著自己的胳膊蹲在地上瑟瑟發抖…

    這時,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傳來,停在了門口。

    淺蓉立馬貼在門上,「誰在外面?求求你幫我!放我出去!」

    「哈哈----,淺蓉,真沒想到你也會有向我求饒的這一天。我今天真的太高興了!你坐上靳夫人那個位置又怎麼樣?哪怕我缺席了三年,珩北哥哥的心裡還是沒有你,他至始至終愛的人只有我。」

    「不可能,珩北如果不愛我,他不會娶我。他是靳氏總裁,沒有人能逼他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淺蓉歇斯底里地大喊,似乎音量大了,底氣也足了…靳珩北就會真的愛她了。

    「是嗎?那大概是的,他果然愛你,愛你愛到要把你關在太平間與屍體待在一起!哈哈哈,淺蓉,你還是好好珍惜這次機會,找一找哪具屍體是淺伯父的吧!畢竟若是出了太平間,姜伯母是不會允許你接近淺伯父的。」白笙蹬著恨天高離開。

    「啊----,白笙,我詛咒你,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淺蓉抱著腦袋,捏緊了雙拳,深呼吸半晌才逐漸冷靜下來,她喃喃自語:「是啊,我還沒有見到爸爸最後一面,還沒有跟他告別…」

    她拖著沉重的步子朝著停屍的床位走去,掀開白布。

    眼前所見,饒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淺蓉都忍不住失聲尖叫起來。

    屍體面部兩個血窟窿還在往外滲著血,傷口猙獰,像是生前被人硬生生地將眼球挖了下來。

    她捂著胸口,急促地呼吸,哇一口就吐了出來。

    每掀開一次白布,她的臉就蒼白一分,到最後她的臉色就和死人別無二致。

    靳珩北,白笙,你們好狠!

    這裡停放的的全都是死於非命、猙獰可怖的屍體,你們還真是費心啊!

    淺蓉連膽汁都吐出來了,滿嘴的苦。

    她忍著翻騰的噁心和驚懼將所有的屍體都看了個遍,可是沒有爸爸,這裡根本就沒有爸爸。

    淺蓉縮在牆角里,抱住自己。

    太平間的溫度很低很低,失去意識前她想,在這裡再多待一會兒,她就和這些屍體無甚分別了。

    第7章 什麼都沒有了

    淺蓉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別墅,連夜噩夢纏身,她整個人極速地消瘦了下去,已經完全看不出原來的樣子了。

    三天了,她沒有見過靳珩北一面。

    玄關處傳來關門的聲音。

    靳珩北勾著車鑰匙倚在臥室門邊,「今天是你爸爸的葬禮,再不去就遲了。」

    「你會這麼好心?」

    男人喉頭一滾,淺蓉對他的態度變了,變得冷淡疏離,甚至帶著一點厭惡。

    若不是淺蓉倒在太平間裡面色慘白、眉上都結了一層霜的孱弱樣子不停在他的腦海里閃現,他怎麼會冒著被罷免的風險在股東大會中途分心離場?

    靳珩北按住淺蓉的肩膀,俊臉在她面前放大,她都能看到他臂上迸發的青筋了,「你憑什麼對我使臉色?我告訴你,這是報應。你害了我的爸爸,你爸爸為你償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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