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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煜妤「哦」了聲。

    三人往停車場走。

    蘇煜妤問顧白：「褚老師要去幹嘛？」

    顧白道：「今天我哥生日，他要去墓地看望姜伯母。」

    顧白怕她不懂，又道：「伯母是因為生我哥難產去世的，每年我哥都會在生日這天去祭拜伯母的。」

    蘇煜妤皺了眉。

    祭拜家人這種事情，是比較私人的吧。

    她真的猶豫了，「那我們跟過去，合適嗎？」

    顧白道：「沒事，反正我哥不會讓我們上去的。」

    蘇煜妤若有所思「哦」了聲。

    三人開的是褚易修的車，顧白在開。

    褚易修上了後車座，蘇煜妤也跟著坐了進去。

    蘇煜妤側眸去瞧褚易修。

    他今天穿了件白襯衣，黑西裝，短髮抓的齊整，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闔著眼，像是在休息。

    蘇煜妤舔舔嘴巴，輕吐了口氣，趴在車窗上吹風。

    一路沉默著到了樹葉蔥鬱的山腳下。

    墓地在半山腰，山中風景不錯，像是私人墓地。

    褚易修下了車，跟顧白交代了幾句，又瞥了眼她。

    她開著車門，嘴角抿了個淺笑。

    褚易修又收回視線，抬步上了台階。

    褚易修一走，顧白在車內跟蘇煜妤閒聊，記起來一事：「姐，那個小軟姐姐也在我哥學校教書啊。」

    他今天去學校找他哥，碰巧在走廊上碰見了。

    江小阮乖巧的臉一見了他，就黑了。

    蘇煜妤眼神擱在泛著霧氣的山頂，隨意「嗯」了聲。

    一會，她回過神來，「你問她幹嗎？」

    顧白張嘴想說，小軟姐姐長得好乖。

    但話在嘴裡過了一遍，意識到這話可不能說出去，免得他姐以為他惦記人姑娘。

    訕訕道：「就是剛巧想起來。」

    蘇煜妤「嗯」了聲，眼神又瞥向山頂，一會皺眉道：「顧白，這天好像要下雨了。」

    顧白腦袋從車窗里探了出來，嘴裡道：「不會吧。」

    下一秒，一滴黃豆大的雨滴落了下來，砸在他鼻樑骨上。

    緊接著，一陣瓢潑大雨傾盆而至。

    顧白：「……」

    被雨水砸了一臉的顧白，驚呼了聲，「哎！我哥剛才沒帶傘！」

    蘇煜妤顰著細眉，「傘給我，我去送。」

    被雨水砸濕的階梯又濕又滑，蘇煜妤穿了雙小白鞋，不防滑，險些滑到。

    小心翼翼地低頭看樓梯，約爬了幾十層階梯，低下的視線里出現一雙筆直的西裝褲管。

    她抬頭，隔著雨幕，瞥見褚易修。

    他碎發被打濕了，眼鏡被摘了下來，一雙黑眸寂靜，薄唇微冷，低睨著她。

    蘇煜妤揚著緊緻的下巴，眼眸含笑，「褚老師，我來送傘。」

    說著，抬腳邁上他站的那層台階。

    那邊有濕滑的青苔，蘇煜妤小心踩穩，略站在褚易修跟前一點。

    男人很高，她咬著點唇肉，抬著胳膊，去遮褚易修的頭頂。

    針織衫被扯起來點，露著點後腰。

    在低沉的雨幕中，白膩的腰段尤為顯眼。

    褚易修視線一錯，就瞥見了。

    要闔眼時，又瞥見那片淤痕，已經泛了暗紫，瞧著像是比昨晚更嚴重。

    不像是抹了藥。

    蘇煜妤沒注意到褚易修的視線。

    她舉了會傘，手確實累，她舌尖抵著牙，眼神瞥向褚易修，道：「褚老師，你彎下腰，我手好酸。」

    褚易修不發一言，把傘接了過來。

    卻轉身往上走。

    蘇煜妤「哎」了聲，跟了上去。

    一會站在褚易修身側，眼眸瞥著他，「褚老師，我們不下山了嗎？」

    褚易修沒看她，嗓音有點低冷：「在山裡呆一會，等雨停了再走。」

    在山裡呆一會？

    蘇煜妤疑惑。

    跟著又上了幾層階梯，眼前出現一座別致的兩層別墅，蘇煜妤才恍然。

    顧白也被叫了上來。

    別墅家具齊全，冰箱裡放滿了瓶裝水。

    褚易修去了二樓洗澡，蘇煜妤拎了兩瓶水去燒開水。

    又在客廳電視櫃旁的立柜上翻了下，找到了一小箱醫療箱。

    打開拿了包板藍根，用開水沖了杯，估摸了下時間上了樓。

    腳站在臥室門口，手指曲著敲了下門。

    門被打開。

    沖完澡的褚易修換了身家居服，低睨著她。

    蘇煜妤抬眸，瞧著褚易修清亮的黑眸，將感冒藥遞了過去，「吶，褚老師。」

    褚易修接過來，鼻尖板藍根的味道很沖，他眉眼沉著，握著杯子喝了下去。

    蘇煜妤睨著他神色。

    他神色不好，大約是想到他母親的事。

    蘇煜妤肩膀輕倚著門框，聞著鼻尖的剛沐浴過後的清淡的沐浴露，沉思了兩秒。

    她舔了下唇角，輕聲道：「褚老師，你要不要----」

    她站直了身體。

    纖瘦身體裊裊婷婷地挨他跟前站著，她輕吐了口氣，眼睛眨了下，「要不要抱抱啊？」

    褚易修抬眸睨她，低聲：「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