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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梓童免禮,快到朕這裡來坐。」

    臣子們還未從那熟悉又分外陌生的容貌中回過神來,就看到一貫冷情的陛下嘴角噙著微笑,溫和地喚皇后坐在他的身邊,龍椅上!

    皇后娘娘果然是安南侯的雙胞胎姐姐,眉眼太像了。但是細心的人也發現幾點不同來,身高不同,走路的姿態不同,說話的聲音也不同……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喬國公說安南侯是阮家的獨女,可是皇后娘娘和安南侯生的那般相似,總該不是阮家撿回來的吧?

    喬國公也是第一次見皇后,震驚了一瞬後立刻又開口,「皇后娘娘,是與不是直接宣安南侯進殿驗明身份即可。」

    開弓沒有回頭箭,他不管阮家是從哪裡弄來一個和阮夏安生的這般相似的女子又把她送給了陛下做皇后,但阮夏安確實是女子不假。

    「哼,喬國公確實是好算計,你無論如何都要本宮的阿弟上朝來,不就是想弄清楚阿弟究竟有沒有活著從西北回來嗎?讓喬國公你失望了,阿弟雖然身受重傷可到底還是活著從西北回來了,不僅如此還拿到了你喬家欺上瞞下的罪證!」高高在上的女子目光鋒利,口中說出的話又是讓眾人驚訝不已。

    安南侯去了西北?喬國公想知道安南侯的生死?安南侯拿到了喬家的罪證?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他們怎麼聽不明白皇后娘娘口中說的話了。

    「想必諸位大臣心中也有所疑問,既然如此,就讓本宮的阿弟親自為大家解惑吧!來人,宣安南侯和走馬承受彭大人上殿。」阮夏夏笑眯眯地看著臉色大變的喬國公,拍了拍手。

    她最擅長的就是演戲,偶爾編個劇本也能讓這些只看過才子佳人的老古董眼花繚亂。

    來了,傅征北聽到走馬承受時就深深嘆了一口氣,走馬承受官職雖小但可監察地方官吏,定是西北查出了不得了的東西,而且和喬家有關。

    原來陛下早有準備,他不忍去看岳丈的臉色,心中甚至懷疑安南侯的真實身份就是陛下刻意透露給喬家知曉的……

    安南侯名為稱病在家實則是和陛下派的人一同去了西北!

    有不少反應過來的臣子,不著痕跡地離喬國公遠了遠。

    「臣阮夏安見過陛下皇后,陛下……咳……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安南侯跪下行禮,起身的時候眾人都緊緊盯著他,看到他那張臉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說起來這次早朝真是他們受驚嚇最多的時候了。只見原本俊秀的小侯爺臉頰浮腫,嘴唇青白,只能依稀從眉眼間辨認出他的身份來。

    「夏安,你這是怎麼了?」段衛騫死死地皺著眉,他最後一次見阮夏安還是好好的呢。

    「咳……」「阮侯爺」從嘴裡咳出來一口血,擔憂的帝後立刻請太醫又給他賜座。

    喬國公一雙鷹目幾乎在咳血的男子身上盯出洞來,他直覺不妙,已經懷疑是陛下在動手了。

    「臣走馬承受彭月至參見陛下,參見皇后娘娘。安南侯在西北受人追殺身受重傷,事情的真相便由臣告訴各位大人吧。」彭月至也受了不小的傷,若不是阮夏夏派人接應他,他恐怕是真的回不來京城了。

    好在,一切都值得。

    「陛下數月前便得知在關外等地有棉紡開設,於是派臣私下查探。誰知又查到西北七州境內十之有七的棉田被劃作官用,恰時安南侯查出阮家帳冊有疑,侯爺與臣一同暗中前往西北。」

    「然後便查到了這些東西,還請陛下一看。」隨著彭月至雙手呈上一本帳冊還有蓋有西北軍印的書信,喬國公肉眼可見地失了精氣神。

    「喬家連同齊家等西北數世家以及軍中十數名將領在內,假傳軍令以權謀私,不僅截留了大部分的棉田為己所用而且膽大妄為同關外部落私通。」

    彭月至跪在殿中,一字一句道出喬家犯下的彌天大罪,也挑明了為何喬國公一定要致阮夏安於死地。

    「國公爺應該以為只是侯爺發現了此事,一定要逼侯爺露面提前定下侯爺的罪名,所以才會一口咬定侯爺是女子。怕是侯爺驗明了真身一旦離開皇宮就要遭受國公的毒手吧!」

    「卻不想,真正的證據掌握在臣的手中,陛下英明也早就有所懷疑。」

    原來如此!聽了殿中人的話,不清楚的也都明白了,喬家可真是飄了,居然敢通敵!

    「臣有罪!」喬國公瞬間像是老了十幾歲,頹然跪在地上,陛下既然早有準備,他再做什麼都是徒勞,唯有希望陛下還念著他們喬家以往的情分和功勞網開一面。

    「爾等確實有罪!」久不開口的帝王神色森戾,「今日敢將棉賣與外族,明日是不是就敢賣鐵具賣兵器?等到後日就敢出關去投敵?!」

    一字一句夾帶了雷霆之怒仿佛重錘砸在喬國公等人的心上,駭的他們臉冒冷汗不止。

    帝王之怒伏屍百萬!嘩啦啦,一眨眼的時間大殿上就跪滿了臣子,靜得出奇。

    阮夏夏都不知不覺放輕了吞咽口水的動作,媽呀,她自己也被渣男主嚇到了,縮了縮身子離動怒的男人遠一點。

    「陛下,息怒,我堂堂□□人怎麼會投敵呢。西北軍中多少忠臣良將,只不過出了一兩個敗類,換了也就是了。」畢竟是自己搞出來的事,殺了最大的猴子能震懾住人,可也不能太過了。

    阮夏夏溫溫柔柔地開口,手指頭不老實地勾進了裴褚的衣袖,輕輕撓了撓,笑的無比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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