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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哈哈哈哈哈哈……」
幾人說起來也都哈哈大笑,實在是一條條傳聞荒唐的不行,說阮夏安是女子夾雜在裡面竟也是半點不顯了,畢竟說她不是人的都有。
「幾位爺真是說笑了, 飯菜不好吃我們怎麼敢開酒樓。這京里人誰不知道小侯爺是得罪了人,什麼亂七八糟的罪名都往侯爺身上安呢。」小二不以為意,堂中的一多半客人也沒放在心上,無他,主要是這幾日聽的太多了。
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阮侯爺得罪了人,別人伺機報復要整垮他。
而這麼多的傳聞都是從哪裡出來的呢,幾乎所有人都有一個共識,喬國公府啊,威寧侯可是專門派了人去江南。
短短的幾日,喬國公府就被擺到了明面上。
一個重兵在握的功臣,一個是商人出身的虛爵侯爺,不用細想,就能知道獲勝的一方會是誰。
君再看,安南侯阮夏安已經稱病躲在府中三四日了,聽說就連阮侯爺的義弟國子監的一名監生都向師長請假在家了,害怕被人報復。
「阮侯爺的嫡親胞姐可是宮裡面的皇后,有這樣的權勢在為何如此懼怕喬家,阮侯爺之前便是對上舊朝皇子都不假辭色,今時也太慫了吧。」書齋一出,尤其是裡面弄了個叫做報紙的東西,京中百姓的信息渠道都拓展了許多,畢竟多識了幾個字。
加上新朝初立,言論還未受到過多限制,談論安南侯的人幾乎隨處可見。
有人對安南侯的退避表示不解,畢竟安南侯之前在京城十分有名,給人的印象也是不太好惹。
「你這就不懂了吧,天底下最厲害的人可不是有錢的也不是有權的,是手中有兵的啊。皇親國戚對上握有兵權的將軍那也要小心再小心,喬國公和威寧侯結為姻親同氣連枝,他們手中的兵權說不準就連當今聖上也要掂量掂量。」
「不錯,是這個理……」
不知不覺,京城的輿論悄悄地發生了變化,從討論安南侯阮夏安的各種荒唐事到感嘆喬國公府等武將的勢力龐大。
一句又一句的流言,就連宮裡的皇太后都有所耳聞。
這日一大早,久不露面的皇后終於出了長信宮,病癒的第一時間就十分有孝心地到慈寧宮去給太后請安。宮裝明艷,細腰款款,一言一行一舉一動真是充滿了女子的溫順與柔和,一雙眼睛透著三分的哀愁兩分的擔憂,「母后,都是兒臣不好,兒臣就不該去大覺寺,兒臣若是不去大覺寺就不會遇見陛下,陛下也就不會立兒臣為後。」
「陛下若沒有立兒臣為後便不會惹怒喬國公這些肱骨重臣,聽說陛下的一大半江山都是靠喬國公他們打來的,兒臣惶恐不已,唯恐給皇上添憂。」
阮夏夏低著頭用帕子一點點將眼尾揉的通紅,聲音又是低落又是自責,「兒臣的弟弟如今已經臥病在床,看來是承受不起陛下和母后賜予的恩澤了。不如便讓夏安自請撤爵,從此離開京城,依舊在江南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富家公子。」
如今的皇太后曾經的長公主聞言直接變了臉色,她竟不知先夫定王留下的老部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連皇后的親弟陛下親封的侯爺都不敢略其鋒芒,只敢退避到老家去。
「實在猖狂,陛下立誰為後也不會立他們喬家的女兒為後!」太后一想到自己曾經有意讓喬家女嫁給自家兒子心中一緊,怪不得他堅決推拒,怕是早就意料到了今日的局面。
外戚勢大,更握有兵權,將來這個王朝姓誰就不好說了。怪不得陛下執意立阮家女為後,阮家低微,朝中又無根基,將來沒有外戚之憂……太后自認為看清了裴褚的所為,一切都是為了皇權為了朝堂。
「阮家只是一介商戶,地位卑微,兒臣此生能為皇后陪伴在陛下身邊實在感恩戴德。可若是讓陛下和太后為難,這皇后的位置,兒臣……兒臣……」阮夏夏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滾珠大的淚水浸濕了帕子,這一刻她發揮出了比肩奧斯卡影后的演技,嗚嗚嗚地哭著讓人心生愛憐。
「太后您是不知,外頭竟還有造謠夏安是一名女子的,他們這是要定了阮家欺君之罪斷了阮家所有人的後路啊。」阮夏夏哭的整個人不能自己,一下一下地居然還打起哭嗝來。
「皇后莫要擔心了,一切有陛下在,夏安也是哀家的義子,一個區區的侯爵他擔得起!皇后是後宮之主,便也該知道自己最首要的職責是什麼。」太后心中已經有了打算,拍了拍阮夏夏的手,算是安她的心。
眼看著前朝煽動計劃已經達成,後宮中太后的耳旁風也吹好了,阮夏夏小聲地打著哭嗝,心想自己也算是狠狠地給喬國公他們挖了一個坑。
「你身為皇后,若是能儘快誕下嫡子,地位便在宮中穩固,日後誰也越不過你去。」太后說的話意味深長。
誕下嫡子!果然古代女子永遠逃不過的就是嫁人和生孩子。
阮夏夏的哭嗝一下子就好了,扯了扯嘴角裝作嬌羞,「太后說笑了,這都要看陛下,陛下他不常來後宮,勤於政務,兒臣只能盡力。」
「陛下多久未去後宮了?」太后皺眉,之前褚兒就不好女色,她有時候懷疑是不是年少時多居寺廟清修的緣故,才讓他一直對女子無感。
「兒臣有四五日沒見陛下了,陛下他公務繁忙。」阮夏夏裝模作樣地嘆了一口氣,神色幽怨。實際上是她讓凌護衛傳話不想看到渣男主那張臉,窩在府邸裡面和元年商量著接阮父阮母進京。今日要吹太后的耳旁風了才偷摸著溜進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