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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兄長當真是天縱奇才!」

    「兄長真厲害!」

    「書院中的先生都誇讚書閣惠及了天下的讀書人!」

    「父親和母親每每都以兄長的舉動為傲!」

    阮元年一臉誠懇, 誇得真心實意, 一句又一句仿佛阮夏夏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功在千秋的大好事。

    阮夏夏絲毫不謙虛地點點頭,可不是嘛, 這全天下還能找到比她更心繫百姓的人嗎?她可是想到一些金手指就毫不猶豫地拿出來了。

    「其實我也只是盡了一些微薄的力量, 不足為提不足為提。」等到阮元年來來回回地將她誇讚了好幾遍,她才擺著手故作淡漠, 實則翹起的唇角怎麼掩都掩不住。

    少年看她的目光十分溫柔,隱約還透著一股難以讓人察覺的依賴,「兄長, 父親吩咐元年帶來了給皇后娘娘的嫁妝, 這是嫁妝單子, 直接交給那位姑娘吧。」他想起了正事,從懷中掏出了一沓厚厚的單子,看得阮夏夏眼睛都紅了。

    阮家家產萬貫,近些年一直蒸蒸向上, 尤其是阮家人都不愛奢靡享受,大筆的家財除了購買田莊都好好地存在庫房裡面。

    這次為了送所謂的「長女」出嫁,阮家人毫不吝嗇地置辦了大筆的嫁資。

    「那位姑娘不喜歡別人打擾她,再說你我都是外男也不好與她相見,東西先送入庫房吧,我待會兒會吩咐人給她送過去。」阮夏夏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開始編造這個根本不存在的姑娘。

    阮元年不疑有他,身後跟著的碧荷咽了咽口水不敢說話,這府中哪來的一位姑娘,只有侯爺她有時穿了女裝光明正大地出來溜達,這……侯爺不是明擺著騙小公子嗎?

    再說,碧荷心中有些忐忑,等到大婚那幾日侯爺如何□□弄出一個所謂的姑娘來……

    碧荷的擔憂不無道理,不過阮夏夏自有招數。

    很快,帝後大婚在欽天監挑選的吉日進行。

    那日安南侯府人潮湧動,京中所有有名有姓的世家都爭著前來恭賀。而安南侯阮夏安因為要送自己的孿生胞姐出嫁,欣喜之情溢於言表,很快就與到府中祝賀的威寧侯、京畿衛指揮使等人飲起酒來,接下來就喝了個爛醉被扶了下去。臨走之前據說已經醉酒的安南侯不停大笑,一時大聲誇讚其胞姐花容月貌,一時又拱手朝著皇宮的方向作輯,喃喃念道陛下是當世明君。

    不由得讓人感慨,安南侯不得寵誰還能得寵呢?看看,醉了酒後也不忘對著帝後歌功頌德,拍馬屁的功夫那叫一個嫻熟!

    吉時到了,安南侯因為醉酒被攙了下去,露面周旋的自然就是安南侯的義弟阮小公子。而在女客雲集的廳堂,以女裝打扮的新後,眉若新月兩彎彎,眸若星辰亮閃閃,一襲大紅色鳳袍加身,頭上鳳冠璀璨生光出現在眾人面前。絕美的姿容令人不禁看呆了眼,只是下一瞬就蓋上了大紅色的喜帕。

    蓋上了喜帕的她在喜婆的指引下被阮元年牽著上了鳳鸞車,這個時候她的一舉一動像足了羞怯的女兒家,步伐和姿態都不復之前少年人那樣。

    就連是與她一起生活了數年的阮元年都未發現端倪來,只覺得這女子看上去有兩分眼熟。

    其實眾人倒是認為這眼熟是理所當然的,因為畢竟新後是安南侯的龍鳳胎胞姐,若是不相似才是奇怪呢。

    禮數既全,鳳鸞車就在眾多朝臣將士的擁護下駛入宮城。

    而在車中,已經飲了不少酒水的女子打了個哈欠,從袖中熟練地掏出一小瓶酒飲了一口,喝酒壯膽又提神。往後她可是一位開啟了一面是安南侯一面是皇后的雙面人生的奇女子!

    酒氣和女子身上的脂粉氣混在一起,裴褚掀開車簾迎她下來的時候輕嗅了嗅便知道了是怎麼回事,輕飄飄地睨了一眼女子隨意的坐姿,眼中閃過一抹笑意。

    方才他就從隨從的口中得知了安南侯阮夏安因為太過歡喜和人飲酒醉的不可開交,現在果真從女子的身上嗅到了酒氣。

    高大的男子身影立在前面,阮夏夏透著喜帕看到了想都不想就伸出了一隻手來,瑩白細膩的手指嫩生生的翹翹地擺著。裴褚一時怔然,接下來就聽到女子含糊不清的聲音,「娘子,快扶著夫君的手下轎,可不要誤了吉時。」

    娘子……夫君……

    反應過來後裴褚氣笑了,手上一個用力將人給撈了下來,緊緊地攥著女子的手。入宮、行禮、跪拜,一系列的規矩禮數過後,阮夏夏抱著床榻一邊的柱子睡的香噴噴的,四仰八叉,鼾是鼾屁是屁。

    等到夜幕西垂的時候她依舊睡的很沉,就連裴褚推開殿門進來都毫無所覺,整個人窩在床上睡的打呼呼,繡花鞋早就失去了蹤跡,身上的鳳袍也弄的亂糟糟的捲成一團,甚至連衣襟都拉開了幾分。

    看到女子這般豪放的睡姿,男人的嘴角抽了抽,撫了撫額角不知道要說些什麼為好。

    宮人們早就被他揮退,他不疾不徐地走上前,將女子的腦袋搬到自己的懷中,眉眼淡漠,手上為她解了頭上的釵環,又拿了錦帕慢慢擦拭女子化了妝容的臉。

    頭上的重物被解了,臉上也清爽,阮夏夏即便是在睡夢裡面也感覺十分舒服,腦袋在裴褚的懷中拱拱,抱著他的腰哼唧了一聲,眉目舒展。

    溫香暖玉在懷,尤其這軟玉還不老實,裴褚的眼神深了幾分,修長的手指頭順著女子的髮絲往下慢條斯理地將已經凌亂的鳳袍解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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