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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莫名,阮夏夏從他的話中聽出一股威脅,摸了摸鼻子,不吭聲了。畢竟她還沒徹底代入到未來皇后的身份之中,只是,她偷偷摸看了一眼專心致志拿著紙張研究的男子,他對即將到來的大婚好似也沒有多麼的在意。
偌大的殿中隨著兩人都不說話慢慢歸於平靜,裊裊的燃香點點不絕。阮夏夏坐在軟榻上托著腮看著側臉分明的男子,不知不覺眼皮就闔上了,最後腦袋直接大咧咧躺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女子睡著了,裴褚垂下眼皮,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瑩潤的臉龐上撫了幾下,結果被抓住了手,女子毫無所覺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臉,最後還一點都不客氣地甩開。
他失笑,冷硬的眉眼間浮現幾分柔情,放鬆地攬著女子在軟榻上面小憩。
不出意外地,年少有為的安南侯又被陛下留在了宮中,京中人有所聞,不禁感慨安南侯聖眷隆重。
再說回揚州那邊,阮家風光正盛,尤其是賜婚聖旨到了之後,阮家大小姐竟然還活著,竟然還好運地被陛下給看上了。
揚州人無不震驚!
事實上阮家等一干人也十分震驚,外人不清楚當中的內幕,阮家幾人可是一清二楚。從頭到尾阮夫人就生了一個女兒就是阮夏夏,當時偷梁換柱瞞天過海才將女兒變成了一對龍鳳胎。
陛下聖旨中的長女又是誰?
好在隨著聖旨之後有阮夏夏遞來的書信,阮父和阮夫人看了之後倒是安下了心。原來陛下真正看中的女子和他們阮家並沒有任何關係,只不過那女子身份不宜表露,需要借阮家的身份。
如此,阮家按照阮夏夏信中的囑咐並未大肆宣揚,若有人因此而上門拜訪也閉門不見。
只在婚期將近的時候,派在朝鹿書院讀書的義子帶著置辦的嫁妝進京,順便以安南侯義弟的身份入讀太學。
阮元年到了京城,阮夏夏親自去碼頭接他,時隔數月未見,阮元年看到她熟悉的笑臉,整個人還有些恍惚不知所以。
「兄長,那名女子?」一見面上了馬車,阮元年就問起了此事,他要確定這名女子將來不會危及到阮家。
馬車往安南侯府的方向駛去,阮夏夏左右看了看,隨手打了個哈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元年,這天下男人的秉性你懂得,當他擁有了江山的時候,為了擁有一名女子,什麼事情做不出來。帝王的愛情就是那麼的奇妙,沒辦法,那女子的身份容不得暴露,所以就暫時借我阮家一用了。」
「兄長的意思是,陛下愛慘了那女子,勢必要讓那女子做皇后嗎?」阮元年半信半疑,在他看來一個有魄力謀反的開國帝王怎麼可能會沉溺於男女之情?
聞言,阮夏夏非常不要臉的使勁點了點頭,「是呀,強取豪奪什麼招數都用上了,那女子立身正又不畏權勢,陛下可是折騰了好些日子才好不容易讓那女子點了頭。」
「總之這對我阮家而言也是一件好事,我們就大方的出一份嫁妝送她到宮中也就是了。這也表示了陛下對我們阮家的看重,畢竟我可是陛下獨一無二的義弟!」
「元年明白。」尚顯青澀的少年一直都對她深信不疑,並沒有懷疑阮夏夏所說的話。
「兄長一人在京城,聽說經歷了很多兇險的事情,我和父親母親他們每日可都是擔心的夜不能寐。如今我到了京城的太學進學,兄長竟可以把一些事情來交給我做。元年看著,兄長可是清瘦了不少。」阮元年仔細看看比他矮了一個頭不止的女子,明明面色紅潤目光明亮有神,但在他的眼中還是消瘦憔悴了許多。
仿佛阮夏夏在京城一個人受了太多的委屈。
馬車停在安南侯府的門口,出來迎候的管事聽到自家小公子對大公子噓寒問暖的話,神色有些複雜。
如今這京中哪有比他們家公子更加滋潤的人呢。每日裡被陛下身邊派來的人畢恭畢敬地迎到宮中,聽說是在和各位朝中重臣們談論國家大事。什麼推廣種植棉花修路致富什麼設立女戶保有女子財產權,總之他們家公子儼然成了陛下面前的紅人。
有些時候那宮中的天子還會與公子君臣促膝長談,端的是對公子恩寵有加。
這短短的一段日子裡,安南侯府比京中其他的世家們可要風光多了,便是那戰功赫赫的威寧侯府也不及他們。而再過不久等到他們家的姑娘入主中宮,誰也撼動不了阮家的地位了。
阮府的管事美滋滋的想著,再一看兄友弟恭的二人態度越發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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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阮元年初進入安南侯府眼睛就晃了一晃, 無他,侯府裡面亭台樓閣花草樹木一應俱全,明明是北方的園林, 卻比江南還要顯得精緻。
聽說這座侯府是陛下賞下來的,倒是極為用心了。他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因為陛下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厚待阮家。
如此,那個來路不明的女子頂替了姐姐的身份他才不覺得過於不快。
不過,說到未來要嫁入宮中的新後, 他在這座府邸中仿佛未聽到有人提起。阮元年看了一眼阮夏夏,見她興致勃勃地為他介紹在京城拓展的阮家產業以及贏下的諸多聲望,只好收回了心中的疑慮, 專心致志地做一個姐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