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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兄長,我只在前些日子通過安佑之給六皇子遞過幾句話。但,那些話只是讓他吹捧太子討陛下歡心, 除此之外就再無其他了。」
「嘭」的一聲,一把扇子扔在了桌案上面,「這是你的扇子。」裴褚一臉冷漠地挑眉看著她,肯定的語氣說道。
見到那個熟悉的扇子,阮夏夏的眼皮跳了幾下,她早就知道男主懷疑這把扇子是她的,只不過到了京城之後,兩人便十分有默契地再未提起過這件事情。不曾想今日他又拿出了這把扇子,這把扇子裡面的東西阮夏夏再清楚不過,那是能扳倒太子的一封書信。
太子?她的心思動了動,這個時候男主以威脅將她趕出京城來詐她說出那封書信的來源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是這樣……
倏的一下,少年耷拉下了腦袋,一副認錯的模樣,撲倒在端坐的男人腿邊,語氣焦急,神色可憐,「兄長,夏安錯了,夏安不該欺騙您!」
女子毫無形象地用手抱著他的大腿,甚至胸前的那處柔軟都要貼上他的膝蓋,裴褚的眉心狠狠的跳了幾跳,臉色發黑,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阮夏安,你欺騙了本世子什麼。」
阮夏夏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窺著男子的臉色,低聲嘟囔,「兄長,實際上,實際上這把扇子還有扇子裡面的東西都是我的,和關永新沒關係。」
裴褚眯了眯眼睛,身體往後仰去,居高臨下地望著一點男女之防都沒有的女子,吝嗇吐出了兩個字,「繼續。」
「其實早在世子兄長您到揚州之前夏安就覺得揚州遲早要出大事。於是,於是,出於周全考慮,夏安偷偷派人盯著揚州府的各大官衙,果然便發現了端倪。從府衙遞出去的書信半路上便被人劫走了,夏安鋌而走險又讓人將書信掉了包,自己將真正的書信藏了起來。」
「後來關家攤上事情,夏安為了救關永新,便想到了這封書信,將它獻給總督大人,可是沒想到世子兄長您才是真正的總督,段衛騫根本就是個冒牌貨。」
想到這裡,她的語氣有些哀怨,「世子兄長您也不是騙了夏安嗎?剛好我們之間就算是扯平了。」
「扯平?」裴褚的語氣依舊冷淡,眼角瞥到她的手臂環在了自己的腿間,臉上晦暗不明,語氣微暗,「本世子只不過是欺騙了你這一件事情,而且也是無奈為之。但是你阮夏安,真的只有這封書信的事情瞞著本世子嗎?」
「當然是了,兄長,夏安可是恨不得將我的一顆心都給您看看,將我的餘生都獻給您為您效勞!」阮夏夏急急忙忙地回答,一雙黑亮的眼睛別提有多麼的真誠了。
我的心都給您!我的餘生獻給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額角處動了一下,心中竟然湧出一股詭異的感覺。滾燙的熱流,燒得裴褚的喉嚨起了一把火。
「記住你今日的話,本世子記下了。」書房安靜了片刻後,他漫不經心地開口,「京中即將有禍事到我的頭上,你離開京城方可不捲入其中。」
嗯?阮夏夏本來可憐巴巴的臉聽到他這樣說,瞬間就變得面無表情。下一刻頂著頭上的目光,她又迅速咧著嘴巴笑了笑,「原來是這樣的緣故,兄長不早說,可是嚇死夏安了。」
她尷尬而不失禮貌地微笑,手臂也順勢收了回去,站起身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的左右看了看。
書房裡面只有他們兩個人,無人知曉她方才抱了男主的大腿,一顆心放進了肚子裡面,她拍了拍胸脯,「兄長放心,明日一大早我就離開京城,我準備到西北去收集羊毛和棉花,一定不給兄長您添亂。」
說完,她一雙眼睛眯著偷偷看了男主一眼,見他臉上神色有些奇怪,試探著問,「或者夏安也可以回去揚州。」
「那就西北吧。」他沉思了幾瞬,一語定音。
阮夏夏點點頭,搓著手內心有些激動,快了,她的爵位馬上就要到手了。
……
她的行動力很迅速,在說了明日要離開京城去西北之後,直接就回了阮宅將事情一一交待給彭月至。
彭月至對她突然的決定很是詫異,但在得知定王世子命令他們離開京城之後,若有所思地問了一句,「公子,我可否與您一同前往?」
「自無不妥。」阮夏夏很爽快,彭掌柜要跟著一起去,那也是再好不過了,「剩下的人你挑選,一半隨我們去西北,一半就讓他們回揚州。」
彭月至一口應下。
看了他兩眼,阮夏夏終於從犄角旮旯裡面記起了一件事,笑眯眯地道,「小彭,你要送給我的畫也可以拿出來了。」
有禮物不要白不要,她覺得昨夜定是沒有收到畫,所以房間裡面才未看到。
彭月至一頓,眉眼柔和,「公子請稍等。」說完轉身回了一處房間,不到一刻鐘又折返回來,手中拿著一個畫軸。
阮夏夏眉開眼笑地接過禮物,朝著彭月至神秘地對了個眼神,「本公子可曾和你說過當年我在揚州納的十八房妾室,她們如今可都是在西北的繡房裡面做活,有的已經嫁為人婦,有的可還在尋覓俏郎君。你肯定會受到她們的歡迎。」
若是她沒猜錯,男主口中的禍事估計就是他造反的契機。等到男主登基,她作為天子的義弟,很容易就能幫彭月至脫離官奴的身份,到時候這麼一位大家貴公子定會有很多女子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