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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安慶伯府的人上門幾次想要找她都被堵了回去,可能是太子權勢大增不再需要將阮家收在麾下,承恩公府也瞧不上他們家的女兒了。他們焦頭爛額地想要彌補這樁婚事,也不顧上一次的不愉快,死皮賴臉地都要找上阮夏夏。

    定王府他們不敢去,聚衣閣去了很多次。而彭月至動了真格,他看出阮夏夏對這些人厭煩不已,暗中使了些手段,讓安慶伯府的人誤認為掌握了羊毛製衣的技術,也不再纏著阮夏夏了,拉著姻親投下了大筆銀錢辦了一個小作坊,頭腦發熱地要大幹一場呢……

    這些不說,阮夏夏這些日子過的還算比較舒心,但只是男主那裡讓她有些頭疼。自說了刻意躲他的那一番話後她就又常住在了定王府,每日還要陪著男人一起用早膳和晚膳。被迫地,還要將每天發生的事□□無巨細地說與他聽,就是廢話連篇,也一個字都不能少……

    用早膳之前還要陪著他練武,每次都累的大汗淋漓。雖然也算有些收穫,她在男主的調-教下,或者說毒打之下,有些時候竟然也能使出幾下花架子和男主過上幾招。

    可喜可賀,騎射課上的教習也開始將她放在眼中,不讓她自生自滅了。

    又是一日的傍晚,練武的台子上,滿頭大汗的少年被輕飄飄地摔在地上,生無可戀的呼哧呼哧喘氣。

    高大的男子居高臨下地望了她一眼,輕笑了一聲,他的傷勢基本上恢復了,少年還不夠他一隻手臂用的。

    「起來,繼續。」他極快地收斂好了笑意,面無表情地開口。

    阮夏夏趴在台子上不出聲,就像沒聽到一樣。見狀,裴褚高高地揚了一下眉毛,一隻手臂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撈過去,阮夏夏想要退開,結果整個人掛在了他的手臂上。

    「殿下,世子正與小公子在練武。」這時,玄一引著長公主過來。

    恰好看到兩人極其親密的姿態,榮陽長公主的臉色變了一變。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來了,晚上三更~

    第八十三章

    榮陽長公主自幼是在宮廷長大, 耳濡目染,對一些陰私風月之事已經司空見慣。

    可是當聽到她矜貴的兒子可能也沾上了不堪的東西,她整個人像是遭受了晴天霹靂。

    公主府的下人在府外採買, 無意中聽到有人在談論聚衣閣那個年輕俊美的掌柜,聽說他真正的身份是個家奴,他的主子才是聚衣閣真正的東家。

    而他之所以能從一個家能做到鋪子掌柜的位置,都是因為他同自己的東家有不同尋常的關係。兩個男人之間又能有什麼不同尋常的關係呢?尤其這個掌柜生的還有幾分陰柔,不說到閣中的女子便是一些男子看到他的臉時都晃了晃眼睛。

    因為聚衣閣的名聲遠揚,掌柜私下的風流韻事也傳得很廣。一些人興致勃勃地說著, 公主府的採買全部聽在了耳中,回到府中他們也將這個當做一樁趣事說給其他人聽。

    恰巧公主府的掌事南姑從那裡經過,聽到了她們的談話,臉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她從入宮就跟在榮陽長公主身邊, 已經三十多年了, 長公主對她十分信任,公主府的往來名冊都由她掌管。

    聚衣閣的東家她如何不知道就是世子爺的義弟, 府中的小公子呢。小公子借著聚衣閣的名義可是每段時間都不忘往公主府送來新出的衣裙布料。

    難道,小公子他與自己的家奴關係不同尋常……

    南姑臉色凝重的同時, 也留下了一個心眼, 她悄悄派了兩個人到聚衣閣裡面去做學徒。

    結果,雖未發現兩人過於親密的舉動, 但派去的人卻發現了他們兩人經常同處在一個房間之中, 不允許其他人進入。

    南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沉默了許久, 再三考慮她還是選了一個時機,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公主殿下。小公子如何她們這些人管不到也沒有理由去管,畢竟阮夏安雖說被她們稱為小公子,但到底本質上還是出身揚州的商人子, 不是裴家人也和長公主府無親。

    然而偏偏小公子如今是住在定王府啊,他和世子朝夕相處,萬一有一日大逆不道地將目光放在世子的身上,一切可都晚了!

    世子是先定王和公主殿下的獨子,他光明的未來絕不能染上一點污跡。所以這件事情,長公主殿下不僅要知道還要去管。

    榮陽長公主一聽到南姑告訴她的消息,一張明艷的臉立刻烏雲密布,甩了甩寬大的衣袖,她二話不說就往定王府去。

    即便因為怕睹物思人,她已數年未再踏進定王府一步,但她依舊是定王府當之無愧的女主人。

    到了王府,就徑直朝著裴褚和阮夏夏所在的練武場而來,然後就看到了這樣一幕。她的兒子眼中含笑地用手攬著面容俊秀可愛的少年,以往冷硬稜角分明的側臉也因為他的一抹笑意變得柔和起來。

    一顆心直直地沉下去,她的臉拉下來,嘴角往下垂,冷聲道,「傷勢未好就在練武場上胡鬧,仲世,有些事情有些分寸還要母親教你嗎?」

    長公主的聲音沉冷,裴褚的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眉眼間若有若無的笑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偏過頭看向長公主那邊,神色也變得淡淡。

    好機會!阮夏夏眼裡一抹得意閃過,雙腳著地手上一轉使了一個擒拿術反扣男人的手臂。

    裴褚一時不察又不曾防備於她,竟然被她得手在台上一個趔趄險些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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