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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一說到母親阮夫人和素未謀面的外祖母,阮夏夏倒是有些遲疑。阮夫人心思細膩,若是外祖父因此而與她生氣,倒真的可能會傷了她的心。

    眼看她的態度有所鬆動,安慶伯再次使出了殺手鐧,「馬上就要到年底祭祖的日子了,你的外祖父那邊也會派人到京城過來,到時候我們鬧成了這般模樣,他老人家看著豈會開心?」

    聞言,阮夏夏輕輕揚起了下巴,語氣淡淡,「那夏安便跟著伯爺到您的府上一趟,只不過一個多時辰之後,我還要和我義兄派來的人商談事情。」

    「無妨無妨,只要你的表舅母向你道個歉全了這臉面也就罷了。」安慶伯臉上露出了笑容,連忙讓他坐上馬車。

    阮夏夏眯眼看了一眼這個寬闊豪華的馬車,輕輕嗤笑了一聲。安慶伯府數月前才賣了他們最大的產業給她,可見是府中已經捉襟見肘,如今竟還這般的奢靡享受。怪不得他們在京城中已經處於末流,很少有世家跟他們來往。

    「說起來我們安慶伯與夏安也是有緣,你那大表兄可不就是將府中的產業賣給了你作那聚衣閣!」安慶伯笑眯眯地與她答話,又開口誇讚她。

    「表外甥,你的產業可真是做得不錯。不僅得了京中百姓的喜歡,據聞陛下還有太子殿下都十分的欣賞你,還特意賞賜你絹布,又讓你一起到郊外去秋狩。真真是天大的恩賜啊!」

    太子殿下?他什麼時候賞識她了?阮夏夏留了一個心眼,臉上也堆起了笑容,「都是陛下皇恩浩蕩,還有世子義兄的幫忙。不然那麼大一個聚衣閣,憑我一個人在京城無權無勢,無根無基根本就不可能辦得起來。」

    安慶伯笑了笑,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壓低了聲音,「表外甥怎麼能說在京城無權無勢呢?就比如我們安慶伯府可不就是你的遠親,我們謝家祖上那可是權柄赫赫,只是如今沒落了一些。可即便這樣,手裡還是有些底蘊在的。遠的不提,往上說你母親的一個姑母,可是嫁到了常家去。承恩公府常家可是太子的外家,顯赫至極。只不過久無來往而已,但是面前這可是有一個好機會在。」

    「哦,既然已經沒來往了,那也就沒什麼關係了。」阮夏夏乾巴巴的一句話,直接讓安慶伯把接下來的話咽回到肚子裡面。

    他訕笑,深覺眼前的這個少年可真是難纏,不掉進溝裡面。他提起常家來,可不就是常家又重新跟他們扯上關係了嗎?他的嫡女正在和常家的人議親,過了今日,再將他的庶女嫁給阮夏安做正房夫人。

    如此一來阮夏安包括他們謝家不就正和儲君太子殿下關係親近了嗎?定王世子也的確是權高位重,但他終究也只是一個世子,未來根本就比不上登上皇位的太子殿下。攀上太子殿下,他們安慶侯府有了從龍之功,將再度顯赫。

    常家的人話里話外和他們說,殿下看中了阮夏安和阮家籠財的能力,有意拉攏他們。想必在定王世子和未來的天子之間,阮夏安也會聰明的知道如何抉擇。

    再者,定王世子受了陛下責罰,被禁足在府中,如今可是勢弱。

    阮夏安就是不識時務,他們也有的是法子,讓他另擇明主。

    姻親關係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紐帶。

    「來,夏安,我們進去吧。」到了安慶伯府的門口,安慶伯一臉慈和地看著她。

    作者有話要說:  阮夏夏:即將清白不保

    第七十九章

    剛進了安慶伯府的門, 阮夏夏的腳步就頓了一下,無他,安慶伯全家竟然迎候在了影壁那裡。

    「這位就是表外甥吧?」安慶伯夫人馬氏立刻笑盈盈地迎上來, 仿佛阮夏安是她親生兒子一般那叫一個熱情。

    「伯夫人。」阮夏夏皮笑肉不笑地衝著她打了一個招呼,往後退了一步。

    馬氏見狀細眉一豎,呵斥一聲讓人將當日把阮夏夏拒之門外的那個門房帶出來。

    「都是這刁奴從中作梗。表外甥,舅母真是對不住你,那日這刁奴可是顛倒黑白,才讓我把你當做了不懷好意的窮親戚。唉, 若是當時見到了表外甥你的人,不被這刁奴矇騙,也不會讓表外甥你如此的傷心。」馬夫人一番吹彈唱跳,將鍋推得乾乾淨淨, 全部的錯誤都到了那門房的頭上。

    那個囂張的門房被人壓著, 看著鼻青臉腫的不住地開口求饒。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再說這些也沒有用。不過既然表舅母在這裡向我致歉, 我便勉為其難地接下了。夏安還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辭。」她興致缺缺, 略略說了兩句就要從安慶伯府離開, 從頭到尾都只在安慶伯府的門口處。

    「表外甥,你這可是讓表舅傷心了, 快, 你表舅母真心向你道歉, 你不能不給面子。」安慶伯熱情地拉著她進去,唯恐被她給逃脫,邊走邊還衝著人使眼色。

    就這樣,阮夏夏半推半就地進去, 一臉無趣地坐了下來,剛坐定她就開口,「外祖父的信中說了些什麼?可否給夏安一觀。」

    她是真沒有什麼話要和這些人說,乾巴巴地提起了書信。

    「表外甥,這是你表兄,想必你們也已經見過面了。」安慶伯拉著他的大公子坐在阮夏夏的身邊,幾個美婢上前,簇擁著為他們倒酒。

    「嗯,」阮夏夏百無聊賴地應了一聲,一臉乏味可陳,「能否將外祖父的信拿來與我一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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