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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話罷,她翻身騎上吃飽喝足的小白馬就要出了公主府,凌護衛見此也急忙騎了一匹馬跟在她的身後,世子有命讓他保護小公子,他就不能再讓先前那樣的事情發生。
今日難得休沐,阮夏夏除了要來長公主府赴宴還有兩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件事,就是她在太學的時候和安佑之提過的,她要首先在京城設立屬於阮家的第一家成衣鋪子;這第二件事則是阮父和阮夫人交待過的,要去拜訪京中的安慶伯府。
她先騎馬到了初到京城之時置辦的三進宅子,阮家的管事護院看到她過來驚喜莫名,總算大公子還記得他們,不然他們一直在府中無所事事也心中發虛。
「按照這個禮單從我們從揚州帶來的行李中整理出一份禮,你們幾人隨著本公子去拜訪安慶伯府。」阮夏夏到了自己的地盤就自在了許多,她在管事整理禮品的時候從懷中掏出了段衛騫送給她的小冊子翻看起來,上面全面地記載了京中勛貴之家的基本情況和人脈往來。
安慶伯府謝家發跡於晉朝開國時期,於晉武帝一朝權勢最為煊赫,被封為超品的國公爵位。武帝崩逝後謝家逐漸衰敗,慢慢走了下坡路,從公爵到侯爵,從侯爵再到伯爵,歷經三代的時間,如今的謝家在京城不過是個末流兒的家族。
從今日長公主設賞菊宴,而無謝家的人受到邀請便知,安慶伯府徹底的破敗了,只有一個伯爵的名頭吊著充門面。
阮夫人也出身謝家,其父和如今伯府的掌權人安慶伯是堂兄弟關係,只不過阮夫人的父親是庶子,與主家嫡脈相比關係又遠了些。
但即便如此,於情於理,阮夏夏到了京城也要放低姿態上門拜訪,伯府終究是伯府,她也的確和謝家有親,算是一個晚輩。
大致理清了安慶伯府沒落的脈絡,阮夏夏將小冊子收了起來,帶著凌護衛等一干人往安慶伯府而去。
她之所以挑在今日上門也不是沒有原因,和安慶伯府不尷不尬不遠不近的關係,既不能讓他們覺得是上趕著巴結看輕阮家,也不能讓他們覺得阮家不將安慶伯府放在眼中。
是以,到了京城好些日子,但卻在長公主承認她義子身份的第一日去拜訪再合適不過。
到了安慶伯府的門前,阮夏夏略瞧了一眼就有些明白了阮夫人話中的意思。安慶伯府謝家雖然日漸沒落,但府門卻和定王府的相比也不差什麼,極其的威風凜凜,可見他們是十分愛面子不捨得放棄以往榮光的人。
就好比紅樓夢中的賈家,但他們也不比賈家宮裡還有一位貴妃撐場子。
「勞煩通傳一句,揚州阮家阮夏安,母出身謝家,特來上門拜訪。」阮夏夏下了馬,不無意外地見到了身穿綾羅綢緞的門房,遞上了拜帖。
那門房無所事事,眼睛瞥了一眼阮夏夏的穿著以及身後的幾人,當然也沒忽略掉他們手中所持的錦盒。立刻的,他臉上就露出了熱情的笑容,「阮公子暫且在此等候,小的馬上就進去通傳主子。」
阮夏夏微微點頭應了一聲,原以為不過一刻鐘之後就能進門了。不曾想,她一直在門外等了兩刻鐘的時間,才重新又見到了那個門房。
再一見面,阮夏夏就眯起了眼睛,這個門房的態度明顯有了變化,眼神散漫,嘴角往下耷拉,在表演學中這是十分典型的輕視表現。
「伯爺和大公子都不在府中,夫人言她見你一個男子也不太方便,阮公子還是改日再來吧。」門房語氣輕飄,本以為是貴客上門,誰知道夫人聽了阮家細想了一會兒就皺了眉頭言說這是不入流的商戶,上安慶伯府的門不是來打秋風就是有事相求,揮了揮手就將他給打發了。
門房白跑了一趟一個銅板的賞錢都沒得,暗中罵了一句晦氣,故意拖了一會兒時間才慢吞吞地出門,一開口竟是要讓阮夏夏速速離去。
聞言,阮夏夏險些沒有氣的笑出聲來,她一個晚輩與安慶伯夫人相見如何不方便,真以為安慶伯夫人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呀。
「還望再次通傳一聲,夏安到此是因為母親與伯府有親,依循父母的意思到門拜見。」
特地點明自己是伯府的遠親。
然而,門房已經不耐煩了,一張臉拉的很長,「這天下與伯府有親的多了去了,難道我們夫人還要一個一個的接見不成?」
安慶伯府因為有太長時間接觸不到京中的上層了,安慶伯夫人的消息極為滯後。她只知道旁支有一名女子嫁給揚州一家姓阮的商戶,卻不知阮家夏安已經被定王世子認為義弟,還當阮家派人上門是有事相求,直接便拒了。
門房自然也是如此認為,對她的態度與之前判若兩人,此時開始冷言嘲諷起來。
阮夏夏深吸了一口氣,再吸了一口氣,壓制住怒氣不咸不淡地開口,「阮家阮夏安依照禮數已經上門拜訪,貴府既然瞧不起阮家拒不相見,那夏安便告辭!」
說完她甩了甩袖子離開了,話已經撂下,等到安慶伯府再想著與她拉關係的時候就可以直接懟回去,也不會有人說她不知禮了。
「走,我們去找中人購買商鋪去。」禮品原封不動地帶了回來,阮夏夏的心情好了許多。嘿,你看不上阮家不見本公子,本公子還能多省下一些銀錢來。
「小公子莫要生氣,此等人家也就是如此了。」凌護衛自跟在他身邊還是第一次看到小公子被人拒絕吃癟,當即就皺眉出口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