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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聞言,裴韞的眼中閃過些尷尬,溫聲道,「按理說太學的名額兄長應該是給我的,夏安有所不知只有四品官員以上的子弟才能入讀太學。而我的父親早年因為得罪過當朝權貴不得升遷,所以一直是六品的官職。按照規定,我便只能入讀四門學。」

    「不過我倒覺得四門學比太學也不差什麼,只是顯中得知此事後心中一直耿耿於懷,今日看到夏安獨自一人在此處才自作主張地為難你。這事,是他做錯了!」裴韞臉上帶著沉痛,深深地對著阮夏夏鞠了一躬。

    「還請夏安看在你未受傷的份上勿要將此事告訴兄長,不然我真的是沒臉去見兄長了。」裴韞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

    阮夏夏臉上明顯露出了猶豫,但因為眼前的人不僅是世子的堂弟,而且方才還救了自己,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裴兄既然懇求,那我勉為其難地就應下了,此事我不會和世子說。」

    聞言,裴韞微微一笑,眉眼如畫,「夏安真是通情達理,為了賠罪,我便邀夏安一同到京中玩樂,可好?夏安初到京城,想必還未領略過京城的精妙之處。」

    少年一聽眼睛就亮了,她本來就是極喜歡玩樂的人,偏偏被拘在太學和定王府中,張口便要應下,可是在話出口的前一秒她又頓住了,「今日怕是不成了,裴兄你手上有傷,我腿上摔的傷也還未好呢。」

    「既如此,那便明日,我親到太學門口來接夏安,夏安就勿要推辭了。」裴韞擺擺手,十分的平易近人,並不因為阮夏安是商人子而看不起他。

    「那便多謝裴兄了。」阮夏夏笑的燦爛,牙齒白的晃眼。

    然而等到裴韞以傷口為由離開之後,她冷沉著臉輕輕嗤了一聲,若不是她有上帝視角,定是要被這好脾性的世子堂弟給騙了。

    「夏安,聽說那趙顯中來找你麻煩了?」半刻鐘後,騎馬歸來的安佑之一臉焦急,眼中還有些憤怒,「他們就是看準了我安佑之不在,才敢使壞,下一次見到他們定要他們好看。」

    阮夏夏手中晃悠著小短弓,搖了搖頭,「人未傷到我,無事。只是,佑之,你可與我再多講講趙侯府的事情,我當真是看他們不順眼。」

    「哼!等回到了王府之中,我定要將此事原原本本地告訴世子,讓世子為我出氣。」少年氣的不輕,眼睛瞪得圓圓的。

    見此,安佑之眼底閃了閃,清了清嗓子,語氣很是鄙夷,「趙侯府仗著府中出了一個太子妃,無惡不作,這些年可是做下了不少惡事,你聽我為你細細道來。」

    作者有話要說:  阮夏夏:巴拉巴拉,世子,乾死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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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二章

    趙侯府的趙顯忠對著太學新來的學子動手, 於是很快就傳遍了眾位學子和太學博士的耳中。

    太學博士們私下雖然不太喜歡趙顯忠仗勢欺人,但礙著他和阮夏安的身份懸殊,一位是世家子, 家世顯赫,一位是商人子根基淺薄,於是若無其事的便當無事發生。

    騎射課結束之時,課上的那位教習,看到阮夏安並無大礙,不僅未對他表示安撫, 反而以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交代他此事勿要鬧到定王世子面前去。

    阮夏夏定定地看著這位騎射教習,她在蘇州的時候所接觸的官家子諸如陸嘉平等人,對於階級的概念並沒有過於明顯的感受。此時到了京城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阮夏安是個商人的兒子, 無論如何都會比世家勛貴子弟低一頭, 無論對錯。

    也許對於太學的教習和博士們,很好理解, 他們就是要息事寧人,讓阮夏安識相一些。

    然而, 阮夏夏心中油然冒出一股怒火, 她原本也沒有打算讓太學的博士們介入此事。可是行為和態度一碼歸一碼,這些人身為師長, 看到恃強凌弱的行為, 不但不加以阻止, 反而縱容其行讓弱勢的一方識相一些。

    只不過一瞬間,太學這種在大晉無比神聖的學府在她的眼中就連揚州的朝鹿學院也不如了。

    她淡淡應了一句,離開之後看見這些人的眼神便變得漫不經心了。說到底她進入太學也不是為了埋頭刻苦考科舉,而是男主與她的一個恩惠。

    既然如此, 學的好與不好,用心不用心,尊重不尊重,也就沒有差了。

    再回到下午的書算課上,安佑之明顯的發現這位用心刻苦的小夥伴,雖然還是在記筆記聽講,但莫名的就是多了一絲公事公辦的態度。

    甚至在書算課的後半場,他還赫然發現小夥伴在認真勾畫著什麼東西,心思根本就未放在課上。

    「夏安,這位劉博士向來嚴格,月末的考核如若你未得到甲等的話,他會拒絕教導你。」安佑之樂於看到定王世子的義弟與趙侯府不和,此時耐心地向她解釋,暗暗透露著一股拉攏的意味。

    太學的書算課深度還不如後世高中的數學課,雞兔同籠的問題便是個小學生也會解答,阮夏夏自然費不著在這裡浪費心思,她手中勾畫的是一間成衣鋪子。

    阮家在江南有許多綢緞莊,西北的棉花種植也在不斷的擴大。京城那麼多富商權貴,要比揚州和西北等地的消費能力高上許多,她有意在京城擴張阮家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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