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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掌事嬤嬤南姑也覺得有幾分道理,開口道,「世子幼時便不愛搭理人,如今越發沉默寡言。如果有個性子活潑熱情的世子妃,想必也不是壞事。」
「嗯,既然如此我兒不喜沈家女。」榮陽長公主語氣有些矜傲,「過些時日赴宴的時候你多留意世家的貴女,便尋個性子活潑的吧。」
南姑恭聲應是,世子及冠已有兩年,尋常人家的男子在他這個年紀不說妻妾成群也有一兩個知心人了,奈何世子清心寡欲身邊一個女子都沒有。
若不是她和殿下是看著世子長大,怕也要懷疑世子身上有暗疾。殿下著急定下世子妃是人之常情,只是可惜了沈家女的一番努力。
若是按照阮家女的模樣性子找,想必世子會喜歡吧?
「裴大哥,今日那位沈姑娘生的明艷端莊,又明顯對您情根深種。您那樣不留情面,可是傷了佳人的心。」
阮夏夏喝了些酒,語氣有些狹促,眨了眨眼睛,「真是好奇裴大哥您究竟喜歡什麼模樣的女子。還在江南的時候,宴華樓擁月姑娘的示好您拒絕了,後來曹督查送給您的瘦馬您也不要。」
聞言,裴褚劍眉微蹙,略有些嚴厲地瞥了他一眼,沉聲道,「如今你已經入了太學,就要將全部心思放在你的學業上面,如何還耗費心思在女子身上。」
阮夏夏被訓了一句,努了努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我現在身邊只有一位婢子,根本就未在女子身上耗費心思,剛才不過是今日看到大哥你對女子不留情面,有感而發罷了。」
進了定王府的門,夜已經深了,裴褚的一雙眸子閃過幾分暗沉,走了幾步後才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話,「世人為情愛迷了眼往往會落得一個慘澹的下場,如果本世子不能高枕無憂永無後患,女子不碰也罷。」
阮夏夏琢磨了這句話幾秒,腦中靈光一閃當即脫口而出,「所以裴大哥你還是個雛?」
話一出口她就知道不妙了,咽了咽口水,默默往後退了幾步不敢看男人的臉色,訕笑道,「潔身自好好啊,未來的世子妃定是十分滿意,十分開心……」
裴褚的臉已經黑了,劍眉下壓,黑眸微眯,極輕極淡地掃了心虛的少年一眼,「你還未及冠就沉溺於美色,那是在揚州。若是本世子在定王府發現了你與女子廝混,阮夏安,本世子的手段你怕是還沒有試過。」
挨上十軍棍就能讓少年安安分分的話,他覺得還不錯。
冷冽的話語成功讓阮夏夏的臉白了一下,她乖巧地點頭,「夏安一定聽世子的話,潔身自好本分學習,不與女子糾纏廝混。」
「明日辰時,你和府中的侍衛一起到練武場去。」留下一句話,男人邁著大步進了書房。
阮夏夏哭喪著一張臉,已經清楚了男主的意圖,他是覺得自己體弱要鍛鍊自己的體能。可是,算算日子,她每月一次的好朋友就快要到了!
太難了,她一臉生無可戀地回了自己住的那處院子。
碧荷看到了還以為她在長公主府受了冷落,擔憂不已。
「碧荷,我的那些東西收好勿要讓王府中的人發現,尤其是那些老嬤嬤和婢子。」阮夏夏癱在椅子上,鄭重地對著婢子囑咐,男主雖不好女色,但王府裡面的婢女卻不少,單她這個院子就有四個伺候的婢女。
雖然她們都比較的沉默寡言,生的也其貌不揚,但身為女子她們心細謹慎,萬一發現了蛛絲馬跡,阮夏夏的秘密就不要想著瞞下去。
碧荷應了一聲,遲疑地開口說道,「可這終究不是長久之策,公子還是早些搬回自己的府邸為好。」她在王府不過待了一日,就已經感受到了不同於揚州府中的嚴謹與規矩。
阮夏夏點點頭,喝了酒的臉頰稍微有些泛紅,「要尋一個合適的時機,不然也會惹人懷疑。」
次日辰時,天色還是灰濛濛的,只露了一絲晨光。
阮夏夏的門外便有了婢女輕聲的呼喊,定王府中的下人一板一眼,得了世子吩咐自然要將小公子喚醒。
始料未及,她咬著牙耷拉著腦袋精神不濟地出了房門,門口的侍衛引路帶她去練武場,精神奕奕,「小公子,世子已經到了練武場,您也快些吧。」
阮夏夏哼了一聲,說不定這些侍衛都是從定北軍中調來的,他們每日晨起要訓練是理所應當的,可她又不上戰場也不動刀槍,鍛鍊體能有什麼用。
可是腹誹歸腹誹,見到一身勁裝面目冷峻的男主,她還是不敢嗶嗶,慫噠噠地站在了侍衛的最末尾,跟著他們做最基本的體能訓練。
穿刺、擺槍、持棍……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她就不行了,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小臉被汗水浸的紅通通的,一點力氣都沒了。
一隻軍棍橫空掃來砸在她的身上,阮夏夏一個趔趄差點倒在練武場上,她又憤怒又委屈,瞪著一雙眼睛望過去罪魁禍首,對上了男主冷厲的視線。
「站起來,繼續。」裴褚未料到少年的體力居然這般的差,皺著眉頭冷冷道。
阮夏夏癟了癟嘴,認命地撿起那根軍棍,對著一隻稻草人使勁地砸,眼中嗖嗖冒火,顯然是將稻草人當做了冷酷無情的男主。
齜牙咧嘴地,看著架勢十分的兇狠,一隻軍棍砰砰砰直響。
裴褚這才慢慢地收回視線,凡事不可操之過急,阮夏安若要成為他手中真正得用的人,還要一步一步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