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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腳上的布條斷了,她目光搜尋屋中帶有稜角的物什,準備磨斷手上的布條。
然而,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陣腳步聲。
作者有話要說: 下午有二更,傍晚有三更,麼麼各位小天使~
第三十二章
吱呀一聲, 門開了,阮夏夏略有些緊張地看過去,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又是氣憤又是放鬆地低聲嘟囔,「關永新,你再遲來一步,我們就一刀兩斷斷絕朋友關係。」
關永新反手關上門,一臉複雜地看著他,嘴唇翕動, 「夏安,你就那麼確定我是要過來放你走的?放了你離開,消息就會泄露出去。」
他知道那個聲音尖細的男子是宮裡面的內監,也是曹督查背後的太子殿下派來的人。
阮夏夏聞言瞪大了眼睛, 不敢置信地看著小夥伴, 開口催促他,「朋友一生一起走, 關永新,你快別嗶嗶了, 先將我手上的布條解開, 我的手腕肯定都要破皮了。」
不是過來放他離開,關永新跑這一趟做什麼?
關永新看少年那副理所當然還有些嬌氣的模樣, 苦笑了一聲, 邊搖著頭邊為他解開手上的布條, 「我也沒想到父親他們會首先對你下手,可嘆他們還沒有我看的明白,敗了就是敗了。從官倉裡面的糧草不翼而飛之後,他們就應該想到總督大人和褚商是合謀設了一個套, 不想著儘快遠離揚州還預謀力挽狂瀾。可笑!」
阮夏夏一言不發地靜靜聽著,沒有在此時打擾他一個人的獨白。
布條解開,果然潔白無瑕的皓腕上勒出了紅紅的印子,有些地方甚至發紫,紅白對比之下顯得格外的嚴重。
她揉了揉手腕,不等關永新去給她解開腳上的布條自己就蹬開了,關永新挑眉看她,阮夏夏一臉無辜地哼了一聲,「怎麼?不能自救?」
「夏安,抱歉,我父親已經上了船,抓你的事情是他不對。不過過不了多久,關家想必就會被問罪,到時候也算是消了你的怨氣。」
關永新神色淡淡,從曹督查被抓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預料到了自己和關家的結局,不過父親並不是毫無準備,月前他就讓兄長視察嶺南產業,以此為由帶走了大房所有的人還有一大筆財產。
嶺南民風剽悍,多為蠻荒之地,律法不如宗族家法,以關家在那裡的根基足以保兄長他們安然無虞,也算是保住了關家的嫡支血脈。
揚州城的城門已經開始戒嚴,關永新心裡清楚他要折在這裡了,萬念俱灰之下他心中反而有了解脫,只想在揚州城再逛上一圈,恰好遇到了神色慌張匆忙的阮家下人,滿大街地尋找他家大公子。
他頓覺不妙,思及父親幾人的微微反常,立刻返回家中詢問父親的蹤跡,這才到了這處莊園。他冷著臉似是而非地說上幾句話,言說自己要見今日帶來的那人審問幾句,果然不疑有他的下人就帶著他來到了這處房間。
房間外面還有幾名下仆在把守著,打開門看到少年幼小的一團躺在地上,他的心臟頓時猛跳起來,若是夏安命有不測,這輩子他難以原諒自己。
下一刻自命瀟灑不羈,江南第一公子的阮大公子衣袍頭髮亂糟糟地望向他時,關永新放下了一顆緊張擔憂的心,嘴角甚至泛了些淡淡的微笑。
「笑毛啊?」阮夏夏憋著一口氣控述,「我是生生地被人拖下馬車的呀,小爺的髮型還有絲綢做的錦袍都沾上了灰塵。」
說完,她從衣袖裡面掏出心愛的小扇子,呼呼呼地扇走衣服上沾有的灰塵。
「他們沒有對你做些什麼吧?」關永新蹙眉,徑直詢問。
阮夏夏搖了搖頭,而後又皺緊了眉,正色道,「永新,有一人派頭很大,威脅要殺了我,聽他的聲音不是揚州人氏,而且聲音頗似女子。」
關永新聞言神色微變,那人是東宮的內監,連忙道,「夏安,若是我沒記錯,這處園林原本是你阮家的,昔年我們還曾到這裡遊玩過。裡面的布置擺設你應該很清楚,門口他們設了護衛,我無法光明正大帶你出去。為今之計,只好我們互換衣袍,這裡的人對我不是很熟悉,但為了避免意外,你走出此門後先找個地方躲藏起來。」
他不想驚動父親,或者說不想與東宮的人對上,只能這樣悄悄行事。
阮夏夏眨了眨眼睛,看著小夥伴開始迅速地脫自己的外袍,墨藍色的衣袍,足足比自己大了兩個號。她無語凝噎,您確定以我們之間巨大的身高差距她能撐的起來這件衣袍?
門口守著的人是不熟悉你,但大概的體型他們還是能記得的吧?
顯然剛脫了一件外袍,關永新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輕咳了一聲,「定是你年少就流連花叢,損了身體根基,才在體型和身高上有所缺陷。」
阮夏夏摸摸鼻子,是所有人都要指責她一番好色嗎?天地良心,她是真的冤枉,她發誓,一個妾室都沒有碰過。
「阮夏安那個小白臉可在裡面?」就在這時,門口又傳來一道聲音,似曾相識,貌似是劉老爺的獨子劉公子,此人與阮夏安向來不對付,關鍵是他生的也頗為瘦弱……
阮夏夏和關永新二人默契地對視一眼,一人守著一邊的門口,神色詭異。
「公子,人在裡面,被綁的嚴嚴實實。」守在門口的下仆恭敬回答。
吱呀一聲,門再次打開合上,劉公子陰著一張臉,眼底閃著興奮,這次他定要阮夏安求死不能,一雪前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