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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這一聲實在囂張,門口路過的一行人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往門內看去。
「您即便是知府之子,和阮大公子又有何關係呢?春風一度定會讓阮公子滿足。」高大男子竟不依不饒,他認定阮夏安若好南風,也定是底下那個。
門口神色波瀾不驚的男子腳步一拐,竟是走了進來,「往日去宴華樓也倦了,這裡竟還未踏足,不如今日在此處飲酒。」
他身旁的幾人聽到有人喚阮公子便知阮夏安在裡面,也起了點興趣,一同走進去。反正已經得了督查大人的吩咐,多與這人聯繫感情,出來飲酒找樂子在何處關係不大。
「讓小爺滿足?你信不信脫了衣袍小爺讓你哭爹喊娘,滾!」阮夏夏十分不耐,直白地看著那男子的鼻樑,一通嘲諷,「鼻樑又扁又短的紙貨也敢在夜御多人的小爺面前嗶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的長相,哦,順便再顧影自憐一番,是又短還是又小?」
嘶!眾人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阮大公子這是殺人誅心啊!
果然,高大男子已經氣的面目扭曲,他習過武術,喘著粗氣就用手抓高傲矜貴卻嘴毒無比的少年。
然後,手還未碰到少年的衣角,就被人折了胳膊一腳踹在地上,劇烈的疼痛襲來,他抬頭看過去,對上一雙陰寒森冷的黑眸,「滾!」
高大男子心中一寒,扶著手臂灰溜溜地離開了,直覺告訴他這人不能冒犯。
「夏安的清修就是到小倌館來?」裴褚冷著一張臉,淡淡開口。
第二十四章
清樓裡面幾乎不見女子反而是成群的俊秀男子圍著人曖昧歡笑,只一眼裴褚就發現了裡面的端倪。軍中不見女子,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他一點都不陌生。
阮夏安不過十六歲的少年,不僅納了數房的妾室喜歡流連青樓楚館,如今竟然還走起了歪門邪道,到這小倌館尋快活。
偏偏還是在對自己再三保證會清心寡欲之後,裴褚心中起了一股無名火,燒的旺烈,眼神也一寸一寸地冷了下來。
不過是數年來,曾有一面之緣的商人罷了。究極根本自己接近他,也是為了想要打入江南的富豪圈中。先前談兄弟情誼可笑,自己將他當作幼弟管教可笑,此時心中憤怒可笑。
阮夏夏能察覺到投注在身上的冰冷的視線。她心虛的抬頭與男主四目相對,擺了擺手,「褚大哥,您今日不是和我爹一起去赴宴了?」
臥槽槽槽,男主這個時候不應該在莊園裡面和人把酒言歡嗎?
她身上的小雷達不停的作響,往後退了兩步後偷摸摸踹了陸嘉平一腳。都是這個坑朋友的小夥伴,不然她怎麼會在這個危險的晚上遇見危險的男主。
陸嘉平被踹了一腳,覺得莫名其妙,想要開口詢問又被阮夏夏補了一腳。
「總督大人要歇息,宴會已經散了,」裴褚目光頓了一下繼續道,「若不然,想也遇不到在這裡尋歡作樂的夏安。」
他的語氣依舊冰涼,但看向阮夏安的目光卻是已經淡了。
阮夏夏摸摸鼻子訕訕地笑了一下,一把拽住陸嘉平的胳膊,「小弟無聊想要與友人飲會兒酒,卻不想走錯了地方讓大哥見笑了,現在我們正要回府呢。不打擾褚大哥了。」
說完她拉著陸嘉平就要往外走,動作迅速。
裴褚黑眸看著他們兩人逃一般離開,古井無波,瞬間就收回了視線。「諸位可是要在這裡飲酒?」淡淡問了一句。
不知為何明明這幾人中有身份更高的官吏,但一路走下來,眾人卻不由自主的以一個商人為中心。
聽到這冷颼颼的話,無端愣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一人沉眸笑道,「阮家那紈絝喜歡龍陽之好,但諸位都是正人君子,如何能踏足這裡?褚兄,宴華樓的老鴇已經準備妥當,我們快去吧。」
「哈哈哈哈哈,正人君子會去逛青樓,你這人可真是臉皮厚!」
「那不是和阮大公子相比嗎?你們是不知道這小子是多麼的風流。」有人笑罵,僵硬的氣氛頓時好了幾分。
打量著裴褚的臉色,有一人刻意說起阮夏安的事情,見裴褚似認真傾耳聽著,他便越發起勁,「這阮夏安在十二歲時就知道逛青樓搶女人了,小小年紀風流得緊,據說兩年前,宴華樓最負盛名的白牡丹便是他死纏爛打贖回去的。」
「白牡丹成了他房中的姬妾,然而不出兩日,他不知從何處又尋來了一房美妾,比那白牡丹也不差。」
「哎呀,說到美人,今日我們可給褚兄準備了一份大禮!督察大人賞識你,我們也不能沒有表示呀。」
「不錯不錯,想必褚兄一定會喜歡我們準備的禮物。」
「褚兄請!」
眾人調笑之中擁著神色冷淡的裴褚進了宴華樓。
宴華樓的老鴇看著他們這些人,熱情地迎了上來,笑的諂媚又討好。她眼睛利,見著幾位爺甚至督查大人手下的副將都圍著中間那位,自然知道了今日自己該對誰最殷勤。
再一看這人是那位富可敵國一擲千金的褚爺,笑意更深了。
怪不得這些爺們點名讓擁月作陪,想必是要為褚爺出一口氣,不過這也許是擁月的造化。
「去,讓擁月出來接客。」老鴇迎著他們去了一處小院,轉頭對身邊的人吩咐。
和歡香已經點上了,擁月以後就是褚爺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