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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陸嘉平雖說是紈絝,可到現在也是個假把式,嘴上萬事都懂,就是無實際行動。事實上他房裡連個妾室通房都沒有,平日裡很是敬佩自己的小夥伴有八房美妾。
他聽自己姑母家的表哥向自己炫耀清樓中的各種花樣,心癢地不得了,也不是想做什麼就純粹想要見識一下。但陸小公子又害怕自己無法應對,就想到了風月手段極為老辣的阮夏安。
「男子?」阮夏夏詫異地挑了一下眉,突然想到了什麼眯了眯眼睛快速往後退去,「對不起沒愛過不後悔,小爺我只喜歡可愛的女孩子。再說天色已晚,夜色深了小爺我可不愛出門。」
「阮夏安,你必須和我一起去,上元節晚上我還看到你鬼鬼祟祟地出現在崇化街上,哪有夜裡不愛出門。」陸嘉平憤憤開口,自己可是冒著被他爹責罵的風險偷溜過來,這點小要求阮夏安還一直拒絕他。
聞言,阮夏夏瞳孔微縮,上元節那晚她在崇化街故意與巡撫府的一名下人爭吵,掉包了他準備送往驛站的書信,那封書信註定是連揚州城都出不去的,她便有意將書信拿到了手……如今那封信就在她隨手不離的扇柄中……
原書中,江南巡撫的書信直接被銷毀,男主雖計謀縝密但耗費時間精力也只將江南督查拉下馬,背後的主謀皇太子晉佑成功脫身,事後記恨上男主掀起了不少風雨。
說到底阮夏夏心中明白,商人地位卑賤,縱使手中握有巨財也抵不過官員輕飄飄的一句話。阮家如今雖不太起眼,但她要拿出的那些東西可就打眼極了。
單單一個棉花,若不是江南的氣候不適合種植,一顆種子他阮家都不要想運到西北,即便到了西北也是拉攏了西北的守軍才能慢慢發展起來。
元年投身科舉,到真正成長還有數年時間,這封書信就是阮夏夏為阮家為自己準備的護身符。關鍵的時候,在男主被太子逼迫的時候將它獻出來才能真正實現利益的最大化。
當真正處在這個架空的大晉王朝,她可不會認為這只是一本虐來虐去的小說。
她一直都很清醒,封建朝代,只有身份地位權勢才能決定一個人生存的好壞,原身為何一直被多方陷害輕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她的身份實在太低,惡毒女二為何壞事做盡依舊驕傲自得,因為她出身世族,父親又是定王的老部下。
只是沒想到會被陸嘉平發現,明明那日她換了妝容服飾。
「只一個時辰。」她哼唧兩聲,拍拍衣袍起了身,「看在你是我好兄弟的面子上,不過今日的事情你要守口如瓶,不然不止你被你爹打死,我也難逃一劫。」
陸嘉平頓時眉開眼笑,「我才不會做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快些,多帶些銀子。」
阮夏夏肉疼的從自己的房中扒拉出了一個銀袋子,邊弄邊謹慎地交待,「陸嘉平,我去崇化街的事你也得守口如瓶,不然我爹定會動家法伺候。」
陸嘉平有些不耐地點頭,等到阮夏夏和管家說好自己要出門就急不可耐地拉著她往清樓那裡去。
小夥伴都有八房美妾了,還磨磨唧唧做什麼。
清樓距離宴華樓並不遠,可能同是煙花場所,都處在一條街上,只是一個在東一個在西。
顯然揚州富庶,夜生活也比其他地方要熱鬧一些,尤其是男人尋樂子的地方,幾乎是人潮湧動。
阮夏夏慢悠悠地跟在陸嘉平身後,手中有一下沒一下地搖著扇子,心中想著這時男主究竟喝醉了沒有,總督大人的房中是不是躺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
進到清樓裡面,喧囂的聲音驟然一清,阮夏夏看著迎上來的清雅男子才真的驚訝起來。不愧是走在大晉潮流前列的揚州人,這清樓裡面居然是男子居多,而且多著月白衣衫和青衫,相貌文秀雅致。
這赫然是個小倌館,女扮男裝的阮大公子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總覺得會被占便宜的是自己,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好奇心爆棚的小夥伴陸嘉平,浪蕩紈絝子弟,不走正道還要拉她下水。
這揚州城的人哪有不識面若秋月眉眼風流的阮大公子的呢?幾乎是阮夏夏二人一進門,眾人的目光都閃爍不已,原來阮大公子竟然對南風有所……刺激!
不過看看阮大公子這小身板,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小倌呢?眾人笑的曖昧不明。
在陸嘉平不停地往四周看去的時候,一名身高體壯的男子走了過來,眉眼含笑地望著阮夏夏,目光著重在她的腰身和臉上停留了片刻。
「不知小人可有福氣和阮公子共度一夜春風?」
阮夏夏的眼皮一直猛跳,總覺得今晚會出事,不耐煩地擺手拒絕,「沒福氣,莫要打擾小爺,一邊去。」
那高大男子被毫不留情拒絕臉色有些難看,又道,「小人一定好好伺候阮公子,滿足阮公子的。」這清樓的小倌跟阮夏安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高大男子心中作癢,甚至伸手欲要去碰阮大公子。
不少人目光灼灼地盯著這裡,等著看一場好戲。
「收回你的髒手,小爺可瞧不上你,伺候小爺?你也配?」阮夏夏直接用扇子打掉那人的手,一臉厭惡。
這時,陸嘉平也終於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發現小夥伴被人騷擾,一臉囂張挺身而出,「勸你不要惹怒本少爺,知道本少爺的身份嗎?揚州知府的兒子!再敢不敬,本少爺就派人將你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