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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阮老弟好決斷。」胡維厚實的手掌摩挲著酒杯,眼中隱有讚賞,「老弟既然已經有了嫡子,何不公之於眾,也斷了一些人的念想。兄弟也想見見你的麒麟兒。」
「正有此意,再過半月是我一對雙生兒女的十歲生辰,屆時我阮家會大辦,宴請賓客。胡兄,等著那日。」阮父眯著眼睛,臉上也浮現出愉悅的神色。
不得不說,膝下有了子嗣繼承家業,說話也有了兩分底氣。
說罷,二人又共飲數杯,氣氛融融。
對於阮父的決算,阮夏夏是持雙手雙腳贊同,她腦袋瓜子一轉,又添了一把火。
要讓阮夏夏從此不見於人前而不惹人懷疑,阮氏一族是個好由頭。
次日,關於阮家與阮氏一族的恩怨就傳遍了全城,縱是街頭的小販都有所耳聞,閒下來時與人討論。
「聽說那位阮老爺才是阮氏一族的嫡脈,族長反而是旁支,族長之位是他使了手段搶過去的。」
「阮氏的族學、祭田都是阮老爺花用了銀錢,反觀那個族長倒是什麼都沒做。」
「即便如此,聽說族長還和西城那家綢緞鋪子的主家勾結,謀算人家阮老爺的家業呢。」
「不過,阮老爺還有一個幼子,是在大覺寺長大的,這乍一回來可不就扎了阮氏族長的心嗎?」
「真是一群貪心不足的白眼狼,阮老爺多好啊,哪年遭了災不是他阮家施粥啊?」
……
阮夏夏早就思考過阮父一家對族人不錯,為何原身卻未得到族人的庇護,如今一看應該是這個族長早就忌憚阮父的嫡支身份,之後才對原身不聞不問,或許阮家的家產還有一些落到了他的手中。
那她就不客氣地將阮家的族長拉下水了。
因著阮家多年來做下的善事,城中百姓天生就對其有一分好感,紛紛痛斥阮氏一族立身不正。尤其很快阮家名下的綢緞莊、酒樓、珍寶閣等產業又宣布為了給主家的一雙龍鳳胎慶生,到裡面消費的百姓人人可得九折的優惠!
一時間,滿城都沸騰起來了!
阮氏族長和阮昌盛的名聲臭如狗屎,他們名下依仗阮家開的綢緞鋪子再也沒有便宜了市價兩分的供貨,也失去了因為阮家盛名慕名而來的顧客。
不過十日,綢緞鋪子就開不下去了,關門大吉。
王氏一家人窩在綢緞鋪子後面的小宅子裡面,日夜咒罵阮父阮母,更是每日念佛期待著阮夏夏一對姐弟暴斃而亡,惡毒無比。
阮昌盛坐在一旁不停地喝著悶酒,他的眼中有深深的懊惱,不該如此,即便阮向城有了嫡親的兒子,他們一家費心討好了十年,也不該成今日反目成仇的下場。
他咬著牙,一想到如今落魄的現狀,眼中就閃過一絲陰狠,對著王氏喝道,「將你那日到阮家說過的每一句話見過的每一個人都原原本本說出來。」
等到王氏說完之後,他皺著眉頭又看向自己的長女,一切都是因為她與阮夏夏爭搶鐲子而起,又讓她複述一遍當日情形。
很快,這麼一琢磨,他摔了酒杯,「阮夏夏,一個小丫頭片子,原來是你在背後使手段!」
「是那個賤丫頭幹的好事!不錯,若不是她刺我,我一定能求得謝氏原諒。」王氏憤恨不已,高聲叫嚷。
「那天我根本就沒有碰到她,是她裝暈!」阮秋秋也趁機抱怨,聲音尖利,「爹娘你們還怪我,分明不是我的錯。」
「玉佩,我的寶貝。」阮冬咧著嘴哭鬧,一時間亂作一團。
騰地一下,阮昌盛坐起身來朝外走去,再過兩日就是阮家那兩個小賤種的生辰,他現在前功盡棄都是拜他們所賜。安插進阮向城手下的人一個個通通被趕出去,全部換上了新人,他手中除了拉攏族長竟是別無他法了。
好在族長有把柄在自己手中,當年阮向城父親的病弱可是大有緣故。
若是能讓他和他父親一樣「病弱」死去,只剩下兩個十歲的孩子,阮家產業不還是落入他和族長的手中。
現在,因為阮夏夏和元年相似了七分的相貌,他還真的相信當年阮父真的送走了幼子在大覺寺修養。
所以,如今只能冒險劍走偏鋒了。
他有把握族長一定會答應。
然而,阮夏夏這個人就是簡單粗暴,有錢能使磨推鬼。她用錢收買了阮昌盛家裡的僕人,整整三個,是以阮昌盛一出門她就知道了。
對此,阮夏夏只能仰天長嘆一句,有錢真好啊!
不巧,阮氏族長那裡也收買了兩個,夜裡兩人密謀的話就被阮夏夏告訴了阮父。
「爹爹,他人既有害人之心,就莫要怪我們反擊,祖父當年的病故既然也有他們一份力,我們不必手軟了。」阮夏夏喝了一口茶,氣憤不已地道。
本來只是猜測,沒想到書中阮父之所以會病逝,真的有極品族人的一手。
為了扭轉自己變成失去家業的孤女,阮昌盛等人必須處理掉!
阮父的額角冒出了青筋,許久之後阮夏夏才聽到他的聲音,「為父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們,且等兩日後。」
阮夏夏點點頭,「過了那日,女兒就是夏安了!」
第十章
阮家龍鳳胎的十歲生辰宴廣發請帖,辦的極為浩大,幾乎全城有些家底的人家都來赴宴。
一大早,阮府中門大開,下人分兩排列在府門之外,恭迎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