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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5:58 作者: 慫慫的小包
王氏一瞬間就怔住了,眼睛死死地瞪著他們二人。再加上之前元年毫不客氣的跋扈態度,她的一顆心直沉沉地往下落。
謝氏當年生下的真的是龍鳳胎!
阮向城他有自己的親生兒子!
他們這些年的曲意奉承完全是一個笑話!
「張口閉口野種,可見他在族裡的學堂半點禮義仁德都沒學到。這樣,我和爹爹說,以後他就不用去族學了,畢竟裡面的一應花費都是我阮家提供的。」阮夏夏一身打扮地華貴,換句話說就是金光閃閃分外值錢。
阮秋秋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頭上的珠釵她想要,脖頸間的金鎖她想要,手上的寶石鐲子她同樣想要。
「夏姐姐,你這次回來還沒給秋秋禮物呢。」她仿若忘了曾把人氣暈過去的事情,也不顧自己弟弟躺在地上哭鬧,舔著臉想要東西。
阮夏夏都有些無語,先前的原身和爹娘到底為什麼被這些人團團騙了那麼多年。
「給你禮物?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伸手向本小姐要禮物。」她撇著嘴語氣十分傲慢,「對了,本小姐先前給你的那些首飾通通還回來。一想到本小姐用過的東西在你手中就覺得噁心。」
她的話毫不留情,阮秋秋一聽瞬間就變臉了,雙眼瞪著她恨不得上前抓花她的臉。
「那都是我的東西,你明明有那麼多珍寶卻還小氣巴巴。娘,你看她,是她說我噁心!」阮秋秋也開始撒潑,一對子女完美繼承了王氏的風格。
一雙兒女都受了欺負,王氏的臉繃了又繃,終於忍不住,露出了真面目。
「謝氏,我今日好聲好氣地上門賠罪,你卻縱容一對兒女欺負人,我定要將此事告訴族裡,為我母子三人討一個公道!」她知道阮夫人臉皮子淺,只衝著她去。
然而,阮夏夏卻不準備與她掰扯什麼禮數族規,斜著眼拱火氣人,「三嬸母倒是去告,也讓族裡看看一家子沒皮沒臉的得了我家多少好處。剛好,讓你們吃的都給我吐出來,拿的都給我還回來!」
「你,你!」王氏一看謝氏冷著臉,阮夏夏那個丫頭咄咄逼人,還有個謝氏的兒子厭惡地瞪著她們。
一時氣涌心頭,嘴中不乾不淨地咒罵,還想衝到前面去撕阮夏夏的臉。
阮夏夏一哼,數位膀大腰圓的婆子就擠上前去,牢牢地捏著王氏的胳膊不放,只看王氏齜牙咧嘴的臉就知道力道很大。
「將這一家人給本小姐扔出府去,今後我們阮府不許她們上門。記住在門口多多宣揚這一家人從我們家拿走了多少東西,又是怎麼回報氣暈本小姐在背後詆毀阮家的。」世人一張嘴可要人命,她絕不容王氏在外抹黑,壞了阮府的名聲。
「老奴遵命!」幾個婆子都是罵慣了人的,跟王氏比起來正是棋逢對手,扔到府門外,左一句老爺周濟他們鋪子,供他兒上族學,右一句偷拿府中財物,毒打府中大小姐。
與王氏滿口的污言穢語比起來,高下立分。
最後不少看熱鬧的人都知道阮昌盛一家居然從阮府得了上千兩的財物,而且不但不感激涕零反而欺凌人家的女兒!
「我知道這個王氏,平日裡買他們家綢緞吆三喝四的,又小氣又粗俗!」
「嘖嘖嘖,就說他們家那間小鋪子怎麼撐的起她頭上那些名貴的首飾。原來是偷拿阮家的啊!」
「人沒臉沒皮才幹的出這事呢!」
一時間,空氣里傳來了歡笑的聲音。
王氏罵了一通,見周圍人都對她指指點點,臉漲紅著咬牙拉著一兒一女趕緊跑了。
阮夏夏樂不可支地偷偷看著,而後摸著尖下巴自言自語,「王氏沒出息,若我是王氏,這時該回一句,『族親之間的事怎麼能叫偷呢?』」
第九章
王氏上門結果被趕出府的事情很快阮氏全族都知道了,心思不一。
與阮昌盛一房關係近的在族中叫嚷阮向城一家欺人太甚,都是阮氏族親,不體面地將人趕出府將族中顏面置於何地;也有些深知王氏一家品行的暗中叫好,阮氏一族究竟是靠誰撐著能在蘇州城立足誰家心裡沒點數,如今人家嫡親的兒子回府了,阮昌盛的打算落空,做的那麼難看,活該被人趕出去。
然而,到底阮氏一族的族長與阮昌盛一房關係交好,是嫡親的堂兄弟,也不知是不是眼看阮父的聲名威望超過自己心裡不舒坦。族長赫然使出了昏招,他居然搬出了族規,更要謝氏上門去向王氏賠罪。
消息傳到阮父那裡的時候,他正在和西北的一個皮貨商人喝酒,聞言撫掌大笑不止,舉著酒杯道,「胡兄,人都說滴水恩斗米仇,我一直不信。我這些年幫扶族中子弟,開辦族學,置辦祭田,無一不是希望我阮氏一族發展順遂。可你看,如今他人欺辱到我府上,害我長女幼子,到頭來受了我恩惠的族人倒要壓著我夫人去致歉。現在才知是我錯了啊,看錯了人,養肥了一群狼。」
絡腮鬍滿面的胡商聽了也笑,舉起酒杯一飲而盡,「阮老弟,聽兄弟一言,我北面的人就講一個字,義。他人既然對你不義,你就舍了這人,棄了這狼又如何?」
阮父思索片刻,點頭,「胡兄所言極是,」之後他便吩咐人,「族人是非不分,向著他阮昌盛,從這月起通告城中我阮家是阮家,阮氏是阮氏。另外,這月起不再往族中送收益、族學那邊也斷了。說到底,我父親才是嫡支嫡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