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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11:20 作者: 時因果
    「右邊。」元杉突然開口道,「牢房外右邊的 牆角有機關。」

    宛如煙聽此,瞬息的功夫就找到了那個即為隱秘的機關,速度簡直讓人驚嘆。

    「江道友,我們先走。」

    「可是,元杉......」

    江未霖緊緊拽著元杉的衣角,心裡猶如天人交戰。

    「江道友,你若是在這裡被抓,再也沒人會來救你們。」宛如煙冷靜道。

    而江未霖也是明事理的人,只是,太不甘心了,那種極度的不甘攪得他心頭難受,他顫抖地深吸一口氣,抬手給元杉塞了幾顆丹藥,同時低聲道:「元杉,你要等我。」

    隨後退後了一步,倏然轉頭,直接進入了機關所開出的通道,幾乎在宇陽進來的下一刻,機關關上了。

    這處機關按理說,應該沒什麼人知道,因為副峰基本不啟用實在太偏了。

    然而元杉小時侯跟唐潤潤來走過,意外發現了這處機關,但這機關使用後有個致命的缺點,就是痕跡很明顯。

    當年是同他們一起的潭元白幫他們將痕跡抹去。

    所以宇陽並不知道,元杉知道這一機關。

    走近石室之內,宇陽看著昏死過去的戒律司弟子,瞬間就明白有人來過,頓時無比惱怒。

    在看到自己的靈器快被挖走時,那種憤恨更是到了頂點。

    居然被魔修那群雜碎到頭頂撒野,還差點給人救走了。

    他先是狠狠給了元杉一巴掌,忽然想到什麼,便在四周看了一圈,按理來說,這些痕跡留下不久,魔修應是剛剛離開,這個時間離開,他在門口應會感覺到才是。

    第87章

    江未霖與宛如煙一同前去了黑木林, 他不知道多久才能通過秘境,也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

    他知道接下來的時間裡元杉依然會承受非人的折磨,但他改變不了, 於其憂慮著對方的苦難, 不如脆地去做下一步。

    至少,減少元杉承受痛楚的時間。

    而元杉在失去丹田之後, 戒律司的人也更加肆無忌憚,且消息傳出去後,果真再也沒魔修來犯。

    沒有人會來救助一個廢人。

    同時門內的弟子也徹底證實了,那個入魔被抓的,果然是元杉。

    長達數個月的折磨過去, 元杉沒有吐露出半點消息。

    氣息也逐漸微弱, 完全是吊著一條命的狀態。

    見此,宇陽直接來到了石室之內。

    「師兄!你當真要做到這個地步!」潭元白緊跟在宇陽身後,從元杉被抓來時, 他就勸誡宇陽手下留情,元杉這孩子是他看著長大的, 是不是魔修他還能不知道?

    就算真的入魔,背後有隱情也說不準。

    至少, 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元杉是魔修派來的臥底。

    自從元杉被抓回來之後,他一直想來見見,但宇陽實力在他之上,竟是直接被對方困在了山峰數月。

    他覺得師兄真是瘋魔了。

    「師兄!比試的事已經過去了,當年我們比試輸給了應天宗本就是事實,你如今還在折騰什麼!就算元杉輸了比試, 你也沒什麼理由恨他, 更何況元杉贏了, 只是不慎被魔修算計入魔!」

    潭元白忍無可忍道。

    然而他緊跟著宇陽進入石室之內,看到被掛在牆上血淋淋的人時,頓時摒住了呼吸。

    而對方熟悉的氣息更是令他心境不穩。

    這是......元杉?

    「你不是要見他嗎?」宇陽冷冷道,「人就在這兒,你好好看看罷,若是能幫我問出點什麼,我就免了他搜魂之苦。」

    「你瘋了!」潭元白怒道,「他是你弟子!」

    「他不是。」宇陽笑了下,眼中卻未帶有絲毫笑意,「他是魔修,一個潛入我宗的魔修。」

    潭元白呼吸瞬間急促了幾分,「你為何這般篤定。」

    「那些個魔修竟派出了合體期修士來救他,你說他是不是在魔宗有點地位,不然憑著魔修生性薄涼嗜血成性的模樣,還會來救人?」宇陽道。

    「那你也不能斷定!」潭元白不甘道。

    「師弟莫要跟我廢話,總之你若是能讓他說些消息出來,我便不搜魂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會不會搜成了傻子。」

    「師兄,你都說魔修生性薄涼,那元杉被折磨到這般地步怎麼可能會不說!他或許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何況,我看這生性薄涼的人是你才是!」

    潭元白厲聲道。

    然而,他話音剛落,宇陽一道攻擊狠狠打在了潭元白的腹部,愣是將人打得撞在了牢籠的細杆上,一口血吐了出來。

    顯然用得內勁不小。

    潭元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師兄,你......」

    「潭元白,看來還是我對你太好,讓你這般放肆!這些年讓你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已是我對你足夠的仁慈!現在這緊要關頭,你竟敢還胡鬧!」

    宇陽滿臉地煩躁和不耐,眸中儘是厭惡之色。

    剎那間,潭元白只覺得一陣失望從心頭涌了上來。

    這些年宗門從外看似乎與以前無二,但內里的衰敗他看在眼中,掌門的作為會關係到宗門的氣運和氣場,如今宗門的氣場又散又亂,而他卻無能為力。

    他自然是深愛著自己的宗門,但無法改變現狀的無力也令他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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