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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06:42 作者: 枝芍
    「就這麼一點?」他皺了眉,很認真的不解著。

    就那一點點東西,若是他吃定撐不過半個時辰就會餓。

    崔樂寧抿了唇,皺了臉點頭,「真的吃不下了,你再給我買的就生氣了!」

    楚昭的確不知姑娘只吃這麼少的東西,見她確實有些要生氣的樣子,便趕緊點了頭,「那便不吃了,再逛逛消消食?」

    街市人多,滿是小販叫賣聲,崔樂寧撐得難受便拉著他往隔壁東巷走。

    隔壁多的是權貴開的店,金銀首飾綾羅綢緞樣樣不缺,崔樂寧隨意找了個茶樓,樓下說書人在滔滔不絕說著奇聞異事,她卻鬆了一口氣終於是歇下來了。

    姑娘眉眼鬆懈,杏眼微垂時特別無辜,眸子大大的又亮,隨意一眼看過來便讓人心尖晃神。

    「幹嘛看我。」她朝他嬌聲道。

    楚昭含笑搖搖頭,舉了舉杯,「喝茶。」

    她輕輕哼一聲,一邊聽著樓下說書人的故事,一邊小口抿茶。

    她偶爾蹙眉,偶爾眉眼彎彎的笑,特別可愛。

    說書人不時拍拍醒木,想要吸引所有注意力,可偏偏有人在這醒木聲下走了神。

    楚昭看著她小口抿茶的模樣,覺得她與她上襦繡的兔子長得真像。

    男子唇角抿著一抹笑意。

    她因詩會那事顧及著他的情緒,一直沒拒絕他買的東西,也是他做了壞事,沒估摸准姑娘家的肚量將她餵撐著了。

    但是不得不說,她這樣軟的性子卻願意為了他出頭,他那一瞬間心裡特別的軟。

    她安慰的拽自己袖子那一下,倒像是拽在了他的心上。

    那一瞬間的酥麻甚至現在都還能回味。

    楚昭仰頭將茶一飲而盡,眸光中滿是笑意。

    「…哎?」

    忽然姑娘側耳聽了一會什麼,隨後瞪大了眸有些慌亂。

    楚昭頓時摸向隨身攜帶的匕首,提了心警惕的觀察四周。

    一身殺氣瞬間四散,崔樂寧嚇得眸子一顫,按住了他的手,「你幹嘛啊?」

    他還沒回答,她便從他戒備緊繃的神色中猜到了原因,崔樂寧哭笑不得的按下他的手,壓低了聲音道:「沒事沒事,我只是聽見隔壁說孟姐姐要回京城了。」

    隔壁應該是孟家人。

    偷聽到底是有些不對,即便她是坐在自己位置上。

    姑娘神色有些慌亂,楚昭見不是有危險後壓下一身殺氣,墨眸定定有些疑惑:「孟姐姐是誰?」

    崔樂寧抿了唇蔫巴巴:「是二哥哥的前未婚妻。」

    因為二哥哥離家出走前已定了婚,結果他一聲不吭跑去參軍了,崔家只好向孟家賠禮道歉,隨後由孟家退的親事。

    雖他們都知曉是崔子朗的問題,但總有些人不知曉還要妄亂議論,孟家便送了孟家姐姐回老家。

    太傅爹爹就是因二哥哥這不計後果的出走而生氣,而孟姐姐歸京,二哥哥與爹爹定會吵一場,而二哥哥與孟姐姐那邊…更是不好解決。

    而據她所知,在二哥哥走的前一日,還與孟姐姐約了要去踏青的,前一晚還在為孟姐姐精心糊風箏。

    .

    楚昭依舊有些茫然,崔樂寧朝他眨眨眼,眸光微閃,「家中將有大事發生,最近應是沒有機會出門了。」

    家裡能勸住父兄的只有她,她還得好好想辦法呢。

    這回楚昭聽懂了,並且如他們幼時隔壁家的大狗狗一樣,委屈的垂下了狗狗眼。

    「那當值結束我去崔府找你。」

    她沒空出門,他直接去尋她總行了吧。

    崔樂寧一聽彎了眸,這樣的話,就算是哄著家中父兄也還是可以見到楚昭。

    「那你別忘了啊。」

    「好。」

    第12章 十二隻狗狗

    詩會那日,崔樂寧到家立即問下人姐姐可有回來,得到答覆後她便往崔樂宛的院子奔去。

    雖說姐姐體貼讓她與楚昭先走,但到底是有些不好,她便想著去姐姐院子瞧瞧。

    待她到時,崔樂宛正坐在梳妝檯前卸下那些華貴首飾。

    崔樂宛一瞧便知她要說什麼,她抬了抬手讓她隨便坐,「與楚小將軍逛了些什麼?」

    溫柔的詢問打斷了她醞釀的話,崔樂寧愣笑了一下,「去了西巷。」

    崔樂宛聞言轉頭瞧了她一眼,見她兩手空空便柔聲輕笑,「今日就沒買東西?」

    上回去逛可是什麼玩意都買了回來,得知是楚昭買的之後,小姑娘還被父親一頓說教。

    聞言崔樂寧也想起上回之事,她耷拉了眼委委屈屈:「這不是怕被爹爹說嘛。」

    正好繁重髮飾取下,崔樂宛轉身點了點她的鼻子,「知曉你過來是幹什麼的,沒事了,正巧在詩會上結識了個挺有意思的人。」

    也不知她想到了什麼,勾了唇笑得動人。

    崔樂寧抓住了她的手眸子亮晶晶的,「是位公子嗎?」

    興許是近日姐姐太過焦慮,聽她一提崔樂寧便覺得是位公子。

    她眨了眨靈動的眸子,軟糯的喚了幾句姐姐。

    崔家人都不怎麼經得住她撒嬌,崔樂宛忍不住心軟,便只能無奈的點了頭。

    承認了!

    崔樂寧站起來繞她轉了一圈,臂間的披帛都那樣雀躍,「怎麼有意思?是想與他成親的有意思嗎?」

    有些後悔走得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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