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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01:06 作者: 胖達愛吃肉
眾人都猜測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但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不是滇王府,而在容太師府的容大娘子身上。
和寧郡主,也就是滇王世子妃郁棠狀告容韻錦利用陸知意給滇王妃下毒,王妃性命垂危。
此事被和寧郡主告到御前,驚傻了一眾王公貴族們。
毒害王妃!?那得有幾個膽啊?
可不少人又想著,這容家大娘子跟滇王妃有什麼深仇大恨,就要下此毒手?
此事究竟如何,也沒能傳得出去。梁元帝命牧嶼親審,當下已經將容韻錦扣住了。一併受到牽連的還有帶著容韻錦前來的昭妃,她被禁足了。
梁元帝對此震怒非常,眾臣只敢私下議論,並不敢將此話題往外傳。
也不是不想傳,而是不敢。
此事一出,梁元帝本就震怒,這容韻錦怎麼說也是准二皇子妃,是他親自挑選的。應王滇王更是他的心腹,可偏偏就是他選的二皇子妃動手毒害滇王妃,還利用的人家庶女,這等心機,如此毒辣!
梁元帝本就因此感到煩惱,又在出行去見福真公主的路上,聽見有人議論此事時,直接原地將其杖斃,罪名是妄議皇家,連帶兩人的夫家都受到了訓斥。
甚至,梁元帝因此差點都想取消春獵了。
這樣大的罪名,就叫梁元帝扣下來,又還不能反駁,只能生生受了。
但白受是不可能的,自然也跟容家結下了梁子。
再說此案交給了牧嶼,牧嶼自然知道當中的細情如何。若不是因此,福真也不會早產。
故此,對於沈問容韻錦之事,他是一點兒都不客氣。一遍審問,不得容韻錦證詞,他也不著急,坐在刑獄處,看著容韻錦,眼神冷漠又無情。
「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大理寺卿若想栽贓我,那天下公理何在?」
容韻錦自從被交到大理寺手上,就被綁在刑架上,因罪名未定,又是世家貴女,故而並未受刑。在牢獄之中除了形容狼狽,也並無傷痕,說話自然也有底氣。
牧嶼不語,只看著她,又翻看了一下屬下搜羅過來的證據,對著上面有稍微不妥的地方就命人發問。
如此一來,審訊的過程便變得更加漫長,且問來問去都是些差不多的問題。這樣連著幾個時辰不吃不喝的審問,饒是受過訓的敵國細作也扛不住。容韻錦饒是心性再堅硬,又怎麼抵得過這種手段。
這才有了這句容韻錦恨得咬牙切齒只希望牧嶼能快些結束審問的控訴。
牧嶼神色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道:「容娘子是容太師的嫡孫女,太師曾身為陛下之師,文之可治天下。想必容娘子承太師志,這等小小挫折又怎麼會讓你如此浮躁。」
「牧大人這是栽贓不成,竟要污衊起我容家來。」容韻錦心頭一跳,她並不想讓這件事牽扯到祖父。
牧嶼卻好似沒聽到她這句話,慢條斯理地端起茶杯,在故意在容韻錦的注視下飲了口茶,自然也在抬眸之間看到了容韻錦口乾舌燥忍不住吞咽的動作。
「罷了,容娘子今日怕是想不起來什麼了,改日再來。」
牧嶼也不同容韻錦糾纏,起身要走。她既然不肯毫髮無傷地配合,那就多吃吃牢獄裡的苦吧。
容韻錦見牧嶼要走,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她索性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牧嶼卻在她暈過去之後,叫人把候在獄所的大夫請了進來。態度之從容,似乎早就料到了容韻錦會有這一招。
大夫是第一次來刑獄這樣的地方,在外頭等候了許久,已經被刑獄之中陰冷的氣息恐嚇。當下看著那刑架上暈過去的人,還以為是個死人。
大夫是怎麼看診的,牧嶼不管,但他來提審容韻錦之前,和寧郡主來見過他一面。
牧嶼知道郁棠與福真關係要好,但沒有想到郁棠手上已經把這件事的證據找得這樣齊全。如今唯一差的,就只有容韻錦的口供了。
郁棠告訴他,容韻錦此人心思頗深,本性就是惡毒。可貴女之中眾人對她的印象都極好,這樣一個心機深沉的人,不會輕易就範的。即便是給了口供,也要再三確認才是。
牧嶼是記下了的,但在審問容韻錦之前,他並未覺得容韻錦是個很難對付的人。
可審問開始之後,牧嶼感受到了容韻錦此人的難對付之處,她自欺欺人程度之高到她自己都相信了她是無辜的,在審問的過程中表現出來自己無辜的樣子,若不是他早有實證,怕是也要被這人欺瞞過去了。
「大,大人,這姑娘只是暈過去了,並無大礙。」 大夫前來回話。
牧嶼冷笑一聲,叫人把她從刑架上卸下來,送進了牢房裡。叫先前參與審問的獄卒都出去,換了一批大理寺的人守在此處。又喚來了自己的副手,叫他親自守在此處,便離開了刑獄。
他才一走,容韻錦就幽幽地醒過來了,垂眸看著牢房潮濕陰暗的地面,眼底露出了恨意。
——
容韻錦被關押,陸知意自然也不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她被關在了專門關押皇室女眷的暴室。
陸泓得知此事之後,來求滇王妃,想要去見一見姐姐。滇王正好撞見這一幕,王妃索性不願管,叫滇王與陸泓自行分說。
滇王哪能讓陸泓再見陸知意,他唯恐陸泓也被陸知意帶壞,自然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