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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10:01:06 作者: 胖達愛吃肉
    鶴山看向方瓷,「你會行針?認得穴道?」

    「我娘家中世代行醫,她自小便教我識別藥草,認穴行針,我可以!」方瓷愈發堅定了,她一定可以的!她從前也替她娘看過病,如今只是代為行針,她一定可以的!

    鶴山看向奉月,這才是常年跟在郁棠身邊的心腹,「她可信嗎?」

    奉月此刻卻有些遲疑了,方瓷……可信嗎?可是郡主如今生死一線……

    郁暘見奉月遲疑,他也能理解。畢竟方瓷才來王府半月,他也不能保證方瓷是否可信?郁暘心中焦急,來回踱步,突然道:「奉月看著方瓷,鶴山在外口述位置,具體穴位方瓷知道,奉月也能不落偏差!」

    「好!」鶴山一口應下:「我來說,奉月你看著她,若有不對,我再親自施針!」

    「讓……她來。」

    郁棠竟還能醒得過來,奉月連忙俯身,可郁棠又已經昏迷過去了。

    「別猶豫了!她快沒時間了!快!」鶴山當機立斷,把銀針一展,交給方瓷,然後快速走到屏風後。

    奉月見狀也不得不賭一把,她飛快解開了郁棠的衣服,方瓷也果斷地拿起了銀針。

    「胸骨中線第三肋間玉堂穴旁開四寸,第一針!」鶴山道。

    方瓷接:「膺窗穴!」

    「沒錯,繼續,在第二腰椎棘突旁開一寸半處,第二針!」

    「腎俞穴。」

    「外膝眼下三寸,脛骨外側約一橫指處,第三針。」

    「足三里穴。」

    ……

    一針一針落下,奉月握著郁棠的手,都能感覺到她的手在逐漸回暖。奉月低頭,眼淚掉個不停,都落在郁棠的手上。

    也不知過了多久,也不知道下了多少針,又取了多少針,郁棠的意識才慢慢地清醒了起來,只是她意識雖然清醒,可身體卻很無力,能聽到聲音,卻連睜眼都乏力。

    到底是度過了最危險的時候,鶴山也長舒一口氣。

    奉月全然沒有察覺郁棠意識舒醒,只鶴山說收針的時候,她便給郁棠系上衣裳,蓋好了被子才叫人撤了屏風。

    鶴山上前再診脈,脈象已經趨於平穩,可人卻已經累到脫力了,暫且也醒不過來。

    郁暘緊張地看著鶴山,手心都是汗:「如何?」

    「暫且平安。」

    鶴山話音剛落,郁暘整個人都鬆了力氣,直接跌在了地上,可臉上卻是笑中帶淚:「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鶴山捲起銀針道:「也不能放鬆,以防萬一,現在就把郡主送去小鹿山湯泉。」

    小鹿山湯泉就是郁棠往年都要去養病的地方。

    郁暘點頭,「我這就去知會母親,我親自送阿棠去。」

    「好,我隨行。」鶴山看著昏迷不醒的小姑娘,嘆了口氣,不知道心裡那股子情緒到底是憐惜還是什麼。

    這邊應王府即刻就要送郁棠出京去小鹿山湯泉,而滇王府那邊卻是迎來了一個意外來客——季青臨。

    ▍作者有話說:

    有點晚,有點少,預想中的小王爺挨揍也還沒安排上,明天!明天一定安排!

    ·

    第33章 【33】

    陸黎聽說前院有人找的時候, 還愣了一下,這個時分誰來找他呢?

    當他看到一身飛魚服的季青臨時,這才恍然大悟, 這不是飛翎衛的人嘛!找他做什麼?

    「你是誰啊?找小爺做什麼?」 陸黎大咧咧地往正堂上首一坐, 毫無防備。

    季青臨轉過身, 面無表情地掃了陸黎一眼,沉聲道:「站起來。」

    陸黎冷不丁聽到這麼一聲, 嚇得一激靈就站起來了,回過味兒來之後, 才覺得有些不對。陸黎擰著眉毛,目光盯著季青臨, 這人誰啊?怎麼說話的架勢跟他爹好像!

    「你就是陸黎。」 季青臨看了陸黎一眼,語氣冷淡,卻並非疑問,而是肯定。

    陸黎有些狐疑,這人到底是誰?

    還是舟南反應快,小聲附在陸黎耳朵邊, 說道:「飛翎衛僉事, 季青臨。」

    季青臨…… 陸黎想著這個名字好像挺耳熟的,可是他一下也沒想起來到底是誰。正他想著呢, 突然一記掌風就掃了過來,陸黎閃躲不急,被打了個正著。不等他反應,季青臨化掌為拳, 繼續出擊。

    舟南見狀, 立即出手迎上, 擋開了季青臨。

    季青臨同舟南過了幾招, 覺著沒意思,直接出手點住了舟南的穴道,對著陸黎說道:「起來。」

    陸黎雖有些頑劣,到底也是有血性。被人這樣不明不白地欺負上門來,自然也是要還擊的!他出拳速度很快,直擊季青臨的面門,他始終記得他爹教的,打人一定要打臉!

    季青臨速度更快,頭只是稍微一偏,陸黎的拳頭就側頭擦過,餘下一點拳風。陸黎見他側頭偏過了,也反應及時,借力就往季青臨的頭部狠狠一橫,勢要橫撞季青臨。季青臨直接扣住了陸黎的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一揚手直接把人掀翻了。

    『砰』的一聲,陸黎被他狠狠地摜在地上,整個人連帶著都震了一下。

    而在正堂外頭,滇王妃帶著道書在外頭瞧著。

    「王妃,要不要奴婢出手?」 道書看到小王爺單方面挨揍,不免有些擔心。

    滇王妃搖搖頭,「不必。」

    季青臨來此,自然是為了郁棠那孩子來的。而陸黎也該受一些打擊,否則他怎麼知道他得到了怎樣的珍寶,又怎麼會呵護好那得來不易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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