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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58:12 作者: 寂月皎皎
    而白衣始終沒有料到那封信會到不了棲情手中,始終決定由棲情來選擇他們的結局,我該說他呆還是傻,把本該屬於讓他們兩人的幸福白白放走,誤會這樣子開始了。

    他以為是他的萬劫不復,我卻認為他們兩個現在都萬劫不復。某天誤會澄清,棲情如何自處?文已經有提示,白衣最終會面臨死亡,那時的棲情會很希望他能活。他們終究會再次見面,誤會澄清,不過那時已經物是人非,更多更多的不得已。

    安並不是一個理想的棲情處,棲情一開始就知道。

    他的心中有天下和棲情,同樣重要。

    即使有了棲情,來日坐擁天下,又如何不是後宮佳麗三千,一個身在牢籠里的女人即使有君王寵幸又真的幸福麼?況且還有一個令她永遠無法釋懷的白衣和一段毫無結局的悲劇愛情。

    她曾清楚地想過,有時候覺得安與白衣是一樣溫文爾雅的人,但是絕對不同的是一個一直在出世與入世中掙扎,一個一開始就以最強硬的手段入世,這個人就是安。

    連棲情也知道白衣在掙扎啊,我只能說棲情失去這麼多親人的可憐遭遇造成了她內心的最脆弱最無助最頭腦短路,安就是利用這點成功地得到了棲情,不禁感嘆,真的很揪心,為了愛情。

    其實,這個也不是最重要的,即使跟了安,只要棲情想離開,她還是會瀟灑地離開的,前提是白衣歸來,誤會澄清。安肯定不會放她走的,所以曲折多多。安愛棲情,無可否認,為了愛情為了棲情的幸福,耍耍手段,玩玩心機,只要結局是好的不讓她再受到傷害就好。但是如果以後會讓棲情受到傷害,這些手段心機就讓人覺得很可恥。其實可能安就可恥了這麼一次,誰叫他占有欲這麼強呢?只能說,什麼世道,為什麼相愛的人不能相守?

    我真的很不放心結局,如果白衣會over,棲情絕對不會好過;如果白衣不會,故事情節發展肯定不會安排他們相守,他們在一起的機會將十分渺小。白衣棲情還是有愛情的,棲情與安也有白首之約的,我該怎麼想?

    為了他們的愛情,哭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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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良滴皎,道歉了!

    事由:

    某親嫌皎更得慢,扔雞蛋,把五個蛋全扔給皎了。

    皎很難過,然後改為一天兩更,然後今天在文後留言,說很傷心。

    然後,收到了那位親的留言:我想跟你說一聲對不起

    是我給你的蛋,儘管我的鮮花也是給了你的所有文章。我想跟你說,我不想再等下去了,有人常說一個女人看小說通常是看自己的故事,我想這麼多餃子看你的書,可能是從裡面看到無數的自己,有人看見自己的白衣,有人看見自己的安亦辰,有人看見自己的蕭哥哥……我看你的這個故事,是從棲情的國破家亡開始看起。我雖然不是公主,可是我有一個很強大的父親,強大到我二十幾年都在他豐厚的羽翼之下成長,可是我父親一年多年去世了,他去世以後,我才知道沒有他的世界是多麼殘忍的世界,有一句話我很喜歡,「不要說我們是舉目無親,甚至很多時候,我們是舉目皆敵」。可能對於棲情國破家亡的苦,只有我最了解。

    只是,我後來不想等了,因為皎寫的太好了,我工作很忙,而看皎的文章是我平時最大緩解壓力的消遣。我自然受不了你的不更新。

    聽說皎今明兩天就將出版的都登出來了,

    但是我想告訴皎一件事情

    我在網上訂了你的書

    書錢打折後是19元

    但是為了早點看到我選擇了快遞,快遞就要10元錢。

    我都是快30歲的人了,還和小女孩一樣狂熱的每天投票。送花,上網定一本愛情小說。我感覺唯一讓我不罵我是白痴的說法就是我內心深處還有一個小女孩的柔軟的地方

    還記得蕭要棲情時說的那句話嗎「棲情,我要的就是你」。儘管我給了你5個臭雞蛋,但是正如蕭一樣,就是太喜歡,才會……

    其實蕭也是很愛棲情的。

    最後送上一首歌的歌詞:

    與皎皎、與餃子們、與棲情、與故事裡所有愛棲情和恨棲情的人一起共勉(略)。

    下面是某皎回覆:

    回復某親以及所有等皎文等得很辛苦的親們

    我沒有怪親。

    把親的評論從頭看到尾,差點眼淚就下來了,為親的辛苦,以及無奈。

    雞蛋就雞蛋吧,也沒什麼,有那麼多的花,代表著那麼多的支持,皎知足了。

    而且,的確是皎有錯。皎是俗人,很自私,文早就寫出來了,因為等出版的緣故,的確是一直在拖著。

    雖然我知道讀者是花錢在看我的書,可我顯然更看重實體,看重把書抱在手裡的感覺,以及出版帶來的經濟利益。為此,我更得的確很慢,真的對不起很多忠實的讀者。

    第二部比第一部更注重文筆,但情節發展也慢,更新速度,也會受到出版的限制,不會太快。

    出版社不允許在正式出版前把全文發出,一般都要求在出版前網上上傳章節不得超過全文章節的三分之二。而第一部到底在正式上市前發出了多少,大家應該也看到了。書還沒鋪開,網絡上就已經發出結局了。

    出版,自然有出版的無奈。現在的盜版,實在是很恐怖。幾乎稍火一點的文,網上全文一出,盜版的書一個月內就會出現在市面上。

    這種盜版書對於讀者沒什麼傷害,但對於出版業以及作者的權益,打擊相當大。尤其,皎現在以寫字為生。

    大家實在喜歡的,可以等章節攢多了養肥了再看,或者等完結了再看,再不然,等出版後買書或租書看,皎便已感激不盡了。

    對於風月的讀者,皎實在感覺很抱歉,甚至不能像和迫君的讀者那般,很無拘無束地交流。

    但請大家相信,皎很看重大家的想法,皎為自己的自私,很誠心地向所有的讀者說一聲:對不起!

    (唉,就當我是那個沒心肝的皇甫棲情吧!)

    172.明珠篇:第一章 故地旖旎歸鸞鳳(一)[第二部開篇]

    那一年,天下瑞兆頻現,吉慶連連。

    東海屢現異象,接連七日,有騰龍飛舞,翱翔天際,最後落於瀏州一帶。四月初,瀏王皇甫君卓稱帝,承繼大燕國號,定年號為興武,都瀏州,史稱東燕。

    越州宇文昭,夢見金甲神人賜玉璽一枚,令掌天下人富貴生死,醒來即見案上有鎏金玉璽華光曜曜,流輝溢彩,遂以天命即位,定國號為大越,年號隆吉,都越州,史稱南越。

    晉州安氏府邸,夜有流星數千,紛墜其中,幻光明滅,耀了半邊晉州城,至天明方散。次日百姓張燈結彩,道是天賜祥瑞,晉國公將王天下。群臣上表,安世遠三讓不得,遂即帝位,定國號為大晉,年號始元,以原大燕京城為都,改稱瑞都,史稱北晉。

    其餘各地雖有諸侯割據,但勢力均不能與東燕、南越、北晉相較,大多斂翼雌伏,天下三分之象漸漸明晰。

    安亦辰攜我回到京城之時,正趕上安氏上下為登基之事忙亂得不堪。

    登基大典所需一應場地儀仗袞冕等,並不費事,自有相關禮儀官員準備妥當。

    但安世遠登基,又涉及跟隨安氏出生入死那麼多年的部屬們加官進爵的問題。王侯將相的分配,爵位的高低,實權的大小,要想一碗水端平,讓人人都滿意,只怕很不容易。安世遠已入住皇宮,卻給一般老兄弟你來我去,日夜騷擾,必定頭疼得很。

    但安亦辰回到京城,只每日入宮去向父母請安,一去即回,並不久呆。

    他的那幫兄弟,自到了京城,就不曾安生過,幾乎每夜都會擁到府上來,報告安亦淵、安亦倫各路人馬動向。

    據說安亦辰這一兄一弟,最近與安氏集團最受重用的文臣何縝、謝洪楚走得很近,無非是要二人替自己部屬多爭些權力,以進一步提高自己在朝中的影響力。

    而安亦辰這幾日比尋常時候更是安靜,日夜呆在東城自己的府邸中,除了例行請安,幾乎足不出戶,只與我廝守著,難怪仇瀾、杜子瑞等都坐不住了。

    這日,我悄至外廳,見他對自己一幫部下溫言撫慰,好容易將他們都送走了,遂迎出來,笑道:「他們可曾罵我是紅顏禍水,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不問朝政之事?」

    安亦辰拉了我的手笑道:「怎麼會呢?誰不知咱們棲情公主美麗無雙,聰慧靈秀,而且知大禮,明大義,天生的女中巾幗,閨中典範?」

    他一番貧嘴,逗得我格格直笑,道:「女中巾幗也能成為閨中典範麼?」

    安亦辰咂了嘴道:「我心中的皇甫棲情,可是無所不能的。」

    言笑之間,已到了內室。安亦辰輕輕攬了我的腰,吻一吻我,已將我凌空抱起,置於床上,伸手便來解我衣帶。

    我急忙告饒:「別……別,大夫說已經有兩個月了,房事上必須有所節制。你睡別人那裡去吧。」

    安亦辰出身大貴之家,雖未正式娶妻納妾,但自十三四歲時,房中便有通房丫頭侍侯著,早經人事,故而當日在皇宮之中,一眼可以看出我來了癸水。延至今日,安亦辰房中那些走了明路的姬妾,也有六七個,只待娶了正室夫人,其中特別得安亦辰喜愛的,或能為他生下一兒半女的,便可得著個正式的名份了。

    安亦辰聽我提及,沉默片刻,忽然扶了我的臉,問道:「你不介意我去找別的女人麼?」

    他的眸子清亮如黑曜石一般,卻又幽深不見底,凝在我眼中,竟讓我微微地心悸,不自禁要垂下眼,安亦辰立刻又將我的臉向上托起,迫我的眼對上他,沉鬱道:「回答我!」

    我支唔道:「因為我……我不方便……」

    可我真的因為不方便麼?我隨口說讓他去找別人,幾乎並沒有多加考慮,更沒覺得有什麼為難的。如果換了……那個人,我豈能容他多看別的女子一眼!

    安亦辰的眸光由凌厲漸漸惆悵,漸漸溫軟,終於放開我的臉,輕輕把我攬在懷中,嘆息道:「棲情,我給你時間,給你時間忘卻他,也給你時間徹底愛我。」

    一股暖流從胸腹間湧起,一路滑至眼窩,幾要滾出,忙將臉頰更往他的懷中鑽了一鑽,不讓他看我感激的淚水。清醇中帶了龍涎香的氣息,讓我如此溫馨而安心。

    「亦辰,亦辰。」我摟著他的腰,哽咽著呢喃他的名字:「謝謝你。」

    自在滄北的行館裡第一次從了他,卻喚出另一個人的名字以來,那個名字就一直成為我們兩人之間的禁忌。我從來不敢提起,而他也從來不問,但我知道,它已成為安亦辰心頭的一根刺了。難為他,還能這般容讓我,疼惜我,我再不知足,如何對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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