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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2 09:57:33 作者: 山茶不渣
「……嗚嗚嗚夫君,夫君是個驕奢淫逸紙醉金迷的夫君!不對嗚嗚夫君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的夫君踏實肯干天沒亮就出去幹活了可是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都是因為我,每天都親親抱抱的所以夫君就變成這樣了嗚嗚嗚!」
女人轉眼間杏眼汪汪,大顆大顆眼淚撲簌簌的掉,薛鶴初一時竟沒反應過來這是怎麼了。
等聽著她委屈巴巴的哭訴,又結合之前她說的,才恍然。
他伸手團住女人,因為對方掙扎所以用了一些力。
好不容易等對方安分了一些,早已是眼兒紅紅,淚流滿面。
心疼得薛鶴初直接拿著袖子給她輕輕的搽,「乖乖這是這麼了?怎麼說哭就哭?」
「……」青梧癟著小嘴兒,哽咽,兔兒一樣的紅眼睛控訴的盯著他。
薛鶴初手指輕輕搽過她的眼角,跟她解釋,「我今天之所以不出去,是因為想晾晾他們。有些事情不是他們知道錯了就能當然解決的。雖然這件事確實會原諒他們,但是,必須要冷眼晾他們幾天才行,讓他們記住此時的懺悔無門。」
「……」青梧靜靜的聽,聽完之後.用小手抹了抹眼淚,「真的?」
她有點不相信,但止住了眼淚。
「當然是真的了。」薛鶴初見她不哭了,鬆了口氣,剛剛一哭他心都要化了。
「那,那夫君為什麼要看那種書?」青梧看了眼夫君,又瞥了眼剛剛被他扔在地上的圖冊。
「乖乖不是說疼嗎,我就想研究研究到底……」
「哪有啊!哪裡疼才沒有的!」青梧大聲否認,小臉更是騰的一下紅透了。否認完之後又發現自己的話有些歧義,「不是,我是說,我的意思是,哎呀!夫君怎麼總是想著那事兒!不准想,夫君可是做大事的人,怎麼能這樣啊?」
「哪樣?」薛鶴初輕笑,聲音清潤,像玉石輕輕碰了一下。
「就是這樣呀,」青梧準備認真的解釋到底哪樣,一抬眸便看見夫君狹眸里促狹的笑,頓時就知道夫君這是在逗她了。
「哎呀!夫君可真壞。」邊說邊伸著小嫩手要去蒙夫君的眼睛。
不准笑!
第49章 那小婦是誰?
等薛鶴初終於出了屋子,山民們已經在院子外跪了好些天。
除了吃飯睡覺,一有時間就來跪在這裡。
見到薛大人出來,每個人疲憊的臉上再沒了前段時間的洋洋得意,取而代之的是小心翼翼,甚至有些畏懼。
大人居高臨下的氣勢有點迫人,大家都有些不敢靠近。特別是王二虎,總感覺幾天不見,這人的狹眸中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淡漠,叫人看了無端底寒。
又讓他兀的想起了剿匪那日,這人抹過匪頭脖子的場景,頓時脖子寒意侵襲,想到自己這段時間在背後搞的小動作,王二虎縮了縮脖子,像鵪鶉一樣,讓自己儘量隱在人群中。
再不敢出頭了。
楊春生跪在最前面,又給薛鶴初磕了一個頭,黝黑的額頭上青腫了一大片,甚至有些結痂的血跡。薛鶴初抿著薄唇,垂眸瞧了眼地上的人,似對他,又似對大家,
「起來吧。」
「謝,謝薛大人。」楊春生顫顫巍巍的起來,有些站不穩。
眾人也跟著起來。
見他們一個二個腿腳不利索的樣子,薛鶴初也沒多說什麼,讓他們回去休息。
翌日一早,薛鶴初帶著眾人去了東邊那片山坡上。稻田裡的稻苗鬱鬱蔥蔥,綠油油的一片,長長了些,也粗壯了些,漸漸的覆蓋了整個田野。只最下面的一塊田裡的稻苗,被新土掩埋毀掉了。
大家看見後個個揪心。
好在剩下的都沒有被毀,且長勢喜人,總算是鬆了口氣。
補了一些浮株,又扯了田裡的雜草,薛鶴初便帶著大家來到山路上之前那個被炸的小山丘旁。知道山民們迷信,他讓人象徵性的填了一點小山,不影響通路為原則,這樣就打消了山民的顧慮。
皆大歡喜。
見薛大人這般為他們考慮,大伙兒想起之前他們的所作所為,很是羞愧。
化羞愧為力量,接下來一個月,山民們與前幾天上來的那些衙役,起早摸黑的挖路,竟是比預計還要早上一段時間的完工了!
通路這日,爆竹噼里啪啦的響了一路,山里無論男女,黃髮垂髫,紛紛著新衣,髮飾梳得齊齊整整的,跟著薛大人一起走了這條山路。
臉上透著喜悅,歡聲笑語,言笑晏晏,有些從來沒下過山的,眼裡是對山外面的新奇與稀罕。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特意等在這裡的黑山縣知縣唐遠道在衙役們的簇擁下迎了上來。給薛鶴初問安之後,因為之前二人在剿匪的時候就已經認識,所以便免了些無話說的尷尬,寒暄起來。
唐遠道四十來歲,精瘦的臉上留著兩撇山羊鬍,陡然一看特別像話文里那種奸詐之人才有的長相,且據說是因為在帝都犯了錯貶下來的,因此山民們對他有些膽怯與懼怕。
自發的靠遠了些。
但其實唐遠道性格直爽,為人剛正不阿,也正因為這性格,在帝都得罪了人,所以才貶來了這裡。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他倒是想得開,一來就在黑山大刀闊斧的施展自己的抱負。
「薛大人此次在黑山著實辛苦,挖土造田造路,之前又參與剿匪,著實是黑山百姓之福,下官代替黑山百姓多謝薛大人。」